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這態度心裡莫名的怕,怕他真的被她氣得沒了耐心,就此斷了。以前她自己想着斷,可如果真斷了,面上說着開心,心底卻還是難過。
話出口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還是先認輸了,其實她很早的時候就輸了,就在山寨後湖的那一個夜晚,在他捧着她受傷的腳說出那番話時。
明明當時吃錯了藥的人是他,爲何到後來先陷進去的卻是自己呢。
“……”川穹聽她這麼說,心中微動,卻還是保持着冷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杜若咬着自己的下脣,無法準確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害怕?後悔?難過?
她看着他說,“我本來是想扔北容念戲弄你的,後來又不想了,就去攔他……你瞪我也行,別這樣什麼表情都沒有……”
“……”川穹還是沒說話,看見她眼眶微微泛紅。
她急了?她怕了?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川穹看着她,問:“傷勢如何了?”
“……”杜若提氣試試,“應該是好了……謝謝……”
話才說完,他便爬上了牀榻將她壓在了下面。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杜若下意識的想推開他。
“別動。本座奔波了一晚上,有些累了。”川穹抱着她閉上了眼睛,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
“……”杜若心想畢竟是自己整出來的糟心事,她能這麼快的恢復他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他要抱着就抱着吧,又不是沒抱過。
川穹翻了個身,讓自己從後面抱着她,緊實的胸膛貼着她單薄的後背,杜若不禁僵了一下。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然而魔尊並沒有如所說的那樣抱着休息,他的手繞過她的腰,探進了衣服裡,薄脣輕輕掃過她的脖子,在耳朵邊上喝氣。
“那個……你好好休息……”杜若掙脫不掉他,只能提醒了句。
卻傳來川穹的冷笑,說:“怎麼,只允許你撩撥本座,本座不能撩撥你?”
“……”杜若被他說得語塞,沒法辯駁,只能抓着他前面的手。
扣着她的腰往自己這邊拉,讓她和自己靠得更近了,幾乎是完全貼在了一塊。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胸膛之中跳動的心,還有他身軀的熱度。而某一處的溫度和觸感也格外的明顯,讓她不住的往前想拉開距離。
川穹重新將她拉回來,說:“本座向來守信用,說不會動你,就不會動你。”
“……”有區別嗎?有區別嗎?而且,魔的話能信?
他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杜若身體一陣發軟手上的力道也鬆開了,他的手繼續肆無忌憚的將熱度傳開。
撩人被被撩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驗,被撩的人往往處於被動和劣勢之中,杜若試着掌握主動權,卻被他禁錮在懷中,怎麼也掙不開。
她的衣衫被他不知不覺的扒光了,而他還是穿戴整齊。
“別……”杜若輕呼。
川穹恍若未聞,反而還故意一捏,引出一聲低呼。杜若只覺得他的手像是一團火,而她是一堆柴,碰到哪就燒到哪,呼吸也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