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走開……”凌晨五點,鬱子悅正睡得香甜,感覺有人在吵她,她皺着眉頭嘟噥着小嘴道,慵懶地又翻了個身,纖細的長腿環着被子。
凌北寒見她還不肯醒來,拿着口哨,俯下身“颶颶颶——”清脆而響亮的部隊裡的起牀哨聲響起——
“啊!吵死啦!”,鬱子悅被吵得坐起身,捂着耳朵氣憤地吼道,對上的是穿戴整齊的凌北寒,他拿着哨子瞪着自己。
“臭當兵的!一大早你搞什麼?!”,好覺被幹擾,鬱子悅瞪視着凌北寒,氣憤地大吼道。
“鬱子悅同志!你有十分鐘的換衣服時間,三十分鐘化妝時間!現在給我立刻,起牀!颶!”,凌北寒看着晚上的表,瞪着坐在牀上還一臉迷糊的她,喝道又吹了聲哨子。
“變態!”,氣憤地大吼,睡意全無,想起昨晚被他揍,鬱子悅不敢再造次,連忙翻身下了牀。
不一會兒,有化妝師跟着她去換了大紅色的旗袍禮服,做了造型。今天才是他們真正的婚期呢……看着鏡子中像極了一個新娘子的自己,鬱子悅有想逃跑的衝動。
但她也知道,不可以任性。
坐在如龐然大物的悍馬婚車上,雙眸閃爍,邊看看窗外的風景,邊看向身後那浩浩蕩蕩的悍馬車隊。“你們家真腐敗!”,半天沒說話的她,終於開口,不滿地說道。
凌北寒回神,看着她,見她正看着後窗後的車隊,他嘴角勾起,“我們家怎麼腐敗了?!”。
“八輛悍馬啊!你們軍人不是要低調的嗎?!”,鬱子悅轉首,撅着小嘴道。
“別家或許需要,但凌家不需要!”,凌北寒沉聲道,“從政從軍都要低調,但凌家大半從商,怎麼低調?用得着掩耳盜鈴?”。
鬱子悅白了他一眼,轉首看向窗外,不理會他。其實他說得沒錯……
***
婚禮在京城的一家有名的大飯店舉行,放眼望去,場上來賓不是穿軍裝就是穿西裝的,就好像是正在召開人民代表大會一樣。還到處立着如標槍般筆直的警衛員,光是警衛員就夠擺十來桌酒席了吧。
穿着一身大紅色旗袍,身材嬌小玲瓏的新娘子依偎在穿着一身筆挺墨綠色的中校禮服的新郎身側,在衆人的歡送下,朝着臺上走去。
穿旗袍,紅布鞋,聽說這是凌家老太太的要求。鬱子悅倒是很感激奶奶的安排,至少她不用穿着高跟鞋跟着凌北寒跑來跑去。
原本就不是她期待的婚禮,加上心情不好,所以在這麼特殊的日子裡,特殊的場合,鬱子悅一點都不緊張,她覺得自己今天只要做一個傀儡就好了,凌北寒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準沒錯的。
在心裡盼望着這婚禮早點結束!
偶爾偷偷瞄一眼身側的凌北寒,穿着中校禮服的他,今天儼然是最出衆的。如果不是有厲慕凡,自己會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呢?
鬱子悅!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個悶騷腹黑狡詐的大叔呢?!想起昨晚的事,她心裡一陣氣憤,小手緊捏着凌北寒的大手。
凌北寒感覺掌心有點刺痛,低着頭,正對上她那張表情複雜的小臉,他不動聲色地瞪了她一眼,牽着她的手上了臺。
酒店大堂的角落裡,有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雙眸子緊鎖着臺上快要交換婚戒的一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