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季同起初一直在包廂等着,等了許久不見人來,不放心就出來找。
卻在洗手間門口看到溫承。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覺得難過,會以爲祁優悠又是在騙他,但現在,出乎意料的他心裡平靜得很,見到那一幕心裡的第一個想法卻是,溫承又來騷擾他媳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開始患得患失。
再回包間的路上,薄季同忽然開口說,“剛剛……”
“我真的和他什麼都沒有!”祁優悠以爲他又要懷疑了,裡面開口自證清白。
她這樣緊張的模樣,倒是讓薄季同覺得有些內疚。
要不是他以前的多疑,現在祁優悠也不會這般。
薄季同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說,“溫承是不是又來找你麻煩了?”
“嗯?”祁優悠略微有些詫異。
薄季同又說,“下次他再找你,你就報警,說他騷擾你。”
他說的一本正經,連表情都是平常少見的嚴肅。
祁優悠卻沒人在噗嗤一聲笑出聲,她看着薄季同,眨眨眼,有些驚訝,“你跟誰學的這些?”
聞言,薄季同皺了下眉,頗爲認真,“我在認真和你說。”
祁優悠也說,“我在認真和你講。”
她又開始學他說話,薄季同有些無奈地笑了下,他戳了下她的腦門,語氣止不住的寵溺,“我說真的,下次你要是再碰見他和你說些奇怪的話,你就報警,警察要是不管用的話,你就來找我。”
聽到這,祁優悠一挑眉,“你還能比警察管用?”
“當然了。”薄季同難得的開了次玩笑,他語氣輕柔,“因爲我是你的超級英雄。”
不經意的撩人最爲致命,下意識的情話更是讓人招架不住。
祁優悠覺得心率攀升,她眼睛亮閃閃的,看着薄季同,很認真地指出,“薄季同,你有沒有發現,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薄季同沒說完,但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要是以前這樣,你總會擔心,擔心我會和溫承在一起,你總是患得患失,不自信,但現在不一樣,你站在另一個角度想,你會幫我打跑怪獸。”
祁優悠說,她看向他的眸光閃閃發亮。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她抱住他,“但這樣的你讓我越來越喜歡了。”
“這是我們感情濃厚,互相信任的表現。”
她從懷抱中擡起一張小臉,笑着看他。
薄季同脣角也露出笑意,他沒接話,但也沒否定她的話。
他們確實,和以前大不一樣。
時間緩緩流淌,《星光》的決賽也越來越近,不出意外就在下週了。
祁優悠對這次比賽還是很重視的,她回到家就窩在書房裡準備相關事宜,查資料,看視頻,以及不斷的練習。
等一切都差不多了,她才把資料重新整理一遍,然後回臥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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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卻看見薄季同坐在牀上抱着手機看得入神。
他聚精會神,連她走進屋都沒有發覺。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祁優悠,事情不簡單。
她盯着薄季同看了一眼,撅撅嘴,心裡瀰漫着一股醋味。
等她一屁股在薄季同身旁坐下,他才把目光從手機上拔出來,分給她一點。
“忙完了?”薄季同問她。
祁優悠看着他,冷哼一聲。
這一聲哼,把薄季同的神智哼回來幾分,他敏銳地嗅到不對勁,看着似乎有些生氣的祁優悠,大腦裡過濾了一遍最近做的事情。
猶豫着問,“我怎麼了?”
這樣的問題,不問不好,問了,更不好。
祁優悠盤腿坐着,一聲不吭。
這樣的沉默倒搞的薄季同有些煎熬,他看了眼手機的手機,再看一眼生悶氣的祁優悠,心裡忽然有了個想法。
於是薄季同老老實實地交代出自己玩手機的原因。
他把手機遞過去,說,“我只是看到了些比較有趣的言論,你看。”
夫妻嘛,就該學會分享。
祁優悠沒忍住瞥過去一眼,發現手機界面是熟悉的微博軟件,裡面是薄季同的微博主頁,最新一條微博下面,好多人回覆。
跪求他和祁優悠原地結婚。
祁優悠接過來,翻着看了幾眼,都是一些CP粉,在正主眼前瘋狂試探,萬人血書跪求結婚。
其中有一條特別有趣。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CP了,要學會自己領證。
薄季同這個微博是商業微博,早些年爲了生意讓房巖幫忙建的,帶有官方認證,但他不常登錄,只是最近因爲祁優悠的原因登的有些頻繁。
但賬號沒多少粉絲,知名度也不高。
沒想到這都被網友們扒出來了。
祁優悠一邊感嘆互聯網的強大,一邊在看到那些言論時止不住的脣角上揚。
她看了幾眼,然後把手機還給薄季同,調侃了一句,“他們應該想不到,正主已經是有證的了。”
薄季同接過手機,聽了他的話也笑。
他把手機放在一旁,“還同居了。”
話落兩人對視一眼,祁優悠忍不住笑。
她往薄季同那邊湊了湊,靠在他的懷裡坐着,沒由來地感慨,“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這些人的。”
這個世界很神奇,總喜歡有好壞之分。
就像互聯網的那些人,有時候他們像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但有些時候,又會涌現一批讓她覺得可愛的人。
祁優悠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樂觀的人,但作爲死過一次的人,她看很多事情都很通達。
即使你身處世界陰暗裡,也要相信光的到來,地球無時無刻不在自轉,耀眼的光芒總有一刻,會找在你身上。
希望會將臨,世界會美好。
她不是個美好的人,也見過很多不美好,但她依舊相信美好。
這是她最大的努力。
薄季同聞言低頭吻在她的黑髮上,他輕輕地嗯了聲,做一個沉默的聆聽者。
他總是默不作聲地站在她身後,看着她,護着她,走好她人生的每一步。
其實這樣的場景薄季同也有些意外,他從前從未想過,有哪一刻自己會和祁優悠依偎在一起,互訴心聲,談到深夜。
等後來她慢慢的困了,薄季同才低頭在她耳側廝磨,“你洗澡了嗎?”
祁優悠點點頭,“洗了。”
她話音剛落,薄季同忽然抱起她,然後往浴室的方向去。
祁優悠怔了一下,緊接着掙扎,“我洗過了。”
“那就再洗一遍。”
薄季同抱着她,力氣很大,他走近浴室,把門鎖上。
目光裡漸漸蒙上一層霧。
“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