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一連朝嘴裡塞了三塊點頭,臉頰鼓鼓囊囊的,差點被噎死。
唐穌倒了杯茶送到她嘴邊,她抱住茶杯一口灌下去,拍了拍胸口:“噎死我了。”
唐穌有些好笑:“你至於麼,難道宮裡不給你吃飯?”
“誰敢不給本公主吃飯?”塔娜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別以爲你用幾塊點心,就能收買我。”
“我稀罕收買你麼。”唐穌收回手,“你這腳沒事,就是腳趾頭有點腫,過兩天就好了。”
塔娜動了動腳:“還是很疼。”
“疼是自然的,誰讓你刁蠻逞能。”唐穌站起身,淡淡的說道,“明明沒本事,還想上門挑釁,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梁靜茹是誰?”
“一個唱歌很好聽的馬來西亞美女。”
“什麼美不美女的,不知道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塔娜揉了揉腳脖子,頤氣指使的說道,“你揹着我出去,以後就跟着我吧,我帶你回蒙古。你做我的侍女。”
唐穌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喝着:“你想的是不是太美了?我憑什麼要給你做侍女?手下敗將!”
塔娜的臉色有點黑:“你說誰是手下敗將?”
“你。”
“剛纔是你使詐,我們再打一場!”塔娜跳起來,卻碰到了腳趾頭,頓時疼的大叫。
唐穌道:“我勸你悠着點,剛纔,我在你的藥裡放了一種穿腸爛皮的毒藥,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就會從腳趾頭開始,一點一點的爛掉!”
塔娜臉色發青:“你,你給我下毒了?”
“是啊。”唐穌淡定的說道,“如果你是我,被一個陌生人上門來挑釁動手,言語侮辱,你會善罷甘休嗎?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蒙古公主的份上,剛纔我就在點心裡下點見血封喉的藥!”
塔娜渾身寒毛直豎,下意識朝點心盤子看去,臉色有點白。
唐穌笑的陰沉:“一個蠻族女人,也敢到天朝大地上來撒野?換做旁人,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塔娜白着臉,雙眼盯着自己的腳趾頭,一言不發,似乎被嚇到了。
唐穌說道:“我呢,也不想害了你,誰讓你不自量力送上門呢?”
“那,那你把解藥給我。”
“給,我肯定給,不過這解藥要連續服用七天。”唐穌喝了口茶,“每天服用一次,你每天晌午來找我吧。畢竟其他時間我很忙。”
“你把解藥給我,我自己吃……”
“如果吃錯了藥,沒法解毒,你可別怪我。”唐穌挑眉。
“那,那我還是每天來找你吧。”塔娜弱弱的說道。
她此時氣勢全無,眼睛盯着自己的腳,憂心忡忡的,似乎想要看出有沒有什麼要爛掉的變化。
唐穌心內暗笑。
這個塔娜公主,典型的吃硬不吃軟,跟她好好說話講道理是不行的,只有在武力上把她征服,她纔會乖乖聽話。
塔娜一臉幽怨的向外挪,挪到門口,又眼巴巴的回頭:“剛纔的點心裡,有毒嗎?”
“那倒沒有。”
“那我能帶回去吃嗎?”
“……可以。”唐穌找了個盒子,把點心都給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