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園已經給收拾出來了,裡面擺了不少玩意兒,每個小玩意兒旁邊都站着兩位小公公一個小宮女,宮女手裡面還拖着一個盤子,笑盈盈的。
衆人都覺得十分好奇,忍不住下意識左右看看,地上又擺着金貴的金銀瓷器,木板子上掛着五顏六色的球,還有一塊不大的池塘,裡面滿是不大的小金魚。
衆人瞧得稀罕,從來沒見過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幹嘛的。
“諸位愛卿,都去玩吧,今夜若有人能拔得頭籌,朕會封一份大禮!”
皇上一言九鼎,衆人不敢不從,但是都互相傻了眼,這些東西他們今兒纔是頭一次見,哪兒會玩?
正想着,衆人便見朱成友走到一個小攤位旁邊,宮女笑盈盈的送上托盤,裡面裝的是各類的小飛鏢。
“大人,小的來給您說說規矩。”
隨即一堆人圍上去,在旁邊聽着。
朱成友很快就聽明白了,站在規定的位置,低頭瞄了一眼橫在身前的繩子,默默的對準一個水球,手腕微微使力,啪嗒一聲便扎碎了一個水球,水撒了一地,小宮女遞過來一根竹籤,朱成友便捏在手心裡。
“這次不算!”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身後,朱成友忍不住渾身一顫,連眼珠子都僵硬的不會動彈了。
人羣慢慢分開,葉小小信步走進來,周圍的臣子紛紛行禮,餘光都在打量着這位娘娘,明明沒見有多美豔,但就是入了皇上的眼。
“你是武將,射飛鏢這種小把戲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本宮要你用最不擅長的那隻手,還要再退後一倍的距離!”
朱成友點點頭,又退後了幾部,把小飛鏢換到了左手,比了比遠近的距離。
左手的確不如右手順手,但是畢竟他是武將出身,倒是不在乎。
手指微動,手腕發力,咚的一聲,水球應聲而裂,葉小小這才點頭:“好吧,這就算你贏了一回吧!”
衆臣子都聽明白了規矩,忍不住心裡癢癢的,都想玩玩看,小公公連忙跑過來將人往別的地方引導:“其他地方也有,請諸位大人分散些,娘娘有身孕,受不了人多!”
大家這才趕緊停下來,回頭看了眼葉小小,麻溜的退開幾步。
平常日子還好,現在娘娘懷了身孕,皇上一定會小心翼翼的保護娘娘,這種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任何亂子。
於是人們便分散開來了。
那邊套圈的地方,葉琴把玩着手裡的小環,旁邊小宮女在一邊講解着規矩,葉琴聽完了覺得簡單,沒想人家小宮女又讓人後退了一段距離,解釋的話跟跟葉小小說的一樣。
葉琴點點頭,應下了,後退了幾步之後,對準了地上一個琺琅鑲金茶杯,甩手將小環丟了出去。
原本應該正好扣在茶杯上的,誰想小環落了地反而彈起來,竟然歪倒不知道那裡去了。
小宮女笑嘻嘻道:“葉大人,您失敗了哦!”
葉琴頓覺尷尬,想自己還是一等公的長子,套個圈竟然還套不住。
他表示自己還想試試,結果十個環下去就只有一個面前扣了一塊在小杯子上,其餘的全都跟開了花似的,四面八方的散落了一地。
這讓周圍的大人們都瞧着稀罕,圍聚過來要了十個小環,興沖沖的開始套圈,文臣比武將的位置更近,這讓文臣們頓時覺到一股子優越感。
可惜,不管是遠近,大家都在套圈這一環節上敗下陣來,無一倖免。
於是有人轉頭去射水泡,這項遊戲,對於武將來說很簡單,對於文臣來說就有難度了,一來他們力度不夠,二來精準度也不夠,武將們則不一樣,武將們隨便丟出去根草都能飛出去老遠,力度到了,隨便怎麼丟都能把水球扎爆了,這惹得文臣們一陣非議在,這不是明擺着對他們不利麼?
吵吵嚷嚷的時候,人羣中走出一個年輕的文臣,捏起小飛鏢,比了比。
“小老弟,別試了,這都是給他們武將準備的!”有人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
秦青行微微一笑,俊雅的面容露出幾分壞壞的笑容。
“無妨,我是奔着皇上的頭籌去的!”
說完了,一甩手,飛鏢準確無誤的扎爆了一個水球,引得周圍的人忍不住紛紛叫好。
這纔是我們文臣的典範啊!
衆人忍不住嘻嘻哈哈的點點頭,大家都跟着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然兒秦青行就好像是爲了打破武將的壟斷而出現的似的,甩手扎爆了所有的水球,連小宮女都臉色微紅的地上三十個籤子,嘴裡還依依不捨道:“大人,這個最多隻能拿到三十個,不成你就去瞧瞧套圈還有撈金魚,您要是都拿到了,就是今年的頭籌!”
秦青行微微一笑,衝小宮女擺擺手,鑽入了人羣。
封君然沒有參與到這種活動中來,他不過是坐在一邊,細長眼透過旒珠追逐着那一個小小的身影,看她歡快如彩蝶一樣才人羣之中穿梭着。
在他身邊,魏有停立在身後伺候,一等公葉城坐在下首位,閆靜安坐在另一邊,三個人說說笑笑,應了節日的景兒,好不歡快。
邱魏雲看看聊天的三個人,搖搖頭,撿起地上的小環,低頭繼續研究。
奇了怪了,明明自己對上了,也確定落下來肯定能套上地上的東西,可是爲什麼就是套不中?這東西什麼做的?簡直邪了門兒了。
邱魏雲捏捏小環,又放進手裡揉了揉,直覺告訴他這就是普通的竹子,也沒有暗藏什麼玄機,但是就是邪門的套不住!
哎,不用猜,這主意一定又是鴻妃娘娘想出來的,整個後宮裡面,如此鬼精靈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默默的嘆了口氣,旁邊小宮女便湊過來笑道:“大人,您這次的十次機會已經沒了,請排隊。”
一人套十次,用完了不管中不中都要從頭再排隊,沒辦法人太多了,總不能讓你自己一個勁兒的在這裡套下去。
邱魏雲回頭看看,身後是一字長蛇的隊伍,一個俊雅的年輕人立在隊伍裡,身穿七品朝服,在一羣老態龍鍾的朝臣之中,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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