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那麼多了!趕緊把她給我擡到客房裡面去!記住,手腳都要給我捆結實了,要是讓她跑掉了我拿你是問!”
秦昊澤對着老秦吩咐道。
老秦不敢怠慢,他早就看出來這次秦昊澤的情緒有些慌亂。
事實上,這位一向行事小心的大少爺,是極少出現衝動反應的,只是不知爲何,每次當他要面對的人是林淺溪時,事情似乎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老秦拖着林淺溪的身體來到了客房,重重的推開房門之後,女人的身體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椅子上面。
老秦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嬰兒小臂一般粗細的麻繩,繩子的材質相當柔I軟,卻又韌性十足。
一個壯漢就是用盡了全力也很難掙脫開來,更不用說林淺溪這樣的小女人了。
“捆結實了,別出什麼意外。”
秦昊澤倚着門框囑咐道,此時的他面無表情,眼眸之間的神色似乎在極力的隱藏着什麼情緒。
“少爺,都弄妥了。”
“出去吧。”
秦昊澤催促着老秦快些離開,自己則是端正額坐在了林淺溪的面前。
此時的林淺溪被五花大綁的捆成了糉子,一雙好看的眼眸緊緊的閉着,再也沒辦法輕易的感受出它平日的溫情了。
秦昊澤從飲水機中接了滿滿一大桶冰水,然後對着林淺溪的臉就是一潑!
“唔——”
隨着一聲無助的輕哼,林淺溪的思緒終於從黑暗回到了光明世界之中。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脖頸上的穴位還在隱隱作痛,像是在不滿的宣泄着剛纔自己遭到的不公平待遇。
林淺溪下意識的伸手,她想溫柔的安撫一下不斷亂跳的神經。
可是剛一擡手,卻發覺自己的全身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禁錮住了!
女人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雙手雙腳上身,都被粗粗的麻繩捆了個結實!
“醒了?”
秦昊澤優哉遊哉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是狩獵者特有的得意。
“沒想到叫醒你還挺容易的,只潑一杯水就夠了。”
“秦昊澤——”
林淺溪憤怒的掙扎着身體,她對着面前的秦昊澤怒目而視,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在幹什麼?隨意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少跟我扯那一套!”秦昊澤不耐煩的插嘴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攥住了林淺溪的下巴補充道。
“顧小姐這一路趕來一定很累了,不如就在我這裡休息幾天吧?反正你也住過很多年了,不是嗎?”
林淺溪扭I動着身子想要掙扎,卻被秦昊澤的手死死的按在了原地。
“別費勁了,這繩子連兩百斤重的男人都掙脫不開,更別提你一個女人了。”
“秦昊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知道……”
男人的手輕輕撫上了林淺溪的臉,那雙一向都只會透露出冷漠的眼眸,此刻竟然帶上了一些執着和繾綣。
“我只是拿回本來就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秦昊澤的話讓林淺溪停止了掙扎。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腦海中反覆琢磨着他剛纔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
林淺溪尷尬的張了張嘴。
她很想問清楚,秦昊澤今天這曖昧的把戲究竟是在搞什麼名堂。
但是男人顯然是不想給她這個機會了。
秦昊澤從林淺溪的口袋裡面搜出了她的手機,當着她的面拔出了電話卡之後,將手機扔到了水裡。
“好好休息兩天吧,至於薄冷擎那邊,我想他應該不會在意你的失蹤的。”
秦昊澤頓了頓之後,緊接着說道。
“畢竟那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這句話像是一支利箭,狠狠的紮在了林淺溪的心上,那些薄冷擎在醫院裡面對她耳語的話就像是作祟的妖魔,此刻又胡亂的跑出來干擾她的思緒。
“振作點!”
林淺溪在心中對着自己吶喊道,她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至少要在表面上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她知道如果現在較勁的話,只能讓自己被更加嚴格的監視起來。
只有老老實實的僞裝起來才能贏得逃跑的機會,而且也只有這樣,才能更清楚的感受到秦昊澤的動機。
打定了主意的林淺溪開始僞裝出精疲力竭的樣子。
她無力地癱靠在椅子上,眉眼之間流露出的神色,盡是說不出的絕望。
秦昊澤果然在見到林淺溪的表演之後鬆了一口氣。
他的嘴角又一次露出了那種得意的笑容,冷漠而又邪惡的神色就像是黑色的幕布,緩緩遮住了剛纔那一點點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情緒。
秦昊澤的離開,就像他的出現一樣無法預料。
一時間偌大的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林淺溪一個人,她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呼吸之間的緊張和侷促,卻沒辦法做出什麼有效的調整。
林淺溪眯縫着眼睛,努力的在有限的視線範圍之內搜尋着可以利用的信息。
很快,擺放在花瓶旁邊的一個小盒子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盒子的外表平淡無奇,可是如果仔細去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裡面其實有微弱的紅色光亮在不停地閃爍。
是攝像頭!
沒想到秦昊澤這個傢伙還真是心思縝密,光是把自己捆上了還不放心,隨時還要用攝像頭來監控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發現讓林淺溪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爲了能夠保存體力逃出生天,她決定選擇暫時的偃旗息鼓……
“少爺,林小姐那邊用不用再增派一些人手啊?”
老秦建議性的問道。
秦昊澤擺了擺手,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不必費那個勁了,屋子裡面我裝了四個攝像頭,還有三個竊聽器!隨時隨地都有專人監管着呢,就是進來只蒼蠅都能察覺到,更別說她這麼個大活人了。”
只怕這林小姐,要比蒼蠅精明得多啊!
老秦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了一句。
“對了,銀雪是不是快回來了?這兩天她總是早出晚歸的,又整什麼幺蛾子了?”
秦昊澤漫不經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