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終究還是降臨到她的腦袋上。
“給我站住!”
沈語冰心裡一咯噔,看來她想的沒錯,方晨果真要找她的麻煩。
也不知道是誰招惹了她,自己又倒黴,撞了上去。
“這份文件做的不行,給我重新做。”
“可是……”
這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沈語冰也只敢在嘴裡邊小聲的嘟囔,要是被小氣的方晨聽到,恐怕又是一陣臭罵。
“方姐,我現在手頭上還有別的工作,我們能待會兒再做。”
方晨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和我提要求。”
方晨怒吼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的一舉一動早就引來了衆人的不滿,在旁邊議論紛紛的。
沈語冰只敢低着頭聽她的訓斥,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完不成,你知道會怎麼樣。”
方晨的眼中帶着幾分狠毒,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倒到沈語冰。
“別以爲你背後有了祁優悠那個靠山就可以爲所欲爲,她也不過是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會輸的一敗塗地!”
“是嗎?”
一個凌厲的聲音幽幽的傳入方晨的耳朵中,背後一涼。
她也只敢在背後說祁優悠的壞話,再怎麼嫌棄她,她也終究是薄季同的老婆,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不過你說的沒錯,沈語冰背後就是有我這個靠山,所以你最好小心點。”
祁優悠這是給她下了警告,隨即抓起沈語冰的手臂。
“麻煩你們幫我告訴一下人事部,沈語冰這人我要了。”
別看祁優悠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方纔說的話卻霸氣十足。
直到祁優悠帶着沈語冰離開,方晨才緩緩的轉過身,聽到衆人議論紛紛的聲音。
吵着衆人一聲大吼,“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工作嗎!”
方晨這次已經徹底淪爲公司的笑柄,憋着滿肚子的怒氣。
祁優悠,咱們走着瞧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早晚有一天,我會成爲薄季同的女人,把你踩到腳下。
方晨一整天都是煩躁的,辦公室不斷響起了鈴聲更讓她心煩意亂。
“喂,有什麼事情嗎?”
方晨的態度極其惡劣,皺着眉頭,恨不得馬上掛掉電話,甚至臭罵對方一頓。
“有個事情麻煩你通知總裁一下。”
“你說!”方晨的每一句都透露着不耐煩,在白紙上寥寥草草的畫了幾筆,連忙掛斷的電話。
“方晨,把分公司那邊的文件交給我。”
總監朝着她大聲吼道。
方晨一點兒心情都沒有,隨手拿起一份文件,耷拉着一張臉交給總監。
臨近下班,方晨早已準備好離開。
突然,背後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殺氣。
只見薄季同臉色黑的像浸了墨一樣,眼神突然如鷹一般銳利。
“砰”的一聲,一份文件摔到了桌子上。
方晨的瞳孔逐漸放大,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正是她今天下午交給總監的文件。
心臟碰碰的亂跳,隱隱察覺到不安。
“今天是誰接到了B城分公司的電話,又是誰做的這份文件!”
看着薄季同冷冽的目光,就知道出了大事。
所有的員工都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低着頭,屏住呼吸。
“沒人承認,那我現在就查監控,如果被我親自抓到,你們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房助理……”
薄季同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人羣中傳來一聲弱弱的聲音。
方晨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薄總,這份文件是我做的。”
薄季同半眯着眼睛,如墨的眸子打量着她,這神情比往常還要恐怖三分。
“我花錢請你來是幹什麼的,你就這樣對待工作,還有,我們丟失了一個重要的大客戶。”
“薄總!”方晨的聲音都是顫抖。
孫總這公司的一個重要客戶,這也是薄季同辛辛苦苦談了一個月才談下來的合作。
被她的小錯誤毀於一旦,方晨自知性命不保,卑微的乞求。
“薄總,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才放的這種錯誤,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薄季同的眼神一冷,“哦?早上我可沒有看出你身體不好!”
“按照公司的規定,你被辭退了,不過看在你是老員工的份上,主動寫一份辭職信吧。”
“薄總……”
方晨抓住最後一次生機,男人不曾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徑直回到了辦公室。
衆人紛紛吐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卻總是在不經意間看一眼方晨,看她落魄的模樣。
方晨緊緊的攥出拳頭,咬緊牙齒。
“一定是祁優悠從中作梗,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祁優悠從助理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這就叫惡有惡報!所以……”
所以廖慕思也會得到相應的報應,報應就在路上。
下午有一場祁優悠的戲,忙完了,這邊的事情便到達劇組。
一進劇組的大門就接到一通消息。
“優悠姐,你聽說了嗎,女一號的位置換人了!”
祁優悠的神情很是平淡,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不足爲怪。
她還了解周媚的性格了,是絕對不會放過得罪她的人。
不過這正合她意,輕輕鬆鬆的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陳薇薇成爲了一個不起眼的女配,再也沒有上一次的盛氣凌人。
觀望四周,並沒有看到周媚的影子。
應該是薄季同的警告起了作用,就算周導是導演圈的大人物,也是要看薄季同的臉色的。
衆人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情一定和祁優悠背後的薄季同脫不了關係。
而祁優悠這招殺雞儆猴,也讓大家見識到了她的手腕,就連周導也對她忌憚三分,沒人敢來找她的麻煩。
祁優悠在劇組的生活過的更加順利,也過得更加舒心。
回到家中,本想和薄季同好好的慶祝一番,誰知看到他正在收拾行李,手機鈴聲不停的震動,總有接不完的電話。
等了半天,祁優悠才插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