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池中離開,來到她身邊的赫連夜微微笑着,“可惜……規矩就是規矩,擅闖者,死。”
只不過眨眨眼的功夫,他就披上了外袍一招制住她,這快如鬼魅的速度,確實讓人佩服。
不過他穿衣服的速度也真快,不知道是不是經常被人偷_窺,練出來了啊?
完全沒有小命危險的自覺,江漁漁還在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
可是等赫連夜話音一落,她卻像驟然回神似的,問他,“那王爺,如果我給你提一個非常重要的意見,你會放了我嗎?”
“什麼建議?”
“王爺先答應我。”
脣角突然又揚起,赫連夜露出一抹溫柔又魅惑的淺笑,“本王也不急着知道,這樣吧,你下輩子再告訴我。”
果然夠變_態!
對付無良變_態,就要用比他更無良的招數!
眼看赫連夜的手就要真的扼緊了,江漁漁突然大喊,“流_氓——”
她沒內力,聲音再大也不會震天響,可是在這靜謐的夜裡,聲音還是能傳得很遠。
“……”正忐忑地等在門外的何嚴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赫連夜自己也嘴角抽搐了一下。
闖進他沐浴的地方,還說別人是流_氓?
江漁漁淡定地眨眨眼,“媽媽說,看到不穿衣服的男人,就要這麼喊。”
因爲有赫連夜罩着,靖王府的人其實天不怕地不怕。
可他們對一個詞很敏_感——流氓。
因爲赫連夜太美了唄!不只是靖王府的人,幾乎每一個見過赫連夜的人都認同,這世上,也只有赫連夜當得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
美色當前,流氓是前仆後繼的……
江漁漁在王府里名聲太響,所以雖然剛來沒多久,大家卻都能認出她的聲音。
還以爲她是在幫赫連夜呼救,王府中人都怒了,拿起離自己最近的“武器”,朝赫連夜的寢居狂奔而去。
赫連夜身上只是裹了一件長袍,標準的衣衫不整,這種形象,是絕對不能在衆人面前出現的。
他微微偏了頭,想隔空抓件衣服過來,可就是這偏頭的一剎那,江漁漁突然也偏了腦袋,朝赫連夜的手咬去。
有所察覺,赫連夜另一手迅速向她穴道點去,可江漁漁的嘴巴畢竟離他的手太近,雖然行動受阻、沒能成功咬到,可嘴脣也輕微地擦過他手背。
那種陌生的溫軟觸感,讓赫連夜微愣了一下。
咬人未成功的某人並沒氣餒,笑出一口小白牙,“王爺,時候不早了,你該放我回去了。”
話題轉換之快,好像突然失憶,把之前的事都忘了似的。
笑得很“溫柔”地瞥了她一眼,赫連夜轉身去換衣服,悠然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我上一次中毒,是二十二年前。”
“啊……”江漁漁很驚訝,“原來王爺都這麼大年紀了!”
“……”赫連夜的眼神正瞥過自己因爲中毒,已經腫起來的手,聞言,黑眸不禁染笑。
說真的,如果真的要殺了這小丫頭,他還真的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