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與容木景被帶了下去。
墨傾塵直接向着受了傷的陸清心望着,問:
“你知道小野貓在哪麼。”
重傷流血的陸清心點着頭,“知道,他們一直會往着一個地方去,我不知道在具體的位置在哪,可是……是絕對是那裡沒有錯的。”
“帶本尊去。”
“可是她……”燕兒望着陸清心不斷流血,這顯然是不行啊。
然燕兒還沒有說完話,陸清心就從着地上站了起來。
“我可以的,我帶着你們去。”
他們幾人完全的把顧曲拂當作是空氣一般,給無視掉,若不是顧曲拂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怕是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墨傾塵!”
他微微頓下腳步,顧曲拂氣的胸口都炸裂了,墨傾塵就那麼將她給無視掉了,眼裡一點點都容不下她,容不下她!
“墨傾塵!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的存在!”顧曲拂不死心的問着。
然。
他直接踏出門,淡淡的吩咐一句。
“圖騰。”
“是。”
“就如她之前所說的,拖去喂狼。”
“是!”
————————邪王大人,求放過!————————————
地下城堡。
慕向陽一時還是不能接受,眼前的老人就是尹知初,那個風度翩翩的知初哥哥。
就算之前他們之間確實是有過過節,而且……
傷了她。
而她現在已然是放下一切,放下他們之間的事情,可看着青梅竹馬變成這個模樣,她不免還是心疼了。
“知初哥哥,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地上尹知初,皮膚皺巴巴的,眼睛是渾濁的,脣是乾澀的。
連着說話都的力氣都十分的費力。
他望着慕向陽,都彷彿用了很大的力氣。
脣動了動,最終渾濁的眸子裡蓄滿了淚……
看着就讓人心疼不已。
雖他們沒有走到最後,雖他傷過她,可他們之間依舊是青梅竹馬,無可替代的。
“知初哥哥……”
“向陽,幫幫我。”尹知初說這句話時,彷彿用了全身的力氣,痛苦的不行。
“雖這麼說,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幫你,我也是被抓進來的……”她說的都是實話,看着青梅竹馬變成這個模樣,她是真心的想要幫他的,可是她自己都早被抓到這裡來的。
而且剛剛被着那個人弄了血,也不知道是做什麼。
身邊還有着一個仙人,仙人也特別的奇怪。
“渴……”
慕向陽左右看了看,目光亮了亮。
“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她立馬拿着東西,去弄了水重新回到尹知初的面前。
慢慢渡到他的脣邊,尹知初似乎是很久都沒有碰過一滴水,喝的時候很猛。
而後深深的嘆息了口氣,發現微弱的聲音,似是滿足。
“向陽,謝謝你。”他由衷的感謝她,渾濁的目光甚滿着感激:“或許我很快就會沒命了,若是以前我能好好的把握住機會,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或許我們已經成了親……咳咳。”
尹知初一口氣說很多話,導致劇烈的咳嗽,更是吐了一口老血。
觸目驚心。
她不免的皺了皺眉頭,想幫卻是無能爲力,這個時候她自身都難保,更是沒有辦法幫他。
尹知初擡起頭,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向陽,你是聖藥嗎?”
“聖藥?”她迷茫的睜大着眼眸,單純的烏黑大眸子裡,盡是迷霧。
聖藥那不是一顆藥嗎?怎麼就一直有人在問着她是不是聖藥,爲什麼一直都要問着她這種問題?
尹知初有些失落的垂下頭,虛弱的道:“我在這裡已經很久了,再過多久就沒有命了,向陽,以前是我對不起你。這一次,我會幫你的。”
他吃力的指着那個溶器。
“那個深器是外人不能輕易觸碰的,一碰到那個東西,立馬就會引起陸皇的注意力,但是你可以在裡面加點料,爲了以防萬一,最好讓陸皇認爲你不是聖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加料?
怎麼加?
尹知初又咳了咳,慢慢的指引着慕向陽,“看見那旁邊的柱子沒有,你慢慢的舉着它,沾上桌子上的粉,混到溶器之中,動作要快,再過一刻鐘,陸皇就會往這裡走過來了。”
尹知初在這裡呆着,也不是白呆着的,他知道陸皇什麼時候會來這裡,什麼時間會離開。
慕向陽望着深器裡不斷冒出的泡泡,眉心思索了下,隨即行動了起來。
雖她不相信自己是就是那顆聖藥,可是就如尹知初所說的,爲了一防萬一,這個深器忽然出了什麼意外呢?
誰都保不準,爲了保下小命。
她就去做了。
慕向陽舉起長柱子很是吃力,尹知初幫着她在注意着周圍的動靜,更是聽着陸皇的有沒有來。
慕向陽剛剛沾上粉,就聽見尹知初蒼桑的聲音急急響起。
“向陽,動作要快,他快來了!”
慕向陽舉着柱子看過去,只見一個長長的影子在石壁上顯現,眼看着就要來了,她連忙的加快着速度。
陸皇看見石壁上有一個黑影在動,他冷眉皺了皺,加快腳步邁了過去。
剛剛邁進,就看見一個長柱子直接向着他攻擊而來,他敏捷的閃過,長柱子在地上起了一層灰,最終停在地上,成了粉碎。
慕向陽吃力的一直在喘着氣,烏黑的大眼睛冷冷的瞪視着他。
帶着無盡的怨。
陸皇譏諷而笑。
“就憑着這麼一點小小的本事,就想動吾,真是沒腦子,你不過是個手無膊機之力的小丫頭片子,勸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這裡,休想有任何動作。”
想了許久都想不到她究竟在哪裡見過。
真的是時光過的太長,讓他都忘記許多事情。
不過,若是明天沒有測出她就是聖藥的話,這個小丫頭片子也就沒有再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
慕向陽喘着粗氣,默默不說話,心臟卻是跳的直打鼓。
剛剛差一點就漏餡了。
差一點就被他發現她在溶器裡在搗鬼了。
陸皇看看還在滾動的溶器,又警告着慕向陽幾聲,看都沒有看角落裡的尹知初。
他早已經將他當做是死人,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