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赫連辰更糊塗了,“這裡的主人是誰?”
“程大人。”
“……”赫連辰嘴角抽搐了半天,突然用比她更誠懇的聲音說,“小水鬼,我覺得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討論。”
江漁漁也慎重地考慮了一會兒,點頭說,“也好。”
“……”看到她那張一本正經的小臉,赫連辰又抽了抽嘴角,“小水鬼,我發現我想打你一頓。”
“然後捏?”江漁漁一臉純良地眨眨眼。
“然後?哪有什麼然後,你看少爺我像是斤斤計較的人嗎?我告訴你,咱們第一次見面你誆了我兩個雞腿的事,我都記得不太牢了!”
“……那您老真是個大度的人。”江漁漁由衷地“讚歎”。
赫連辰不滿地白她一眼,“不是說了嗎,別總拿別人說我的老話誇我,想點新鮮的詞出來!”
“那您老真是個大肚子的人。”江漁漁很聽話地立即換了新詞。
“……”咧了半天嘴,赫連辰服了,“這個話題還是太深奧了,咱們再換……”
回身去關了院門,他奇怪地打量了一圈四周,“小水鬼,你怎麼又跑到程大人家裡來了?”
“你不是來找我的?”江漁漁還覺得奇怪呢。
可一問起這個,赫連辰就不滿了,“昨晚你跑哪兒去了?忘了跟我在後山的約定?”
呃……江漁漁剛反應過來,從昨天來到尚書府開始,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徹底把赫連辰給忘了。
“唉,少爺我這麼風流倜儻,你也能忘得了。”赫連辰遺憾地連連搖頭,似乎在爲她的智商惋惜。
江漁漁抽了抽嘴角,其實也很爲他的神經惋惜。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冷得不像活人,因爲周身散發的冷厲氣息太駭人,靠近他的生物都本能地察覺到危險,根本就不敢隨便出聲的太子爺?
那這人……精神分裂得很徹底啊……
這麼想着,江漁漁又覺得他很值得“景仰”了。
“你昨天沒出現,我還以爲你出事了。”赫連辰說得半真半假,其實昨天晚上,他還真的有點擔心。
這小水鬼說話和做事都無良又囂張,半點都不像小丫鬟該有的忍氣吞聲模樣,也不知道在靖王府混得怎麼樣,要是一個不小心,惹到了哪個厲害的管事,可能都被拉去打上一頓板子。
所以今天上午剛一忙完,他就拿了“尋人利器”跑出來找她。
“尋人……利器?”江漁漁指了指那隻還懶洋洋地趴着的小白狗。
“你可別小瞧它,這小傢伙可靈了,別的它什麼都不管,可哪裡有吃的,它從來都沒聞錯過!”
江漁漁很深沉地一點頭,“明白,看來你已經看出來了,哪裡有好吃的,哪裡就有我英偉不凡的身影。”所以才用這個辦法來找人。
赫連辰露出一臉生不如死的糾結,“小水鬼,你這麼說話,是想雷死我嗎?”
江漁漁也糾結了,“可我是在模仿你的風格。”
一愣之後,赫連辰嘆氣一聲,“果然,不管我怎麼極力迴避,我那無法掩飾的光彩還是又征服了一個崇拜者。”
“……”
“你不懂,”赫連辰遺憾地搖頭,“我即使如此說話也能依然帥氣迷人,可你們做不到這點,是因爲……我是我,而你們不是我。”
“……”爲了讓自己能冷靜,不要把人掐死,江漁漁開始認真地思考這位太子爺從小過的是什麼壓抑的日子,人前人後能分裂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