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穆琛瞥了他一眼,嘲諷似得勾了勾脣,直接從他身旁擦肩而過,買了兩支雪糕回去,遞給顧妍洋和穆錦錦一人一支。
童業輝看穆琛沒對自己做什麼,心中不禁長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忍不住緊緊攥起拳。
這個該死的穆琛,竟然敢扭傷他的手!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他跪下來求自己!也讓他嚐嚐被人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
……
自從發生了公交車上差點被童業輝佔便宜的事情以後,顧妍洋對童業輝就立刻築起了一級防備姿態。
只要這傢伙再敢不懷好意,她就直接廢了他那不安分的第三條腿,提早送他去見閻王!
穆琛也看出了顧妍洋的警惕,他並不知道顧妍洋心中所想的事情,還以爲是顧妍洋被剛纔車上的事情給嚇到了,只能趁着穆錦錦在挑東西的時候,彎腰將顧妍洋抱了起來,開口囑咐:
“他以後若是再敢對你動手動腳,妍妍不要客氣,直接往死裡打,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也少和他見面,知不知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輕輕摸了摸顧妍洋的小腦袋,顧妍洋咬着脣點點頭,伸出小手推着穆琛的胸膛:
“這邊全都是人,我都這麼大了還被你當個孩子似得抱在懷裡,羞死了,穆琛哥哥,你快點兒放我下來!”
“沒事,你長的小,看不出來”
穆琛說着,還隨便掂了掂:
“瞧瞧,瘦的都沒幾兩肉,平時我見你吃東西也不少,怎麼這肉就是不見長呢?人家不長肉是都用在長個子上了,你雖然也有在長高,但似乎還是要比同齡人稍矮一些。”
“這長個子也有快慢!”顧妍洋抓狂:“我是慢的那種,你們都是快的!別隨隨便便就拿我跟外人比!”
“是是是,你長的慢”穆琛抱着她,低頭看着櫃檯裡面的純銀鐲子,隨手指了指其中一隻,隔着布將其捏在手裡,戴在了顧妍洋潔白的手腕上,並執起來看了看,順便開口誇讚道:
“這桌子上印着的鳳凰花紋不錯,你帶着正好,妍妍喜歡麼?”
“喜歡”顧妍洋看着那鐲子,點了點頭,穆琛隨便買了一隻戴在她的手腕上,並開口笑道:“這銀飾不必純金的貴,你戴着玩正好,也不怕丟。”
“貴不貴我都不會弄丟的!”
顧妍洋擡起手看着自己腕上的銀鐲子,兩隻大眼睛笑的微微彎起,心裡頭美滋滋的。
這是穆琛送給她的,第一個首飾。
穆琛看她很喜歡,不由得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放到了地上,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帶着顧妍洋一起跟在穆錦錦身後,三人繼續往前逛。
童業輝從後面看着顧妍洋和穆琛那旁若無人的親密模樣,眸子微微暗了暗,手忍不住緊緊攥起拳。
該死的…
自己連摸一下碰一下都不行,而穆琛卻可以對着她又親又抱,憑什麼?
爲什麼他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會被不公平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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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每次一有好事就只有穆琛的份兒?
一想自己不管做什麼都不順,不管做什麼都會被穆琛壓一頭,童業輝心底就不痛快急了,真恨不得立刻撕了顧妍洋的衣服,拿她狠狠泄憤,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對自己動手!
顧妍洋感覺到了身後那來自童業輝的陰冷視線,不由得緊緊皺起眉,很不滿的朝穆琛嘀咕:“穆琛哥哥,我想打人…”
“他的確是欠打”穆琛的聲音裡也透着些許不悅,這個童業輝是什麼時候開始把眼睛放到他家妍妍身上的?
真該好好教訓一頓。
“穆琛哥哥,咱們找個地方把他解決了吧”顧妍洋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的童業輝,語氣冷颼颼的:“不打他我心情不爽。”
“乖,忍一下”穆琛陰沉着臉色,緩緩開口:“等有機會再說。”
“爲什麼?”顧妍洋擡頭看着穆琛,氣不過的咬緊了脣瓣,掌心被印上了幾個指甲印。
她心中暗暗決定,如果穆琛這次不答應幫她出氣,她就去外面拜託別人去替她出氣!
這年頭,只要肯花錢,還害怕找不到打手嗎?
穆琛聽顧妍洋這麼問,立刻垂眸看着顧妍洋,開口解釋:
“現在動手,他出了任何事,都是咱們的責任。如果他單獨外出時出事,哪怕被打死了,又或者是被斷了手或者是斷了腳,那都跟咱們沒關係。要打…自然要打到出氣,打的不爽的話,那不是白動手了?”
聞言,顧妍洋看着穆琛,微微扯了扯嘴角。
打死?斷手斷腳?
說真的,她還真就沒想過穆琛會有這麼一面,因爲穆琛在她面前都是很溫和的。
就連上輩子,她都沒從穆琛口中聽說過這些話。
穆琛低頭見顧妍洋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納悶的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麼?”
“沒”顧妍洋搖搖頭,收回自己的視線:“我就是覺得很新鮮,沒想到穆琛哥哥你也會說出這種話,我一直以爲,你是那種不屑於私下動手,連打架都喜歡光明磊落的人呢。”
“不管任何事情,都光明正大不顧場合的和人打架,那不叫光明磊落,那叫蠢。”
穆琛握着顧妍洋的手,斜睨了一眼身後跟着的童業輝,臉上神情淡漠:
“要對付童業輝這種人,最好不要秉承着聖母念頭對他說教,直接動拳頭打到他連爬都爬不起來就對了,完全不需要留餘地,因爲這種人一向死皮賴臉,可如果你光明正大的把他打到爬都爬不起來的地步,到時候結局肯定會是敵傷一千自損八百,所以有時候,動動腦筋,將打擊報復的行爲改換成在私底下進行也是很有必要的。”
聞言,顧妍洋看着穆琛,嘖嘖嘆息着點了點頭,剛剛她真是高估穆琛性格里面的光明屬性了。
其實這傢伙妥妥兒的就是個暗黑系啊!
只不過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那種!
………
四個人心思各異的逛完百貨大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
童業輝被穆琛掰傷了手腕,在坐招手停回去的一路上,一直都在默默的揉手腕,並下意識的和穆琛保持了幾步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