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柔軟豪華的歐式大牀邊,她皺眉,四下打量了下。陸啓正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跟帶着槍的人在一起?黑.社.會的嗎?但是,他好像是凌中校的好朋友啊,應該不會是壞人吧——
顏汐在心裡暗忖,悄悄地起身,打開臥室的門,去外間。套房外間裡,已經沒了陸啓正的身影,她連忙拿着包,走去門口,開門,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他是要把她鎖在裡面嗎?!
顏汐懊惱,挫敗地回到臥室,將房門反鎖,看樣子今晚她是走不了了!啊轟地作。
***
“大年初一晚上,金水尚——”,司徒彥叼着煙,背對着他,冷硬道。
“放心吧,沒問題——”
“你確定那個女人沒問題?”,司徒彥轉身,睇着陸啓正,低聲詢問。
“很久沒玩點原生態的了,換換口味,逗着玩玩,農村人,沒見識,我隨便糊弄兩句,就以爲你拿着的是玩具槍了,呵呵……”,陸啓正開口,邪笑着說道。ZyJa。
司徒彥也笑了笑,“還是小野貓比較夠味——”,司徒彥想起鬱子悅,幽幽地說道。陸啓正心裡一緊,沒想到司徒彥竟然看上了鬱子悅!不禁爲凌北寒捏了把汗。
“得!你去想吧——我去玩了——”,陸啓正邪笑着說完,回去了他的房間。
小女人衣服鞋子都沒脫,懷裡抱着抱枕,蜷縮在牀邊,沉沉地睡着。陸啓正垂立在牀邊,安靜地看着她,她看起來很沒安全感的樣子,身子蜷縮着,懷裡還緊緊地抱着抱枕——
他到底是學過心理學的,扯過被子,輕輕地爲她蓋上,她揪緊的眉頭令他忍不住伸手想要爲她攤平……
就這樣坐在牀邊,安靜地看着她很久,他纔回神,去了浴.室。
顏汐睡了一個挺踏實的覺,迷迷糊糊地醒來,睜着眼,只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立在不遠處,男人正在戴着手錶,然後穿上一件西服外套——
“啊——”,恢復清醒,她坐起身,在看到自己身上衣衫完整時,心裡稍稍安心。
彼時,陸啓正已經轉首,一身清爽,眸子戲謔地看着她,並沒說話,看着她一臉慌張的樣子,只覺得有趣。顏汐知道他沒把自己怎樣,只是瞪了他一眼,下了牀。
等她洗了把臉出來時,陸啓正已經穿好了外套,“我送你回住處——”,看了看錶,陸啓正說道。
顏汐也沒拒絕,跟着他出了酒店,上了他的車,半路上,他還帶叫她下車去路邊的早點攤吃早點。見着一身名貴的他坐在早點攤的小桌邊,手裡拿着湯匙在喝豆腦,顏汐覺得有點滑稽。
“我很帥是吧?”,陸啓正見着對面的顏汐在看他,戲謔地問道,舀了一湯匙榨菜放進豆腦裡,動作自如地吃着。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自戀——”,顏汐白了他一眼,嗔道,將油條掰開放進豆漿裡,泡着吃。
“什麼時候回家?我送你——”,陸啓正突兀地開口道,他不提還好,提起這個,她就想起那張火車票!
“瘟神!躲你還來不及呢!”,不滿地咒罵道。
“嘿——我怎麼就成瘟神了?!”
“你憑什麼把我火車票丟噴泉池裡?!”
“十四小時的硬座,你找死啊?!”,陸啓正理所當然地說反駁道。
“……大哥,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站十四小時,我也能站!”,顏汐懊惱地嘲諷道。
“你都喊我大哥了,能跟我沒關係麼?!”,陸啓正笑着說道,心裡欣喜地很,這丫頭這樣的態度令他舒服。
“……”顏汐無語,吃完早餐後,陸啓正拽着她又上了他的車,帶她去買了飛機票,在顏汐的一再堅持下,刷了她的卡!看着那一千多塊錢的機票,顏汐只覺得肉疼!
兩天後趕飛機的途中,沒去過機場的她,倒黴地坐錯了方向,趕到機場的時候,飛機早飛了——
顏汐,你還能有點用麼?!
拉着行李,走在路上,她想一頭撞死!北風呼呼地吹,今天已經是年二十七了!今年還沒年三十,後天就是除夕了……
不回家了?
不行!小弟今年已經不回去了,她要是不回,老媽就一個人過年麼?!
啊啊啊啊啊啊——!
在心裡抓狂,很想吼出來,不過光天化日之下,她哪敢那麼做。低着頭,拉着行李,滿心酸苦地在馬路上走,越想心裡越憋屈——
“嗤——”
“啊——”
一輛車突兀地在她身側停下,顏汐詫異地擡首,那熟悉的SUV車型,令她恍然,然後只見陸啓正走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拉過她的行李,“你——”
“上車!”,陸啓正將她行李丟上車,對遲疑地愣着的她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