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兄弟四人,把趙婉柔以及人馬乾淨利落的打翻在地,便帶着唐穌調轉馬頭,回將軍府。
唐穌:“我還要去店裡。”
“改天去。”陳丹青面無表情道。
“我約好了瓦工,今天去給鋪子粉刷外牆。”
“改天。”陳丹錦說道。
“我得去貼招聘啓事。”
“我去幫你貼。”陳丹玖去了。
“……爲什麼要調頭回家?”
“回家好好談一談,你被淳于越打傷的事情。”陳丹溪冷着臉,說道。
“……”唐穌看向大表哥,“麥芽糖還有嗎?”
“不許吃了!”陳丹錦兇巴巴的說,“一路上,你都吃幾塊了?牙壞了怎麼辦!”
唐穌看了眼他的豬頭臉,低聲說:“不知誰之前還口口聲聲罵我是女騙子。”
陳丹錦目視前方,面沉似水。
原本應該是很酷的表情,偏生被打成豬頭臉,顯得很滑稽。
唐穌問他們:“你們當街把趙婉柔暴打一頓,回去後,瑞親王一定會找將軍府的麻煩。爺爺會很生氣的。”
陳丹青淡淡說道:“你錯了。如果今天我們沒動手,回去後,爺爺纔會很生氣。”
“爲什麼?”
“因爲,我們學武,就是爲了保護家人。”陳丹錦接話。
唐穌有些意外的看他。
陳丹錦雖說口口聲聲說她是女騙子,其實還是在心裡接受了她啊。
陳丹溪有些遺憾:“來京城後,許久沒有動手,實在手癢癢,今天都沒打過癮呢。”
唐穌輕笑:“四表哥,你跟心蘭姐一定很合得來。”
“我爲什麼要跟一個丫頭片子合得來?我可不喜歡麻煩的臭丫頭。”陳丹溪說着,連忙補充一句,“你是妹妹,你不算。”
唐穌抿脣笑。
將軍府。
陳丹青不顧唐穌的抗議,毫不保留的,把趙婉柔說的話,重複一遍,說給老太爺和老夫人他們聽。
一聽寶貝乖孫竟然被淳于越打傷過,將軍府的屋頂都差點被陳老將軍給掀了。
老夫人和舅舅舅母們,也陰沉着臉。
他們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疼都不知怎麼疼纔好,竟然被外人打?
還只是定婚呢。
這要是以後嫁過去,還不天天捱打吃苦?
一想到將來這如花似玉的嬌嬌小孫女,將來嫁進淳于府,每天過着捱打和挨餓受凍的苦日子,老夫人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不能嫁!
這親是絕對不能再定了!
“退婚吧。”大夫人首先開口。
立即得到了其餘衆人的一致贊同。
二夫人是暴脾氣,柳眉倒豎,道:“淳于家也太不要臉了,竟敢打我們穌穌,當真以爲穌穌沒有人撐腰,就由着他欺負?實在可恨!”
“還有那個餘家的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陳家初來乍到,對於淳于家和餘家的關係,還不是特別清楚。
陳丹青博聞強識,對於京城情況還算了解,負責解釋:“餘嬌嬌是餘首輔的女兒,也就是說,和淳于越是師兄妹關係。”
老夫人沉着臉:“師兄妹?好哇,實在是騎到咱們將軍府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