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他什麼意思?凌北澈覺得自己的表達再明顯不過了,她居然還問什麼意思。
“吶,這次相親算成功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凌北澈臉不紅心不跳地霸道地說道,一點不覺不好意思。可在郭漫聽來……一臉詫異地看着他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有些茫然了。
“爲,爲什麼?!”,她氣惱,大聲問道。
郭漫從沒覺得凌北澈對她會有任何好感,她只是當初追求他的衆多女生之一,也是最“勇敢”的一個。可現在,他爲什麼要這樣?急着娶妻嗎?
“因爲天時地利人和啊,你不是急着嫁人嗎?我也缺一個交往的對象,你是人民教師,我是人民子弟兵,我們很配的。”,凌北澈淡定地看着她,淡定地說道。
“……”,郭漫無語,那精緻的瓜子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說過因爲你是凌北澈!就不可能!”,郭漫氣惱地站起,大吼道,她聲音很大引來別人的側目。她心酸地瞪了他一眼,快速跑開。看着她跑開,凌北澈詫異。
難不成,她真這麼怨他?
邁開步子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公園門外,她站在路邊,這裡根本沒出租車,凌北澈得意地笑笑,到手的獵物豈有讓她飛掉的道理。他開車,追上她,按着喇叭,她看了一眼,轉身,接着向前走。
不理他?
凌北澈停車,跳下車,一把將她捉住,“再不上車,我用強的了!”,他就不信她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反正他是個男人,無所謂。郭漫聽着他的話,心裡一緊,着實被他威脅住了。而且這裡是郊區,起碼走出這條濱江大道,上了工農路才能坐到車。
“你放開!我自己會走!”,這個無賴!還是跟以前一樣壞!
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當年這個看起來壞壞的凌北澈,可招女生歡心了,當然,也包括她。明知道他桃花氾濫,她卻死心眼地就喜歡他。
她甩開他,上了他的車。凌北澈得意地偷笑,也上了車。
他幫她送回家,要去她家,被她拒絕。
“怎樣,滿意吧?”,郭母見女兒回來,興沖沖地上前問道。
“不滿意!媽——合着您是存心設計我呢?!”,郭漫後知後覺地問道。
“這臭丫頭,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存心設計?還有,怎麼就對人家北澈不滿意了?!”,郭母氣惱着反駁道。
“你明知道相親對象是凌北澈,你還讓我去!我嫁誰都成!就是不嫁給他!”,郭漫氣惱地吼道,說完就要上樓。
“嘿!矯情起來了是吧?心裡明明喜歡,還給我裝!只要人凌北澈滿意了,你就給我嫁了!”,郭母衝着她上樓的背影大聲道,郭漫沒再回答,徑自上樓。
令郭母欣喜的是,沒一會兒就接到了郭漫的姑姑的電話,聽說凌北澈對郭漫相當滿意,郭母在心裡偷樂。
“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人家北澈答應了!”,郭母端了碗湯進屋,見着郭漫又在備課,大聲道。
“媽!你究竟是我親媽還是他的媽啊!”,郭漫氣惱道,看着母親那開心的樣兒,她心裡既欣慰,但——
“廢話!我當然是你親媽!漫漫,你也就別彆扭了,媽知道你這些年一直沒忘記北澈,心裡頭一直惦記着……這下,北澈也看上你了,多好啊,兩全其美!”,郭漫軟下聲,對她慈藹地說道。
郭漫的眸色暗下,是惦記着,她承認,但也沒忘記那撕心裂肺的傷感啊——
而且,誰知道凌北澈是出於什麼心理?
