最終,墨傾塵還是一起與他用膳。
早膳,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了。
自從小野貓不在之後,他用膳規律都不太正常,這麼早的坐在餐桌前,這是頭一回。
然,眼前的某個半大的小男孩,吃的特別的歡快。
而且眼巴巴的望着他面前的滷肉,那期待的小眼神,像極了某人。
他不由的夾起筷子,將肉送到他的碗裡。
立即就看見他燦爛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更是像似某人。
果然眼前的這個叔叔真的很好,而且很好說話哎!
容清彧心裡爽歪歪的,無限開心,而且還在偷偷的打量着他,望着他的面龐。
久久都沒有鬆開過。
圖騰三人在外面望着裡面其樂融融的模樣,不由的有些晃乎,尊主和一個小男孩一起用膳,而且還露出微微溫和的面龐,這真是的很奇特,完全不覺得怪,反而有種家人的感覺。
之前在外間聽說的那些尊主是殺人狂魔的大概都只是謠言罷了,尊主明明就挺親和的。
只是這親和只對着眼前的這個小男孩罷了。
對他們還是如之前一樣的冷酷,沒有一點點好臉色。
着實讓人有些傷心傷肺。
用膳之後,墨傾塵回到書房裡,容清彧也跟在他的身後,一路跟着他,還打量着他。
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打量着他。
然墨傾塵起初也沒有打算與他搭話,讓他呆在這裡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而且他來之後,讓他有所改變,並不打算與這個小男孩有所深交。
可是容清彧原本是坐在椅子上,喝着糕點,打量着眼前的墨傾塵,可是忽然之間,他放下手中糕點,直奔到書桌前,用着漆黑的大眼睛,直直望着他。
開口。
興奮的說。
“叔叔,你做我的爹爹吧!”
“……”
墨傾塵微擡眸,移望着他。
容清彧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特別的真誠:“叔叔,你沒有聽見嗎?”
“叔叔,你做我的爹爹吧!”
他又再說了一次,而且還附帶着解釋:“叔叔,我研究了很久很久,你長的真的特別的好看,比着隔壁的叔叔長的還要好看,而且親和,溫和,完全符合我孃親的口胃,做我的爹爹吧,叔叔!”
他昨天想了一宿,一直都在操心着孃親的婚事,可是卻沒有合適的人選,身邊的都是村夫,一點都佩不上他的孃親,與他的孃親能搭的男子,絕對是要一等一的好男子,而且還要疼着他的孃親。
眼前這個男子,完全的符合條件,雖說第一眼看起來特別的陰戾,十分的可怕,可是相處久了,這就是一個特別好特別的叔叔嘛,這樣的男子不挑着給他的孃親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可是墨傾塵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怎麼?我孃親長的不醜的,我的孃親特別的漂亮,而且特別的開朗,每天都想要看見她的笑容,和我孃親在一起,你會很幸福的。”
墨傾塵起身,走出書房。
沒從作理會他。
可是容清彧不死心,跟在他的身後,他走到哪,容清彧就走在哪。
而且一個勁的在說着他孃親的種種好……
“我的孃親雖說是笨了點,蠢了點,可是照顧出有我這麼個聰明的兒子,叔叔你不考慮看看嗎?”
墨傾塵坐下,將着他的話,全部都屏蔽在外。
小孩子的話,又怎麼可信?
聽聽且就罷了。
容清彧的說話聲,讓伺候在外的燕兒三人都聽清清楚楚的,三人都驚奇的瞪大了眼睛,覺得怪異。
這個小男孩說這樣的話來,尊主都沒有任何的脾氣,真是奇特。
而且這個小男孩怎麼會找着他們的尊主做他的爹爹?
難道他不怕尊主嗎?爲何他們三人見到尊主就覺得有種恐懼的感覺?
君淺望着特別的怪異的容清彧,搖了搖腦袋。
“容清彧,這個小惡魔,你當陽孃親是什麼,怎麼這麼急着就想給陽孃親嫁了!?”
這個小惡魔,從小就特別的擔心着陽孃親的婚事,弄的和一個小媒婆一樣。
到處物色着合適的人選給陽孃親。
陽孃親都沒有急着嫁,到是這個小惡魔急不可耐。
君淺的話剛剛說完,剛準備走進他們身邊,可墨傾塵擡眸,凝看了她一眼。
君淺頓時渾身一涼。
這個叔叔,好可怕!
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眸子,昨天沒有注意到這個叔叔,可是今天對視的時候,才知道他的可怕!
君淺不敢上前,不敢去到他們的面前。
只因着墨傾塵可怕的眸子。
陰戾的讓人不敢靠近。
容清彧完全的不在意,揮了揮手,大大的漆黑的眸子在左右看了看,看到角落旁擺放的棋,頓時眼眸一亮。
“叔叔,我們來下一盤棋吧,只要我贏了,你就娶我的孃親好不好?”
墨傾塵不打算理會他。
這種事情,他根本就連考慮都不曾考慮,哪怕覺得這個小孩子對他來說有種熟悉感。
見他不爲所動,容清彧依舊不死心。
“叔叔,如果你輸了,就和我一起去見孃親,好不好,就去見見我的孃親,不爲別的。就是見見。”
或許他們見過之後,會覺得彼此都很合適呢。
容清彧真的是爲着自家孃親的幸福操碎了心。
小小的臉,大大的眼睛祈求着他。
“擺棋。”
這麼的小小年紀,他就會下棋,這纔是讓他有所好奇的。
不得不說,容清彧的下棋的技術還是挺過的去的,起碼不是他這個年紀會的,技術還是可以認可的。
容清彧全神貫注的望着棋盤,還不忘一心兩用。
繼續說着他孃親的好。
“我孃親雖然做飯難吃了點,可是有一張圓圓的小臉哦,他們說那是娃娃臉,看起來不顯老。”
“啊!”
說話間,墨傾塵已經將容清彧棋盤給吃一通,勝負顯而易見。
容清彧微苦着小臉,很是失落。
“怎麼這樣……”
“誰教你的棋。”
墨傾塵將手中的棋放落在棋盤上,淡淡的問着。
“是君淺的爹,他每回都會去看我的孃親,然後就會和我下兩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