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聽了微微嘆息,指代還是挺明顯的。
杜若又說:“我知曉你對她的感情,但一位的遷就成全,只會讓兩人都不快樂。入世之後,不會有以前記憶,也是你的機會,空青。”
“我……”空青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否抓住機會,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自卑。
任何人在面對所愛之人時,都是如此的。哪怕他無論從地位還是修爲上都比靈仙低,卻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這種事情嘛,當局者迷,我話就說到這了,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杜若說。
“但願吧。”空青無奈的搖搖頭,“就此別過吧,也祝願你的事情能順利。”
“多謝。”
目送空青離開,杜若看着手裡的錦盒嘆了口氣。
因爲是在人界,人界的消息是六界裡最不靈通的,想聽到關於天界或者魔界的消息,還得去修仙門派打聽,普通的地方根本沒人知曉。她如今撐死也就二十年的修爲,想操縱青木簪去尋找修仙門派實在是太耗時耗力了。
也因爲消息閉塞,所以不知道魔尊到底出關了沒有。搶親肯定是還要繼續搶的,就擔心川穹沒有落下凡間來,那就尷尬了。
目前也只能先順着這條路走下去了。
此時天界。
天將府中,川穹和淡竹相對坐在庭院裡的石桌兩面,桌上一壺酒。
“川穹兄弟,臉色似乎不太好。”淡竹慢悠悠的倒了杯酒,說。
“既然是有急事找我,直接說便是。”川穹隱約的能猜到幾分。
淡竹笑了笑,說:“其實也沒多着急,只是出關之後很是惦念老兄,找你來喝酒罷了。”
川穹冷哼一聲,說:“本座還有事情要辦,改天再來吧。”
“且慢。”淡竹站起來攔住了川穹,心中還是有些猶豫的。他出關後月老找到他說了些事情,而這個事情關乎到了他的存亡,月老給出的辦法就是坑川穹。
雖然淡竹很樂意坑川穹,但劫數之事不是小打小鬧的惡作劇。
不過魔族畢竟不會被情劫影響,他們連情都沒有。
念及此,淡竹說:“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若是你贏了,我放你走,若是你輸了,就留下來陪我喝酒。”
打賭。
兩個字印在川穹的腦海裡,在杜若的記憶之中雖然沒有直白的關於“川穹”懷孕的原因,但在言語之中可以得知,是因爲和淡竹打賭誤食了藥丸導致的。
如今的發展還真的是順着她記憶,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川穹自然不會明知有坑還答應,他可不想和那個“川穹”一樣挺着個大肚子成爲六界的笑柄。
但是看淡竹的樣子,不答應這賭約是不會讓他走的。
川穹說:“好,本座和你賭。”
淡竹笑得眯起了眼睛,又說:“天界要論防守最嚴的,必定是天牢,但天牢之中除了犯人並無什麼珍貴之物。天界之中,最珍貴的地方,一個是百草原,另一個是兜率宮。兜率宮是老君的地盤,我聽說他有一顆能增長修爲的神藥,我們就以此爲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