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的籌備工作是繁瑣繁忙的,已經進了十一月,再有幾十天就是春節,陽林的時間有點緊,所以不浪費在無休止的選人過程中,這一日他練完功就直奔儲秀宮了,春桃霸氣的將儲秀宮所有的秀女,才人,宮女等集中到了花園的一大塊空地上,如今她們已不是小主,是被皇帝遣散後無家可歸的人,如果不能得到天授駙馬陽林的青睞,她們的下場很有可能是流落街頭。
“就剩這麼點人,我還有的選麼?”陽林看着百十來個站的稀稀拉拉等他挑選的女子,心裡一陣鬱悶,這些最後無家可歸的女子,不是被買進宮來的,就是被不願意進獻自己的女兒進宮的官宦人家買來送進宮的,等於還是買來的,都是苦哈哈出生,幹活還可以,琴棋書畫嘛,陽林拿不準。
“大家相對而立,站成兩條直線,跟着我的歌聲,我唱一句,你們唱一句,誰唱的準的,被我指到就出列,算是通過了塞選。”陽林一聲令下,春桃就指揮着秀女宮女們開始排隊,這些女孩子年齡都不算很大,舉止行動還比較齊整,是經過宮裡管禮儀的太監常年訓出來的,很快就排成了兩列,中間拉開了一條一兩米寬的通道,陽林當然是站在通道中央了。
“注意我的吐字音階,能不能留下,就看你們在這方面有沒有天賦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陽林柔着聲音唱了‘月滿西樓’的第一句,想試試這些女子的音準,誰想她們竟然都能跟着唱出來,也難怪,儲秀宮最近風傳的就是陽林所授的新式唱法,她們會點皮毛也正常,從這第一句中陽林就指了好幾個音準感覺完全沒問題的女子,被指中的女子如蒙大赦,欣喜的被春桃帶到一邊。
“雲中誰寄,錦書來,燕字回時,月滿西樓。”
陽林的第二句音階稍微高點,還有一個顫音的尾調,剩餘的女子竟然也大多唱出來了,又被陽林指出了許多,成功通過的自然欣喜,可剩下的一半更加緊張。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第三句出就開始是中高音加顫音,難度不可謂不小,卻也還是被許多人唱了出來,這次陽林指的人更多,直接達到了剩下來的人的一半,同時剩下來的人要麼是完全跟不上,濫竽充數,要麼就是緊張疑問駙馬爺怎麼還不點自己的,其中有一個穿紅衣的女子掌心就急出了汗來。
她本是跟隨父親街頭賣唱過生活的歌女,十來歲便已經唱得一嗓子好歌,可惜父親身體不好,一次偶中風寒之後病故了,年方十歲的她身無餘財,只得在街頭賣身葬父以盡孝道,誰料竟被一個商人家買去之後轉賣了好幾道,最後被一個官宦人家收買,用作替自家女兒應付選秀女,神奇的一幕從選秀女開始了,她一路順利的通過層層篩選進入了宮裡,過起了衣食無憂的安穩生活,可以說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就是進宮的這幾年,如果運氣好她甚至幻想有一天能夠得到皇帝的寵幸,成爲後宮的一個嬪妃,那麼她這一輩子就有保障了。
可是她的好運沒有一直伴隨她,皇帝突然下令遣散後宮秀女,將她一切的美夢都打破了,出宮之後她將沒有任何依靠,連吃飯都成問題,可明明自己將駙馬爺的歌聲全部唱出來了,可爲什麼他不點我?難道他沒聽見我的聲音?汐涼暗暗下定決心,下一句自己要大聲一點,一定要讓駙馬爺聽見。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哦~卻上心頭。”
陽林中間其實沒有多少停頓就將最後一句唱了出來,剩下的宮女絕大部分都啞然了,只有一個鶴立雞羣的聲音在她們當中響起,那個人赫然就是汐涼。
“你叫什麼名字?”