郭漫沒再說話,等同默認相親成功。
***
重回特種大隊,凌北澈已不再是一名特種隊員,現在的他被正式任命爲野豹特種大隊中隊長。特種大隊訓練場上,一排排,一列列穿着迷彩服頭戴黑色貝雷帽的特種兵正在接受新任中隊長的訓話。
高大挺拔的凌北澈同樣穿着一身迷彩服,頭戴黑色貝雷帽,雙手反握在背後,看起來英氣逼人的樣子。那雙深邃,犀利的眸子鎖着前方,說出的話,字字鏗鏘有力。
“訓練!訓練!訓練!現在立即去訓練!”,厲聲吼完,士兵們訓練有素地迅速地散開,投入到每天例行的魔鬼訓練中。
剛回到辦公室,接到家裡的電話,“下次我私人電話一律不準接!”,接電話前,對文書低喝道。
“報告!是!”,文書連忙說道。
“北澈,我問你,你跟郭漫到底發展到哪種程度了?”,屬於母親大人的聲音響起,凌北澈懊惱地皺了下眉頭,“凌夫人,請您下次務必在週末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跟她沒任何進展,忙着呢!”,回到部隊,對於如魚得水的凌北澈來說,女人對他沒一點影響力,每天滿腦子就是如何搞好訓練和新一期特種兵的選拔。
聽着兒子這樣的話,許晴文氣得氣不打一處來,“混小子!你以爲相個親,你同意了,人家同意了就完事了?”。
“過年再說成吧?忙去了!”,凌北澈說完,掛了電話。
凌北澈從抽屜裡取出手機,開機,查了下信息,沒有郭漫發來的。心裡微微有些異樣,扯了扯脣,發了條短信出去,其實對郭漫也並不算愛,年紀大了,家裡催婚得緊,他這人對妻子沒什麼挑剔,但對象是郭漫,心裡是有些欣喜的。
總算可以了了這麼多年來在內心裡的一點遺憾。
這是郭漫一個多月來第一次收到凌北澈的短信,“我是凌北澈,最近部隊很忙,沒空跟你聯繫,請見諒!等回家了去找你,小慢慢!”,簡單的幾句話,客套有了,幽默也有了。
郭漫心裡到底是激動的,本以爲他已經把她給忘了的,心裡的那股小小的失落被撫.慰,她激動地回了過去,“你忙你的就好了。”,她回覆了條很體貼的話。
滿心期待地等他的回信,半天沒等到。其實發完那條短信,凌北澈就已經關了機,他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
而且,作爲一名特種軍人,他必須更嚴格地要求自己,才能嚴格地要求手下的兵!
出了辦公室,遇着了大隊長。
凌北澈衝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隊長劉鐵銘回了個,“你小子,終於回來了!”,劉鐵銘伸出拳頭,凌北澈也伸出,跟他碰了碰,“敢不回來麼?”,笑着回答。
“對!你不敢!”,大隊長說完,跟凌北澈一道走着,兩人邊閒聊着,提起當年凌北澈剛進特種大隊的種種。問他相就他。
“改天一定跟他們幾個會會。”
“他們幾個也可都惦記着您呢!”,凌北澈他們說的是,凌北寒、陸啓正、凌北燁、顧亦宸還有孫大飛。包括他在內,總公六個人。六年前,他們曾經是野豹特種大隊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那是一支最精銳也是最神秘的特種部隊。
因爲其高度保密性,他們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們曾經從事過這樣的職業。
“走!現在就去凌北寒的偵察營玩玩去!”,那原本是他們頭兒的劉鐵銘提起當年的事,熱血沸騰,激動地說道,在凌北澈的詫異下,他跳上了車。
凌北澈也跳上一輛勇士,戴上墨鏡,站在駕駛室外,朝着凌北寒的偵察營駛去——
“上次回去,老太太沒少唸叨——”
兄弟倆懷裡各抱着一把半自動步槍,向士兵們演示,邊朝着天上的啤酒瓶子開槍,邊說道。
頭戴貝雷帽,墨鏡的凌北澈絲毫沒分心,精準地朝着天空開了三槍,酒瓶應聲而碎,“她老人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題外話是,我不是已經相過親了嗎?
凌北寒也沒分心,這兄弟倆彷彿能一心二用,邊閒聊着家常,還能邊射擊,而且精準不誤,教整個營的官兵不停地拍手叫好。
“你小子可別以爲答應了,這事就成了,女人們要的不僅僅是婚姻!”,凌北寒又說道,起初跟鬱子悅結婚時,他也沒想過要怎麼談情說愛,然而——
“那要的是什麼?”,凌北澈顯然就是當年的那個只知道部隊的凌北寒。
凌北寒的大手覆上了心口,凌北澈瞭然,“那看樣子我得跟她說清楚了。”,如果郭漫要的是愛情,他這一時半會兒還真給不了。
“怎麼?打算一輩子打光棍啊?你給我記住了,軍人,也可以有愛情!好好待人家吧!”,凌北寒沉聲道,提着步槍帶頭離開。兄弟倆的比試也沒分出個勝負。
過年的時候,凌北澈人沒到,禮物到了。
郭漫知道,凌北澈還在部隊,前兩天他的母親也來說過,說他是特種兵,不像一般的兵,假期多些。郭漫表示理解,但心裡到底是酸的。
***
凌北澈過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郭家找郭漫,誰知,她卻出去了,好像是跟什麼人看電影去了。凌北澈去找了,到了那家電影院,看着散場出來的人,他坐在車裡,眸子犀利地鎖着。
心裡在暗暗地猜,跟她看電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這麼想着,看見了一熟悉的身影,她身邊跟着的是,男人!
PS:今天還有一更,稍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