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殿一如既往的冷清,除了門口的兩位侍女,沒有其他的外人在。
蒼朮靠在石牀上休息,一旁的水鏡臺有細細的水流聲,聽着格外的安神。
開門的聲音將他驚醒,緩緩坐起來就看見杜若笑着走了進來。
哦?看來是至尊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他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迎着杜若走過來,作揖道:“魔後,可否順利?”
“呃……其實還算挺順利,差不多再給我十天的樣子吧。”
“看來是不順利。”蒼朮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猶豫,說,“據我所知,完全可以直接綁了逼婚,爲何拖延到現在?”
瑪德,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知道。杜若偷偷瞥了他一眼,說:“我向來講究順其自然,如果逼婚,那就太無趣了。”
蒼朮不以爲然,說:“如今妖界那邊蠢蠢欲動,應該早些恢復纔是。”
道理她也懂啊,可就是不甘心,好幾輩子都沒正兒八經和他成親過,好歹也是婚禮,如果心裡還存着芥蒂,未免也太難受了,又是遺憾。指望他這輩子逐漸喜歡自己,可能要花費很多的時間,那就只好走捷徑了。
杜若聽了蒼朮的話連連點頭表示說得對極了。
“大祭司,你臉上好像沾了東西。”杜若假裝不經意的說了句,伸手就要去幫蒼朮擦掉。
蒼朮遵守規矩,下意識的和杜若保持了距離,自己擦了擦臉,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丫的還挺警惕。
杜若心裡暗暗吐槽,又說:“還是沒擦掉,我來吧。”
杜若不給蒼朮拒絕的機會,直接伸手向着蒼朮的臉探去,卻在碰到的一瞬間掐住了他的下顎一捏,將他的嘴巴捏開,另一隻手直接將一小半的藥水倒了進去。
然後瞬間施法消失在了原地。
大祭司驚魂未定,心想難道剛纔的不是魔後,而是妖族的人混進來幻化欺騙他的?
給他灌的是什麼毒藥?
蒼朮思考了一會,剛打算讓人來保護,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扶着柱子倒了下去。
杜若隱了身形坐在屋頂偷看。
大祭司剛暈倒沒多久,忍冬就過來。
“蒼朮,魔後她是不是來……”忍冬剛推開門往裡走,說了兩句就發現蒼朮靠着柱子昏迷着。
他連忙上前查案,似乎一切正常?
“蒼朮?大祭司?醒醒?”忍冬將蒼朮抱到牀榻上躺下,又推了推他的手臂試着將人喚醒。
杜若本來是想施法讓門口的侍女進來看看藥效的,沒想到忍冬自己送上門來,不由得多了一分期待。
高大威風將軍攻X高冷悶騷祭司受,想想都格外的帶感!
“大祭司?醒醒?”忍冬握住蒼朮的手,試着給他輸入一絲魔氣。
但大祭司的修煉方式和大多數的魔不一樣,更偏向於修仙的形式,所以輸入魔氣的效果並不大。
蒼朮的睫毛微微顫動着,他逐漸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正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十分擔心的模樣,有一種被人在乎的感覺,非常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