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過來見到凌北寒,立即行禮,凌北寒也立正同交警行禮,並向交警交待了剛剛所發生的,鬱子悅也承認自己剛剛一時心急沒有看清紅綠燈。
凌北寒扶着鬱子悅上了他的車,隨即自己也跳上,開車,揚長而去。
“臭當兵——不,大叔——”
“我叫凌北寒!”,坐在副駕駛的鬱子悅剛開口“臭當兵的”就要喊出來,不過也被她及時打住,覺得這樣叫還真不好,連忙改口。
誰知雙眸一直直視前方,專注開車的凌北寒薄脣微啓,開口,沉聲道。
墨綠色的軍帽下,是線條剛毅,輪廓分明的側臉,淺綠色的軍裝短袖肩膀上那兩槓兩星的軍銜在光線的反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她轉首,看着他,小嘴微張着,怔怔地發呆,不知道是被他的氣質還是美色吸引。
“嘿嘿……那我還是叫你軍人大叔好了!”,片刻,她才嬉笑着說道,心想還真是冤家路窄,在拉薩都能遇着他!
凌北寒微微挑眉,嘴角抽搐。
大叔,大叔,他當真那麼老?纔剛滿三十歲而已。
不過想起老家天天催他結婚的老太太,他覺得自己還真的老大不小了。
十年,一晃就那麼過去了,腦子裡募得浮現起一張嫺靜溫柔的臉龐。
回神後,已經到了一家人民醫院,找了停車位,停車,他跳下,鬱子悅打開車門,就要下車,他卻伸手將她纖細的沒有九十斤重的身子接住。
“軍人大叔,其實不嚴重的啦——”,鬱子悅生平最討厭醫院裡那股刺鼻的消毒藥水味了,也最怕打針吃藥了,見着醫院門口那大大的紅色十字,她就心慌。
掙脫着要從凌北寒懷裡下來。
“不嚴重就自己走!”,凌北寒以爲她拘束,也氣憤她剛剛橫穿馬路,倏地將她放下,膝蓋腫痛的鬱子悅差點又倒下,本能地伸手捉住了他那古銅色粗壯的手臂。
“你好粗魯誒!”,倔強地鬆開他的胳膊,她逞強地挪動腳步,“自己走就自己走!”,吃痛地忍耐着膝蓋上那火辣辣的痛楚,鬱子悅氣呼呼地說道。
凌北寒不語,冷着臉,跟在她身後——
他拿着她的身份證爲她排隊掛號,卻沒有享用特權去不用排隊的軍人軍屬專用窗口。隨後帶她去拍片,上藥,拿藥,好在她的膝蓋只是擦破了皮,並沒什麼大礙。
從醫院出來,她就已經活蹦亂跳的了。
“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錢?!”,重又坐上凌北寒的車後,鬱子悅掏出自己的皮夾子,大聲問道,她可不想欠他一分錢!
“一百六!”,凌北寒沉聲道。
“喏,多出來的錢,算是我請你吃飯的!感謝大叔對我今天的照顧!我們兩不欠啦!”,鬱子悅從皮夾子裡掏出兩百塊錢,放下,十分爽快道。
“就四十塊錢?”,凌北寒說完,已經停下了車,看了她一眼,沉聲道。然後捉起那兩百塊錢下車。
“那你要多少啊?!”,鬱子悅下車後,追着他高大的身影喊道。
“喂!凌北寒,你去哪?!”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的麼?!”,凌北寒頓足看了眼馬路對面的小飯館,又看了她一眼,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