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趕了過來,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驚駭萬分,上前攙扶起杜若和北挽,問:“發生了什麼事?”
“……”這該怎麼向夏冰解釋呢,只能以沉默回答。
但夏冰自己有眼睛可以看,她看見了立在不遠處的樹妖,似乎明白了爲什麼杜若和北挽欲言又止,問:“是妖怪?是那妖怪乾的?”
北挽鬆開了握着陸英的手,緩緩看向樹妖,質問道:“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這個嘛,恩人交代,不能說的。”樹妖笑着看向杜若,知道杜若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希望你把她的東西還給她,否則不會讓你順利破劫的。”
北挽怒視樹妖,掐着法訣便要攻擊而去,樹妖鑽入地下遁走。她走回到杜若的邊上,不解道:“樹妖誰的是誰?你招惹了什麼人?拿了人什麼東西嗎?”
“……”杜若只能搖頭,這件事情解釋不清楚,也沒有時機可以解釋。
她若實話實說,她來自一個陌生的世界穿越成了靈仙,罪責不會比現在小。何況,樹妖所言到底是什麼,她一點頭緒都沒有。靈仙的肉身早就在被扔下誅仙台的時候就毀了,她都投胎了兩次,還能拿着靈仙什麼東西?
杜若眉頭緊蹙深深思索,難道是那支簪子嗎?既然是要簪子,直說不就是了,她現在就能把簪子交出來。
先是讓杜洋監視自己,又讓樹妖來殺死陸英,爲的只是一支簪子嗎?她不信,可如果不是爲了簪子,還能是爲了什麼呢?
“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北挽沒有再問,至於陸英的死,也不能怪杜若,如果有人存了殺念,任何時候都是躲不過的。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北挽畢竟曾是天界司禮,天界的規矩她知道得太清楚了,很快就就有人下來宣佈她的罪名,給她一個應有的懲罰。她的陸英,本來就是註定有緣無分的,就算今天不死,情劫破了,他們也是會分別的。
她沒有再看陸英的屍體,他的魂魄應該已經去了地府,留在這世上的不過是具皮囊。但她的哥哥北容念還活着,得趕緊療傷。
“說的是。”夏冰認同這個提議,又說,“山莊裡還有好多下人還在,你們先走,我去通知他們離開。”
“好。”
此時,逃跑到山莊外的江湖人士,在山莊下重新集結,認爲作爲大俠有爲民除害的責任,哪怕對方力量多麼的可怕,也應該知難而進。他們這些有武功內力的人如果都退縮了,那麼,那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不就更加的危險了嗎。
之前看回望山莊,可以看見山莊的周圍瀰漫着血色,但那血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散去了,俠士們猶豫着團結衝殺一波。
“冰泉山莊居然勾結魔界埋伏武林正道,怎能容忍?!”
知道真相的俠士們已經都死在了冰泉山莊內,逃跑的人們並不清楚之前在山莊裡大開殺戒的並不是魔教之人,可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相信鬼怪神魔的存在呢?否則都說殺人償命,早就不知道應驗多少回了,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