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巖可是見識過這位大小姐的厲害,一向手段雷霆的薄季同都對他沒有辦法。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怎麼應付得了這位脾氣很差的大小姐。
房巖在薄季同的身邊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事,左思右想都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才這樣懲罰他。
雖然對祁優悠的各種行爲不滿,但人家畢竟是總裁的愛妻,態度還是格外恭敬的。
“夫人,總裁讓我在這裡等着你,接你去公司!”
祁優悠心中一愣,這纔想起昨日說過的事情,“原來他還記得,果真是信守承諾!”
“房助理,你在這裡等了好久了吧,喝口水休息一下,我還要收拾一會兒呢!”
房巖微微一怔,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這人是之前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倒有些受寵若驚之感。
“房助理,你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坐下!”
“好,好……”
房助理還是有些懼怕,害怕這位小祖宗給他下絆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沙發,並沒有發現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才放心地坐下。
只是心中倍感差異,久久沒有平復下來。
往日,祁優悠總會讓房巖等上好久,房巖也做好了這個準備。
然而,沒過十分鐘,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目光隨着望去。
“房助理,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啊……好。”房巖都是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平復,一路懵懵的。
這位大小姐是不是換了腦袋呀,性格怎麼變得這麼好。
祁優悠坐在車上,望着窗外的風景,以及行色匆匆的人們。
還好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能讓她發現更多的美好。
“停一下!”
路邊的一個小攤兒吸引了祁優悠的注意力,薄季同的胃一直不好,想來早上急匆匆的去上班,應該還沒有吃上飯。
“房助理,麻煩你去那個小攤兒幫我買一碗豆漿,我想帶給薄季同喝,謝謝!”
房助理瞬間張大了嘴巴,“謝謝”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詞語,卻是從優悠的口中說出來的,便讓人感到驚訝萬分。
最重要的是,這碗豆漿是賣給總裁的,聽人提起過,這位大小姐天天吵着鬧着離婚。
“房助理,你聽到了嗎?”
祁優悠的聲音很柔,像是春天的暖風。
“夫人,我這就去……”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公司樓下,祁優悠的手中提着那份豆漿。
走到辦公室的門口,祁優悠眼神一暗,緊緊的盯着辦公室裡的兩人。
“這……”
房助理向旁邊偷瞄了一眼,看到祁優悠眼睛中散發出的兇狠的目光,趕緊縮了回去。
“夫人,他們兩個應該是在談工作!”
房助理竭盡全力的解釋,她真怕這位大小姐讓總裁下不來臺,在衆多員工面前丟人。
祁優悠冷哼一聲,“你覺得他們兩個是在談工作嗎?”
氣氛異常的尷尬,房助理臉上的表情僵硬。
總裁,我已經幫過你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祁優悠推開辦公室的門,全身散發着正牌太太的氣場。
房巖站在外面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走進去。
薄季同聽到了門口的東西,微微擡眸。
熟悉的身影掛着淺笑,如白藕節般手上提着一個袋子。
“季同,我來了!”
男人立刻起身迎接,剛纔還一臉嚴肅,像是川劇變臉似的,笑盈盈的朝着祁優悠走去。
“我都等了你許久了,你這個小懶貓,是不是才醒啊?”
薄季同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祁優悠的臉上仰着笑意,同時也感到了背後的一股殺氣。
方晨僵硬的站在桌旁,看着眼前的一幕,格外眼紅。
方纔薄季同還不是這個樣子,一大早上就給他送來最喜歡的咖啡,但他卻是愛答不理。
祁優悠這才一來,立馬改變了一個態度。
可是……大家不是都說,祁優悠不喜歡薄季同,爲什麼還會來公司看他。
“我給你送來豆漿了,快趁熱喝下!我記得你最喜歡喝了。”
方晨完完全全成了一個隱形人,兩人沉迷在二人世界中,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卻也不肯離開,冷冷一笑,直接搶過祁優悠手中的豆漿。
“你還真不配做薄季同的妻子,他根本就不喜歡喝豆漿。”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方晨瞪大了眼睛。
只見薄季同將所有的豆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這是在啪啪打方晨的臉,“你,你不是最討厭喝這個嗎!”
薄季同並沒有說話,目光轉到門口的助理。
“把方晨帶出去,我要陪着我的妻子。”
祁優悠的臉上揚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帶着幾分譏諷。
薄季同這麼愛她,自然不會讓她下不來臺,方晨太看不清現在的形勢。
方晨狠狠的瞪了祁優悠一眼,氣沖沖的離開。
祁優悠根本就不在乎,收起臉上的凌厲。
轉而看着碗中一滴不剩,撅着嘴巴,“你怎麼全都喝了呀,也不知道給我留一口,可是要賠的。”
薄季同的臉上寫滿了開心,“你還真是古靈精怪呢!”
“房巖,還不趕緊給我老婆去買豆漿!”
房巖在一旁看的兩眼放光,不由得佩服這位大小姐還真是厲害,輕輕鬆鬆就把敵人趕跑。
方晨一臉怒氣的回到工作崗位上,憤怒的摔着桌子上的文件。
“不就是長得比我漂亮嗎,你還有什麼能耐!”
“方姐,這是你要的文件!”
嬌弱的聲音傳入方晨的耳朵中。
方晨的脾氣在公司裡面是出了名的大,沒有幾個人敢招惹她,尤其像沈語冰這種剛來不久的新人,說話更是小心翼翼。
方晨想起之前祁優悠曾幫助過沈語冰,平常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她,現在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方晨冷笑,奪過她手中的文件,陰陽怪氣的說道。
“是來交文件的,對吧?”
看到方晨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暗,沈語冰的心裡有了不安的預感。
“方姐,我還有別的工作要忙,我先過去了。”
沈語冰說的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儘量不觸碰她的憤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