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硃笑嘻嘻的坐下,說:“娘子在這,爲什麼我不能來?”
杜若不想搭理,指着門說:“請。”
“娘子客氣了,但我不還不想走。”
“我說得很清楚,我不需要你的報恩,而且,也不是我把你放出來的。”
“不是娘子還會是誰?”銀硃不聽,反駁說,“想趕走我,用這樣沒有說服力的話可不行。”
“我也不知道是誰放你出來的,我只會在你的封印上加固一層。”
銀硃仍舊笑着,對她說的話充耳未聞,又說:“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誰救的我,反正我就是認定你了。”
“你一個萬年修爲的大妖,張口就是認定了,你那麼多年的修行是修到豬身上了?”
“魔尊比我還多一萬年呢,不也是短短的幾年就與你在一塊了,你罵我,不也是在罵他。”
杜若本來就糟糕的臉色更加不悅了,說:“他是他,你是你。你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銀硃不以爲意,說:“剛纔我感到娘子還有一分期待,是以爲他來了嗎?”
杜若揚手祭出法寶,直接向着銀硃投去一道厲芒。
銀硃擋下攻擊,笑得更得意了,說:“不過,看樣子你們好像沒什麼可能了?”
“你哪來的消息。”杜若心中微微吃驚,這件事情按理說別人不會知道的,銀硃是從哪知道的,杜洋和淡竹不可能說出去,總不可能是魔界有叛徒吧。
“哪來的消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銀硃挑眉道,“趁虛而入這種事情,我最喜歡了。”
杜若再次舉起法寶,道:“你先前打算對魔界天界下手,可不該把心思放在我這。”
“原本我是這麼想的,可川穹回了魔界,我清楚不是他的對手。人應該奢求可以得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何不鬆手呢。”
這話不是的他是說自己還是說她,杜若聽了很不是滋味。
她倔強的辯解,說:“他有不能說的原因。”
“不能和你分享的原因?就算是有,那他也不信任你,或者認爲你沒有共同承擔的能力。如果沒有呢?”銀硃很是欠揍的笑着,“倒不如跟我去妖界,可比現在好多了。”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滾。”
“杜若,他入世到現在爲止,就沒給過你好臉色,你何必執着於此呢?你自己都不信,他是有苦衷的吧?”
杜若盯了他好一陣,突然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在人間的時候,說的話就很奇怪,你好像很早就知道會這樣。”
言多必失,銀硃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得確實有些明顯。
他笑了笑,說:“對啊,我早就知道了,魔族都是忘恩負義的,突然就捨棄你,多正常的事情。”
杜若死死的咬着嘴脣,沉默一陣開口說:“他沒有忘恩負義,我對他本來就沒有恩情,我們之間的開始,是仇恨。”
聽到她這麼說,銀硃有些錯愕,問:“仇恨?你們有什麼仇?”
“很多仇……”杜若長長嘆了一聲,因愛生恨的聽過很多,自己和川穹卻是因恨生愛。
也許就是因爲以前恨過,所以現在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