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相師的話,他也就想到那個臉上長着一大塊紅色的,尋常難以見到的難看胎記的女娃。
難道是因爲應該與衆不同,才讓她長得和人不一樣?
比如戰國時期的鐘無豔?
但是,這十多年來,陸家從來都沒有誰關心古蘇可母女的去向,也沒有她們的任何消息。
爲了找到蘇可母女,他也就讓管家呂良進行了長達一個月的追蹤,方找到了蘇可的落腳點,原來依然還在a市,過着貧寒的生活。
他本來以爲,只要陸家稍微招招手,蘇痕就會立刻回到陸家。
卻沒有想到,那母女居然還獅子大開口講條件。
蘇痕是他的孫女,也是大師所說的可以幫運陸家的人,他可以給她錦衣玉食。
但蘇可,是已經被掃出門的棄婦,他連一毛錢都不想給,更別說房子和二十多萬了。
“哼!”
陸豪強冷哼一聲,“你認爲她們會這麼傻放棄這次可以一步登天的機會嗎?”
“老爺——”
呂良還想再說,被陸豪強打斷了,“不必要多說,我這裡不是慈善堂,不會救濟沒用的人。我陸豪強從來都討厭別人拿條件要挾我的,我現在要她們爬來求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
呂良跟隨了陸豪強那麼多年,最清楚了他的行事作風了。
蘇痕這次如果不跟着他進入陸家,很快,陸豪強會斷絕她們兩人的所有生活退路,讓她們兩母女就會如同喪家之犬,沒處安身的。
他看着瘦弱蒼白,過早衰老的蘇可,想到十多年前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暖風裡的一朵百合,清新宜人,讓人眼前一亮
。
現在的她也像一朵百合,不過是開始蔫了的百合。
“少奶奶,你還是讓小痕兒現在跟我回陸家吧,否則,你不會知道老爺會對你們做出什麼樣的行徑。”
呂良抱着同情心提醒蘇可。
蘇可一聽,心一沉,手指微涼。
當日被趕出陸家,陸家的人爲了讓她走投無路,無力申訴,讓她孃家的生意破敗的情景浮現在腦海裡。
陸家那兩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的豺狼!
“爲什麼他們肯讓小痕回到陸家?”
“是因爲老爺突然想孫女了,不捨得讓自己的血脈在外面過得不好。”
呂良違心的回答。
蘇可已經不是當年的單純的女孩了,會天真地認爲,陸家父子突然記掛着骨肉親情,想要把女兒接回去。
當初的趕盡殺絕,以及這十多年的不聞不問,足以證明他們根本不會把蘇痕這一點血脈放在心上。
現在突然想要蘇痕回去,仔細想想,肯定是有陰謀。
“呵!”
蘇可嗤笑了一聲,“呂先生,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真的是這樣。”
呂良回答。
陸豪強之前已經向他交代了,絕對不能讓她們兩母女知道真實情況,免得她們拿這個來要挾。
這個情況,陸家其他人都不知道,除了他和陸豪強。
他這個理由很充足,蘇可有點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