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城人心惶惶,淡竹不得不動用法術。
他整個人懸浮在空中,念動咒語,擡手給安平城結下一個結界,半透明的結界被他用指尖輕輕一點,頓時化作一場細雨。凡是碰到了雨水的凡人,都會忘記這件事情。而那百餘個頭顱,隨着他法術的施展,分別飛向了不同的方向,去尋找他們的身軀。
“上神……這……”白木稚猶豫的上前一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肯定是她乾的好事,我早就說了直接抓了關起來就是。”杜洋恨恨的跺腳,捋起袖子就要回酒樓去收拾靈仙。
寒衣也要過去幫忙,氣鼓鼓的說:“我早就看她不爽了,要不是她上輩子殺了娘,也不用等這麼多年,還出這麼多事情了。”
淡竹攔住了他們,說:“你們在這處理好火麒麟,我去與她算賬。”
淡竹走時眉頭緊鎖,十分氣憤。
一直到麻袋解開之前,他都對後輩抱有希望,希望她能自己承認錯誤。
頭顱被淡竹施法飛走後,惡鬼就遁地走了,火麒麟卻留在了安平城,它張開大嘴噴火,哪邊人多就燒哪邊。火麒麟態度瘋狂,尤其淡竹離開後更加肆無忌憚了。
但若不敢出手,她的法術對上火麒麟一點作用也沒有,只能幫着去對付其他的一些小鬼妖怪之類的。
白木稚祭出捆仙索,一躍跳起坐在了火麒麟的身上,將捆仙索纏繞在火麒麟的頭上,像是馴服馬匹一樣的控制着麒麟。
火麒麟身上的火更旺了。
“哇塞,真漢子。”杜若不由吸氣嘆了一聲。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杜洋不屑擺手。
杜若說:“那麼高的溫度坐上去,‘好兄弟’受得了嗎?”
“……”被她這麼一說,杜洋看着在渾身是火的麒麟背上的白木稚,莫名的覺得蛋疼,雖然他如今的身軀是沒有蛋的。
和白木稚一起出來歷練的道士們紛紛上去幫忙,合力將火麒麟給制服了。
杜若走到火麒麟的面前,直接問:“是不是一個不肯透露身份的人,讓你說這些話來污衊淡竹的?”
火麒麟想要掙扎開捆仙索,自然是徒勞。
過了一會,火麒麟認命的說:“我只是爲南海水族報仇。”
“……”杜若不明所以,這又關南海什麼事情。
寒衣背上一冷,心想有些事情果然瞞不住,但願娘別吃醋纔好……怎麼可能不吃醋啊!!
杜洋也毫不知情,跟着不明所以。
但是白木稚等人知道,南海之事早就傳遍了六界,凡人不關心這些事情所以他們不知道罷了。
“就是魔尊屠了南海那件事。”白木稚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杜若更加疑惑了,問:“什麼時候?”
“就不久之前……”
“爲什麼?他好端端的去屠南海做什麼?”
火麒麟被捆仙索綁着動彈不得,冷笑着說:“自然是幫淡竹奪龍脈了。”
白木稚怒道:“放屁!淡竹上神稀罕破龍脈?”
“你又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他不需要?他命中有劫,難免一死,龍脈可令他重塑神軀,跳出劫難。否則,魔尊怎麼會爲此出手呢?呵,還犧牲色相騙南海二公主成婚,若不是二公主機靈活了下來,誰會知道南海水族竟遭受如此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