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的公關措施做得還是很到位的,因爲大部分賓客都在酒店,所以,除了關係很近的親朋,大部分賓客都不知道新娘失蹤的消息。
凌北寒帶着鬱子悅回到A市時,已是下午五點多,他們要連夜趕回京城,所以,根本沒時間招呼鬱家的親朋。
遠遠地,鬱家人就在迎親車隊邊等着他們了。鬱子悅是被凌北寒牽着手走向父母身邊的,他們才走近,只見鬱澤昊上前,揚起手就要朝着鬱子悅的臉揮去。
“鬱澤昊!”
“爸爸!”
衆人見鬱澤昊要扇鬱子悅,大吼,還好被凌北寒及時攔住!
鬱澤昊的臉氣得漲紅,那一巴掌他捨不得落下,但當着凌家迎親人的面,他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悅悅!你今後要是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這個當爸爸的不會認你這個女兒!”,鬱澤昊瞪視着躲在凌北寒身後的鬱子悅,氣憤地咆哮道。
鬱子悅呆愣着看着一向寵着自己,疼着自己,這個時候卻對自己這麼“無情”的爸爸,心口狠狠地絞痛,泛着酸澀,一臉的受傷!
“鬱澤昊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女兒?!”,蘇沫兮見丈夫這樣,氣了,更心疼她的寶貝女兒,今天她出嫁啊!
“爸!”,鬱子墨上前,將父母拉開,打圓場,厲萱.萱也拉着蘇沫兮。
被凌北寒護在身後的鬱子悅繞了出來,看着父母,“老爸,老媽,你們放心,女兒不會讓你們再丟臉的!”,她說着說着,心酸地哭了出來。
這絕對是她生平最糟糕,最悲哀的一天!也好像是她真正長大的一天!
“悅悅——”,見女兒哭了,而且說這麼懂事,令人心疼的話,蘇沫兮也哭了出來,厲萱.萱也跟着心疼,她們都明白鬱子悅心裡的委屈。
但,這條路也是她自己賭氣選的不是嗎?
“凌北寒,我們走吧——”,鬱子悅深深地看了眼媽媽和她的萱.萱姐,隨即轉身,看着凌北寒說道。
真丟臉!讓凌北寒也看笑話了!
鬱子悅擦了擦眼淚,臉上的妝也花了,低垂着頭。
“爸——媽——我帶悅悅走了!”,凌北寒沒忘對鬱家夫婦禮貌地告別,又對鬱子墨他們點頭,揮手。
“北寒!悅悅就交給你了!”,蘇沫兮幾乎是哽咽地說道,她的寶貝女兒才十九歲呵,就已經出嫁了——以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越想心裡越酸,也更氣自己的丈夫來,爲什麼要答應聯姻,爲什麼當時不勸勸悅悅,任她胡鬧?!
凌北寒鄭重地點頭。
她沒有再回頭看一眼父母,家人,幾乎是被凌北寒抱着上了清一色的悍馬迎親車隊裡的某輛婚車,不一會兒,聲勢浩蕩的婚車隊伍在濃烈的鞭炮聲中緩緩駛離……
“還哭?!”,車上凌北寒看着一臉哭花了的鬱子悅,沉聲教訓,心裡卻莫名地心疼不已,將一隻淺綠色的手帕遞在她的面前。
他知道,她因爲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心酸,也因爲父親的教訓而委屈,更因爲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而覺得痛苦……
“出嫁當天新娘子必須要哭的好不好?!不然將來生的小孩會是啞巴!”,不願在凌北寒面前丟臉,鬱子悅找着蹩腳的理由反駁,她接過手帕,花着一張臉瞪着他。
有這回事?凌北寒思忖,不過又明白,她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心裡是委屈的,卻不願向他表露出來。
也是,之於她,他不過是個陌生人。
鬱子悅使勁地擦着眼淚,把睫毛膏也擦掉了,臉上的粉也沒了,他的手怕被她污染地不成樣子,
當晚,他們在距離京城百里的酒店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