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您說我家太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韓立正在營帳中前後踱步。
衛揚跟隨晉文侯前去大殿會見天子,到了晚飯時分都還沒有回來,他心中着實有些着急。
“再等等。”呂祿甫嘴上雖這樣說着,但心中一直在嘀咕白天的時候晉文侯的那番話。
“不好了,不好了。”管莊從帳外跑進來,自從衛揚被晉文侯帶走後,他便四處去打探消息,終於打探到了衛揚的行蹤,“太子他,他被關進地牢中去了!”
“什麼!”韓立忙停下腳步,驚訝的問道。
轉身便要衝出營帳。
只聽見呂祿甫呵斥道:“韓侍衛,你幹嘛去!”
“大公子,我去救我家太子!一位有功之臣,此刻卻被關在地牢之中,我身爲臣子,定是要前去營救。”
“讓管莊先把話講完,瞭解具體情況再行動。”呂祿甫比較冷靜,“管莊,衛揚是爲何被關入地牢。”
官莊:“大公子,原因在於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喜歡我家公子,可按照大周禮法,同姓不婚,天子因此大怒,故而將公子關進地牢。”
“竟有此事?”
呂祿甫知道禮法一事雖然誰都不可以違反,但芸茹公主不過是對衛揚表達好感罷了,竟會讓天子如此震怒,背後必定有人做推手,莫非此人是晉文侯?
難道晉文侯對姬還被衛揚淘汰一事耿耿於懷,既然如此,也唯有司徒鄭武公纔有辦法。
可司徒鄭武公原本與衛揚也是競爭對手,他真的會幫忙嗎?
呂祿甫下定決心:“管莊韓立,隨我前去司徒府!”
...
司徒府中,鄭武公鄭掘突正在欣賞夜景。
夜風夜星夜思親,鄭武公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鄭桓公,忠心一片,卻被犬戎所害,他定要爲父親報仇。
“司徒大人。”門外的侍衛稟告道。
鄭掘突擦拭眼淚:“何人?”
“齊國大公子呂祿甫求見。”
聽聞呂祿甫的名號,鄭掘突忙說道:“快快有請。”
他剛剛繼位鄭國君主,雖有大志,只覺得自己能力還不夠,與父親鄭桓公相比,此時的他還差得遠。
他雖較爲年輕,從輩分上來說已經是周幽王的堂弟,周平王的叔父。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天下之間恐怕很難找出第二位。
“司徒大人。”呂祿甫作揖道。
“大公子。”鄭掘突也是彬彬有禮,“那日齊國一別,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敘過了。”
“桓公一事,我也有所耳聞,還望司徒大人莫要太過傷心。”呂祿甫寬慰道。
鄭掘突聽到呂祿甫這番話,心中還是有所感激:“多謝大公子。”
呂祿甫看出鄭掘突有心事,他也是早有準備而來:“司徒大人爲何而煩惱。”
鄭掘突雖聽聞呂祿甫善於識人,雖在齊國兩人有過一面之緣,但也並未相熟。
“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大公子,一眼便看出了我心中所慮。”鄭掘突嘆氣道,“大公子,我剛剛繼位,成爲鄭國君主,雖受封卿士,卻不穩定啊。”
鄭武公年輕,不像鄭桓公一樣,鄭國纔剛剛誕生,若稍有一步差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這樣的例子真是數不勝數。
繼承父親遺志的鄭掘突,憂心忡忡,恐託付不效。
呂祿甫思索了一番,說道:“司徒大人,我有辦法。”
鄭掘突聽到呂祿甫這樣說,忙問道:“大公子快快請講。”
“司徒大人,若我幫了您這個忙,您也需得幫在下一個忙。”
鄭掘突忙說道:“但說無妨。”
呂祿甫娓娓道來:“鄭武公您護送天子東遷洛邑,此是首功,因此天子任命您繼承桓公職務,擔任周王室的卿士,您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說,我還記得,鄭桓公之前可是有過一個目的。”
“東擴!”父親遺志鄭掘突時刻牢記在心。
“東擴的首要目的便是攻滅東虢國和鄶國。”呂祿甫說道。
鄭掘突知道若能攻下東虢國和鄶國,何愁自己霸業不成,可問題就在這裡,以現在鄭國的實力,怎能攻滅東虢國和鄶國,若盲目出兵,恐怕率先覆滅的便是自己。
退一步來說,東擴之事,對於周天子而言,他必定會心生嫌隙,即便真的將東虢國和鄶國拿下,不知道周平王的心中會作何想法。
“大公子所言甚是,可是這對於現在的鄭國而言,可謂是登天之難啊。”鄭掘突嘆氣道。
呂祿甫自然是有辦法,但他若說出來了,那便達不成救出衛揚的目的。
“具體實施辦法我沒有,但是我知道有一人有。”呂祿甫賣着關子。
“何人。”鄭掘突忙問道。
“衛國太子衛揚!”呂祿甫一字一頓道。
“衛揚,他有辦法?”鄭掘突雖然心中不信,但看到衛揚識破烽火戲諸侯、又能夠率先出兵營救周天子,又能得到封賞,此人的能力定在他之上。
“如此看來,說不定衛揚公子真有辦法,大公子,快,快帶我去見衛揚。”鄭掘突想要立刻馬上聽到辦法。
“這...”呂祿甫故意說道。
“大公子,快說啊。”鄭掘突焦急道。
“管莊,你來說。”
一旁的管莊徐徐開口:“司徒大人,我家公子被天子關進地牢中去了。”
“什麼?”鄭掘突一把站起,他沒想到有功之臣竟然被天子關進地牢,這不是要重蹈周幽王的覆轍嗎,那自己的父親鄭桓公的生命豈不是白費了。
“是何原因?”鄭掘突也是個冷靜之人,他要問清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