陽林一指將這個最後居然敢加調的女子點了出來,汐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通過了篩選,緊張兮兮的走出了列,道了個萬福才道:“小女子汐涼,原本是儲秀宮秀女。”
“嗯好,你能將我剛纔所唱的四句用自己最舒服的調唱出來嗎?”陽林起了些興趣問道,大唐由於是五音時代,所以唱曲發出的聲音都偏柔和,李二所作秦王破陣樂,就算以後世的搖滾吶喊唱法來理解,也沒突破‘嗨’這個音階,一般人熟悉了歌詞就能唱,陽林想不到在這裡能找到一個在自己的音調基礎上加調的,當然,是在他柔着聲音唱女版的基礎上。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陽林閉上眼睛仔細品味着汐涼版本的‘月滿西樓’微微有點回到後世的感覺,汐涼不僅能將整首歌詞記了下來,居然就這麼自由隨性的使用了自己的腔調將整首歌唱完,這已經能夠算是一個歌手了。
“好。”
一曲唱罷陽林連連拍手鼓掌,任誰都看的出駙馬爺十分開心,汐涼也是一陣欣喜,這首歌太能抒發她們這些在**苦守宮閨的女人的心情了,她隨着自己的心意將這首短短几句的歌詞唱完還覺得不過癮,又反覆唱了一遍,正是這反覆的一遍讓陽林在心目中將她的音樂天賦等級調高一個級別。
**絲特別多,奇才就一個,後面的篩選陽林不打算用唱歌的方式了,舞蹈一樣是文工團必練的項目,陽林隨便跳了一段後世廣場舞神曲‘小蘋果’中的一段叫宮女們跟,又挑出一些在舞蹈上有點天賦的宮女,看着最後一臉哀求之色的十幾人,陽林最終沒狠下心來。
“你們既然在唱歌跳舞上面沒有天賦,那麼就做幕後工作吧!之後我會教你們一些化妝造型和製衣方面的技術,你們要好好學。”
在剩餘的宮女們千恩萬謝的跪拜感謝之後,陽林讓春桃從新將所有人都集中起來,站成方隊,他要開始訓話。
“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告別你們的過去,不管以前是高貴也好,卑微也好,當你們進入文工團之後,你們將是一個兵,一個大唐從來沒有過的文藝兵,你們的戰場沒有戰火和廝殺,卻更勝過戰火和廝殺,爲了讓你們能在今後的戰鬥中發揮出更大的力量,你們一定要抓緊時間,苦練本領,如果有什麼異議,可以選擇現在離開,如果選擇留下,你們今後的一切,包括結婚生子,生老病死,都要經過我的同意,記住,就連是死,也要經過我的同意。”前一刻還無比陶醉聽歌,無比快樂跳舞的陽林突然變的嚴厲,所謂慈不掌兵,哪怕是文藝兵,也必須是經過嚴厲的訓練才能推出精品人物,指望那些二世祖是不行的,只是用他們的身份來造造勢而已,好材料還需要陽林去民間找,所以陽林決定完事去一趟醉仙樓。
長安城醉仙樓最近相當火爆,先從江南才子玩成癮常住醉仙樓開始,直接提升了醉仙樓三成以上的業績,再有道門天下行走李無道的光臨,就直接將醉仙樓的業績又提升了三成,要說如今大唐什麼人最富,除了世家和發戰爭財的商人,就屬新上位,成爲全民偶像的道門了,李世民立老子爲祖,瞬間將道門提升到了國家教派的高度,讓持久陷入戰爭,心中沒有信仰的大唐人民瞬間找到了信仰的宣泄口,結果就是讓鬱郁千百年不得志的道門瞬間成了爆發戶,佔大量糧田不納稅,白享千萬百姓孝敬供奉,富的冒油的道門已經不滿足於用銅錢鑄造三清聖像了,他們在考慮用黃金。
這些社會問題還要過幾年才被李世民發現,也是當李世民想扭轉局面,發揚佛教來抑制道教的時候纔有了三藏法師的西行取經之事,陽林久不在長安城走動,自然不知道玩成癮和李無道的故事,帶着幾個小夥伴來到醉仙樓的陽林正好碰上了江南財子玩成癮和道教天下行走李無道鬥御女之術的好戲。
“小道士,來來來,往這看,這是爺剛剛完成的金槍爆菊圖,乃房中秘術之無上經典動作,你若學了去,就不用發愁滿足不了你那破道觀的善男信女了。”玩成癮舉着一副墨跡未乾的**在醉仙樓左側的閣樓上一陣炫耀,引來閣樓上穿行的妓子們一陣白眼,倒是那些在樓下喝酒的嫖客們都被他手上的畫作吸引了注意力。
“哼,道爺自有房中雙修術,何須要看你這些下三濫的**,鎖精壯陽,天地和合的極樂至高境界又豈是你這些圖於表象的俗人能享受到的,拿開,拿開,莫要髒了道爺的眼睛。”年輕道士冷哼道,隔着一層薄薄的紗簾也能看出他有多年輕,就那一身白晰的皮膚,就是從小不吃苦的女子也沒幾個養的出來。
就在昨夜,這二人結束了在醉仙樓連續三日的御女比賽,從開始的一夜七次,到第三場的一夜十一次,兩人都沒分出勝負,便又在第四日打起了嘴仗,看架勢晚上還有鬥下去的打算。
“呵呵,這又唱的是哪一齣,處默,叫**安排個清靜點的地方吧!”陽林招呼了一句抱着各式樂器的程處默道,誰叫他這條件也敢跑來參加文工團的,體力活都歸他了。
“哎呀,都跟你說了這裡管事的叫媽媽嘛!你這一說,我都不知道**是誰呢!”程處默抱怨着陽林的用詞不當,一馬當先向二進的院子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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