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帝女 重生之鳳霸天下
“中毒?”殿中站着的衆人面面相覷,皆是不敢相信,那宮女卻似猛地跪倒在地,急急忙忙地道,“公主,不關奴婢的事啊,方纔琴依姑姑讓奴婢進來鋪墊子,奴婢一進來便看見這貓兒沒有氣息倒在地上,把奴婢嚇了一跳,所以奴婢才忍不住驚叫出聲,後來又想到,這貓是奴婢與其他宮女一起撿來喂着着,害怕公主責怪,便想着將它先從窗戶那兒扔出去,待會兒再來處理,奴婢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貓竟然是中毒死的啊……”
雲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究竟孰是孰非,本公主相信,這位大人給本公主一個交代的……”
監察府的總管連忙低着頭應道,“是,這是奴才的分內之事,只是謀害公主是大罪,奴才須得向皇上彙報,公主你瞧?”
雲裳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大人的屬下想必都是有職責在身,便讓我的貼身丫鬟去給父皇彙報吧。”那總管剛想說什麼,雲裳扶了扶額,開口道,“一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真讓人糟心,大人可得早些給本公主查出真兇,不然本公主在這兒住着也不得安寧。琴依,去吧……”
琴依點了點頭,匆匆退了出去。雲裳又道,“雖然這兒這次沒有出人命,只是這毒是下在本公主的藥碗裡的,若是本公主一不小心喝掉了,恐怕現在也沒有辦法在這兒說話了,不管是誰下的毒,總歸應當是這清心殿裡的人,大人你讓人將這清心殿鎖起來吧,莫讓兇手跑了出去。”
那監察府的總管連連點頭稱是,“公主說的是,奴才這就去辦。”
雲裳點了點頭,輕咳了兩聲,靠在牀柱子上閉着眼假寐,面色蒼白,一副身體虛弱的模樣。
“公主的藥也灑了,要不,奴婢再去給你熬一碗?”雲裳閉着眼,聽見琴夢低低的聲音傳來。雲裳也沒有睜眼,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本公主這身子也就這樣了,別費心熬什麼藥了,本公主現在還能喘口氣,若是真被人下了毒,恐怕連氣都沒得喘了,這藥,不和也罷。”
琴夢聞言,怯怯的退到了一旁,眼睛從雲裳身上掃過,便低下了頭,盯着自己衣裙下隱隱露出的腳尖瞧,袖中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皇上,皇上,您慢點兒走,別急……”門外傳來急急忙忙的叫喊聲,是鄭公公的聲音。父皇來了?雲裳心中想着,便睜開了眼,只瞧見一抹明黃從自己眼前閃過,再定睛一瞧,便瞧見寧帝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眼前,眼中是滿滿的焦灼,“裳兒,你沒事吧?”
雲裳連忙搖了搖頭,“父皇不必擔心,裳兒沒事兒,只是可憐這隻貓兒代裳兒受過了,真是罪過。”
寧帝匆匆趕來,見雲裳沒事,心情也稍定,坐到一旁回過頭望着跪在地上的監察府總管,“查,務必要將兇手找出來。”
監察府的總管連忙應了聲,“是,奴才這便查。”說着便站起身對着身後的幾個太監模樣的人道,“去將這院中所有的宮人都帶到大殿。”
吩咐完之後又轉過身詢問寧帝道,“皇上,您和公主要不要……”
寧帝轉過身輕聲對着雲裳道,“裳兒身子不好,便不出去了吧,朕去瞧着就好。”
雲裳想了想,“此事終究是因爲裳兒而起,若是不親自去瞧着將兇手抓到,裳兒也難以安心,便一同瞧着吧,況且,這清心殿中的人都有嫌疑,我自然也不例外的。”
寧帝沉默了半晌,才輕聲嘆了口氣,“那便一起吧。”說着便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琴依連忙攙扶着雲裳跟了上去,寧帝和雲裳在大殿之中坐了下來,那被叫做崔總管的公公也已經將所有宮人都集中到了大殿。
“這藥是誰從太醫哪兒抓來的?又是誰熬的?熬藥的藥罐平時又是誰在保管?誰送到公主寢殿的?這期間都有誰動過藥?都一一來說一說吧。”
雲裳聞言,從袖中拿出一方絲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才笑了笑,輕聲道,“按說審案子大人應當比本公主厲害,不過之前在寧國寺的時候,有次瞧見寺中審過一次人,覺得兀那方丈的法子倒也是不錯的,不如將這些人關在不同的屋子裡,由不同的人在同一時間進行詢問,詢問的結果記錄下來,到時候有什麼對不上的,一查便知。”
那崔公公聞言,連連稱是,“兀那方丈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奴才受教,還不按照公主說的去做。”
便有太監挨個詢問了人,將與藥有接觸的人全部帶了下去,帶下去之後,崔公公便又挨個吩咐了要問的問題,便讓他們去詢問去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都紛紛問詢出了結果。
“申時一刻,琴夢與香兒一同從太醫院抓回藥,由靜兮與秋紋熬製,期間靜兮曾經出恭一次,酉時二刻,琴夢將熬製好的藥端給公主,公主說藥有些燙,晾會兒再喝,便同琴依一同出門散步,散步期間,宮女嫣兒進寢殿爲公主鋪墊子……整個過程中,熬藥的秋紋,端藥的琴夢,打掃寢殿的嫣兒,還有保管公主餐具的傾心都有嫌疑。”崔公公說到此處,朝着寧帝行了個禮道,“皇上,奴才請求搜一下這些人的房間和身上。”
寧帝點了點頭,“準了。”
“畢竟都是宮女,若是要搜身的話,還是找幾個嬤嬤去吧。”雲裳輕聲提醒道。
“是,奴才省的。”崔公公應了聲,帶着人下去了,不一會兒便拿着兩個紙包走了回來,“回稟皇上,公主,奴才在傾心身上和嫣兒的枕頭下發現了裝着藥的紙包。”
寧帝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擱,發出“嘭”的一聲響,“去將她們帶上來!”
崔公公揮了揮手,便有人出了門,過了會兒,便帶着所有宮女走了進來,寧帝皺着眉頭厲聲道,“也不用再審了,在公主身邊侍候着,身上卻揣着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全部拉出去砍了。”
話音一落,中間跪着的兩人俱是驚叫了起來,一個穿着粉衣的宮女連忙叫到,“皇上,奴婢冤枉,奴婢這紙包中的只是普通的甘草粉末而已,奴婢最近有些咳嗽,所以專程去太醫院拿了些甘草,本來應當是熬水喝的,只是奴婢覺得在廚房裡面事情較多,沒那麼多時間,便讓太醫院的人研磨成粉放在水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