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的話讓唐穌心裡升起了一絲惡趣味。
她真的撲不倒淳于越嗎?
說實在的,古代男人哪有什麼堅貞觀?
他們在勾欄裡喝酒看戲摸小手,可不僅僅是成親之後纔會乾的事。
對此,元元表達了毫不掩飾的嘲諷:“主人你還是天真,勾欄裡的女人,與良家女能是一個概念嗎?況且淳于越這個人極度的潔身自好,又對你喜歡的緊,怎麼會在婚前就對你無禮?”
唐穌正跟他嘮的熱火朝天,就看見門口一張髒兮兮的小臉蛋,探頭探腦的。
是傻姑。
唐穌忙招手:“進來呀。”
傻姑把一根手指含在嘴裡,傻乎乎的走到牀邊,睜着黑亮亮的大眼睛,“姐姐,你在跟誰說話呢?”
唐穌沒回答,摸摸她的亂蓬蓬的頭髮,溫柔說:“傻姑,你的名字就叫傻姑嗎?”
“傻姑不知道傻姑叫什麼名字……”她笑嘻嘻的說,“大小姐說傻姑叫傻姑,傻姑就叫傻姑了。”
唐穌看她雖然蓬頭垢面,但五官清秀,應該不是天生的癡傻。
傻姑蹲在牀前,低頭去摳地上的塵土,脖子上有亮晶晶的東西一晃而過。
唐穌有些好奇,招手道:“傻姑,你脖子上掛的東西,給姐姐看看,好不好?”
傻姑很乖巧,乖乖的把脖子伸到她面前。
唐穌伸手從她衣服裡拽出一條紅色的細繩,繩端繫着一塊金色的小圓牌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十分輕巧。
她把牌子放在手心仔細看了一會兒,最後在背面最低下發現兩個極小的字跡:玉幽。
“玉……幽?”唐穌輕輕的念出聲。
傻姑竟然一下子擡起頭,朝她看過來:“姐姐喊我作什麼?”
唐穌一愣:“傻姑,這是你的名字嗎,你叫玉幽?”
傻姑傻乎乎的看着她:“誰?”
唐穌微微蹙眉。
看起來,傻姑對玉幽這兩個字有記憶,但卻不能確定是不是她的名字。
也許傻姑有些來歷呢。
只是不知,季心蘭是在哪裡撿到的她。
若有機會,倒是要問問她。
唐穌把牌子給她放回衣服裡,把她衣襟整理好,笑眯眯的說:“傻姑呀,傻姑這個名字不好聽,以後姐姐叫你玉幽,好不好?”
“好呀,好呀!”傻姑高興的拍着手,向外跑去,“傻姑有名字嘍,傻姑叫玉幽嘍……”
淳于越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傻姑在山上撒歡的情形。
他拿出一串糖葫蘆給她,笑眯眯的說:“傻姑怎麼這麼高興?”
“姐姐給傻姑取了新名字,傻姑叫玉幽!”
“很好聽哦。”淳于越溫和笑道,“哥哥以後就叫你玉幽。”
“嘻嘻,玉幽,玉幽!”傻姑高興的舉着糖葫蘆跑了。
淳于越見到唐穌後,唐穌把傻姑脖子上的牌子說了,淳于越道:“這孩子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其實並不笨。把她帶下山吧,有機會打聽打聽誰家丟了孩子。”
唐穌自然沒有異議。
淳于越在山下鎮子買了許多衣物和食物回來,揀了些柔軟可口的米糕,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塞到唐穌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