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
廖慕思在那邊問,還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祁優悠說,“你去看一下官網消息。”
她說完這句,又狀似着急的催促,“不過你怎麼還沒來?複賽的錄製馬上就要開始了。”
“噢,我馬上,馬上就去。”
說完這句,廖慕思就掛了電話,她連忙登陸官網查看消息,一見最新的那條闢謠,整個人都傻了。
果然和祁優悠說的一樣,《星光》節目組沒給任何人發過消息。
她接到的也是假的。
廖慕思愣住,那一瞬間大腦飛速運轉。
如果只是耽誤些時間那倒還好,可關鍵是,她當初真的以爲自己是被淘汰了,所以就另擇他路,報名了另一個節目《逐夢者》。
《逐夢者》也是一檔選秀節目,和星光是同類型的對家。
不巧,也是今天開始初賽。
圈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某個人參加過競品方的項目,那麼在那檔節目中,最多第三。
現在好了,她在哪個節目裡都不能成爲出道位。
要知道,她辛辛苦苦這麼久,就是爲了這個出道位而努力。
但現在廖慕思想不了那麼多,她只能趕去參加《星光》的複賽,畢竟星光節目組在圈內的名氣更大一些。
她剛收拾好東西,助理推門而入,見匆匆忙忙要走的樣子,不由問,“姐,你去哪兒?”
“星光錄製現場。”廖慕思拿着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
助理連忙跟上去,她忍不住提醒,“姐,那《逐夢者》怎麼辦,那邊在催了。”
“去什麼逐夢者,現在星光最重要。”
廖慕思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她坐上去,然後轉頭問助理,“你回去和他們說一聲,就說我臨時有事,參加不了。”
說完,她坐着車揚長而去。
等車開出去許久,廖慕思才反應過來,剛剛的舉動太多衝動,她有些後悔,就算爲了星光也不能這麼得罪逐夢者這邊。
好巧不巧的,她剛想到這兒,手機就響了起來。
奪命似的,一聲接一聲。
廖慕思低頭一看,果真是逐夢者節目組的,她頓了頓,拿起手機,戰戰兢兢地回了句,“喂?陳導啊。”
“你爲什麼沒來?”陳導的聲音明顯在壓制着怒氣。
廖慕思吞吞吐吐地解釋,“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是實在有事走不開,陳導你……”
“你能有什麼事?”陳導懶得聽她廢話,打斷她的話直接開罵:“你說來就來說不來就不來,你把我們當什麼了?耍大牌也不是你這麼耍的!”
“我告訴你,你要來現在就給我過來,要是不來,就趁早從娛樂圈滾蛋!”
“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混不下去。”
廖慕思咬着脣,還想再說些什麼,對方卻早已掛掉電話,只剩下手機屏幕亮着。
她把手機放下,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
兩邊她都惹不起,但星光這個機會她實在不想放棄。
最後掙扎了許久,廖慕思還是覺得先去星光。
她到的時候,複賽剛好開始。
選手們都是被篩選下來的精英,一個個表演都更爲的出色。
祁優悠是第四個上場的,她上次拉的那段小提琴給很多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優雅又高貴的身姿,和天使般的面龐。
這次她一上場,很多人還是抱着期待的態度。
舞臺上的燈光先是暗了下去,緊接着一束朦朧的光打在舞臺中央,一個人影緩緩站了起來,是祁優悠,她一身街舞裝扮,頭髮紮起來綁了個高馬尾,臉上的妝容也和上次大不一樣。
媚眼,紅脣,冷白膚色,更凸顯她冷豔的氣質。
樂曲選的很嗨,燈光打的恰到好處,整個舞臺炸裂十分。
和上次完全不一樣的風格,這一次的祁優悠冷豔,帥氣,又酷又颯,高馬尾隨着每次舞蹈動作在空中盪出一段弧度。
她動作乾脆利落,配着音樂簡直嗨翻天。
現場的氛圍一瞬間達到一個高潮。
隱約還能聽見不少人的誇讚。
“想不到祁優悠居然還會跳街舞,還跳的這麼好。”
“這哪是什麼小仙女啊,簡直就是奪我命的妖精!”
“我不行了,我要被帥死了!”
“姐姐,給個姬會!!”
現場好評如潮,她一舞畢,做了個飛吻的動作,身上還帶着街舞痞帥的勁兒。
又是一陣尖叫,祁優悠在尖叫聲中退場。
她下場後路過候場區,瞧見廖慕思鐵青的臉色,不由心情愉悅,勾起了脣。
街舞她是學過的,她有一個發小,叫洛帆,是個很會跳舞的男生,她跟着一起玩,也學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前世她後來喜歡上溫承,溫承不喜歡,她就放棄了學了許多年的東西。
現在想想,真是瞎了狗眼還丟了腦子。
她吹了口氣,兩縷劉海在空中飄揚。
廖慕思看到祁優悠的表演,臉色差的不能在查,她是知道她會跳街舞的,但因爲溫承不喜歡她就放棄了,現在怎麼又重新開始跳了?
更讓她覺得不平衡的是大家對祁優悠的讚許程度。
達到了一個欣賞的頂峰。
這讓她心裡升騰起十足的危機感。
不多時臨到她上場,由於心裡一直掛念着逐夢者那邊的事,再加上剛剛祁優悠的表演給她帶來的震驚,她這次發揮的很差勁。
看評委們平淡的反應,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等錄製結束,廖慕思換好衣服就去找祁優悠,她最後在門口看見她。
祁優悠早已換下了那身裝扮,一身休閒打扮,臉上妝已經卸掉了,只塗了口紅的臉已經是國色天香。
就是那張臉,讓她嫉妒到現在。
廖慕思盯着她看了會兒,然後收起情緒,她笑着走過去,和對方閒扯。
祁優悠本來不想搭理她,但她不斷的找話題,她也只能敷衍地說兩句。
一直到最後,廖慕思才忍不住問,“悠悠怎麼回去啊?”
祁優悠聞言,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她剛要說話,面前一輛車停了下來。
是低調又奢華的款式,等車門打開,薄季同從裡面走下來。
廖慕思看見那張俊臉,整個眼睛都亮了幾分。
她身旁的祁優悠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她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她,要是她沒記錯的話,上輩子廖慕思幹掉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成爲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