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十三和淳于靜二人之間,這麼久以來,始終是晏十三的一廂情願單相思。淳于靜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
唐穌雖然與他們是好友,但在這種事情上,始終是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雖然她很欣賞晏十三,但在男女之情上,並不是人好就行的。
淳于靜就是對他沒有心思,誰也不能強求。
“靜兒的事情,我幫不上你什麼,只能靠你自己。但顧瑩韻我已經決定要出手對付她。如果靜兒只是擔心這個,倒沒什麼。”唐穌開口說道,“如果你願意放手,也就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如果你放不下,不妨再努力努力。”
晏十三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了。
他擡手揉了揉臉,說道:“靜兒一直就說的很清楚,我想,她提出這件事,也只是要表明自己的決心,想讓我徹底死心,別再糾纏於她。”
唐穌倒杯茶,推到他面前。
晏十三接過來,喝了口,覺得很苦,卻很符合他現在的心境。
於是他一口喝下去,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道:“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靜兒對我無意,我又何苦一直讓她爲難。算了,算了。”
唐穌看他眼神有些受傷,也不忍再說什麼,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別想太多了。”
晏十三擡起眼簾盯着她。
唐穌被他看的有點發毛:“看什麼?”
“你傷的很重?”他問。
“有點,不過我師父很厲害,現在已經全好了。”唐穌笑道。
“對不起。”晏十三再次道歉,眼中閃過一道狠戾,“顧瑩韻這麼做,我不可能饒了她。”
“你又沒什麼證據,能做什麼?衝上門,把顧瑩韻掐死?”唐穌說道,“別說你,就連阿越也不可能這麼做。”
晏十三冷冷道:“順天府是阿越的,他想做什麼,難道做不到麼。區區一個惡毒的蠢婦罷了!”
“阿越本想把顧家連根拔除……”唐穌搖頭,“我不提倡株連這種事。一人做事一人當,顧瑩韻害我,我就只找顧瑩韻。我跟阿越說過了,讓他把這事交給我,我要自己收拾顧瑩韻。”
“你怎麼收拾她?”
“你很快就會看見。”
唐穌說道。
當天傍晚,錢莊盤賬結束,唐穌給所有員工放了三天假。
這可把沖虛給樂壞了。
他把總賬交給唐穌後,撒着歡兒的就跑了。
唐穌捧着厚厚的賬本,留下殷弘謝陽,以及西門和安全守着,大鎖落下,取出這段時間的利潤,然後鎖了保險庫。
淳于越下班過來,看見她捧着一大盒子金子,問她:“你帶着這麼錢做什麼?”
“買田,買地,買鋪子。”
唐穌把金子塞進馬車裡,拍拍手,說道,“來京城這麼久,賣紙尿褲,賣衛生巾,賣咖啡,開錢莊,我也賺了幾萬兩銀子。我總不能一直給你們的皇帝白忙活,也是時候給我們唐氏家族添置一些不動產了。”
淳于越聽她說的有趣,問道:“看上拿出田產了?”
唐穌拍拍金子,勾脣:“看上顧家的田產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