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十分的好說話,帶着杜若就往飯堂走去。
看這路有點遠,一路走過去若是不說話實在尷尬,杜若琢磨了下說:“對了,剛聽他們說兔兒爺,書院的學生裡有兔兒爺嗎?”
陸英淡淡的笑了笑,說:“他們說的話你不必在意,頑劣異常總仗着有幾分力氣欺負同窗。他們說的兔兒爺只是舉止彆扭了些,實際上與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
“哦~這樣就好。”
杜若又問了一些書院裡的注意事項。
問到這,陸英站定看着她說:“明日與他們的比試,還是不要去了。書院裡有規矩,學生不能去那種地方。”
杜若很是爲難,說:“我若不贏過他,恐怕還會有比‘兔兒爺’更難聽的話吧?”
“可你又不是,何必急於證明。”陸英帶着幾分疑惑問。
“我就是怕被誤會嘛……”杜若嘆息一聲,不過既然陸英相信她不是兔兒爺,那些陌生人給的名號的確不必太在意,她來書院的目標是陸英,又不是他們。
她頓了頓說:“多謝陸兄指點,我明白了。”
“不必如此客氣。”陸英笑了笑,說,“家父和原陵侯是朋友,你叫我阿英就可以了。”
“好,阿英,你叫我無疾便可。”
杜若說着,卻想起上輩子投胎成山賊的時候,明明與陸英定下終生,可他還是逃下山和其他女人成婚了,更是騙取了山寨的地圖引官兵剿滅了山寨。其中是否有什麼苦衷她不知道,或許一切突變只是爲了應劫。
能在來書院的第二天就和陸英稱兄道弟,這樣的進度讓她很是滿意,也對接下來的攻略充滿了信心。
但是!萬惡的但是啊!
第二天!萬惡的第二天啊!
比利兄非拉着她要去某某樓比試一下,還有幾名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同窗也幫着起鬨,雖然陸英在旁邊勸阻卻也沒多大的效果。杜若被推搡着走出了書院門,正巧撞見了帶着書童來書院的穆涼城。
那位樂家小姐倒是沒見着,可能礙於書院不放女主進來的規矩在鎮子上入住了。
“涼城。”陸英也見到了迎面走來的穆涼城,笑着打了一聲招呼,“我還以爲你得再晚兩天到呢。”
穆涼城笑了起來,看了一下其他人,說:“你們這是要去哪?”
陸英是陸御史家的長子,所以即使平時在書院獨來獨往一心讀書也沒人敢惹他。而穆涼城是穆將軍的長子,前幾天的時候就聽先生提到過了有這樣一個人會來書院。
“我們要去飄紅樓,小將軍不如同去?”比利兄笑得有些曖昧。
杜若不禁給了個白眼。
“好啊。”穆涼城居然一口答應,又揶揄的看向陸英。
杜若內心一口老血,有什麼比知道自己的指婚對象居然想去逛青樓更糟心的事情。
陸英本來想把同窗們拉回書院,豈料穆涼城也跟着起鬨。
“我便不去了。”
“去吧。”穆涼城拉住他,說,“書院裡都大老爺們的,你也不嫌憋得慌,偶爾出去消遣消遣對讀書也好。”
書院的規矩不是擺看的,陸英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