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想起來了,謝媽媽是霍家人啊!那爸爸呢?可能是什麼隱世家族?原諒我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大家族了。】
【謝媽媽霸氣,我愛謝媽媽!】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謝媽媽的粉絲了,謝譽是誰我不認識了。】
【等等!謝哥和司女神長得像,姑且可以被人做巧合,可是咱們謝媽媽也和傾傾長得像啊!】
“還有什麼要問的?一併說清楚了。”謝硯秋掃了一眼在場的媒體記者,聲音淡淡的,“我事情比較多,也沒有時間管這個臭小子,造謠到我和我未來的兒媳婦頭上來了,也真是好膽量。”
謝硯秋的確有些發愁。
謝譽也就只有這張臉是絕對的優點了,他的性子有時候蔫壞,哪裡能追得上姑娘?
萬一她未來兒媳婦被氣跑了怎麼辦?
“還、還有傳聞說,是您幫着謝譽搶了穆青的男主角。”身經百戰的記者在謝硯秋面前亂了分寸,結結巴巴道,“不……不知道您、您對此有、有……”
謝硯秋看向雲管家:“穆青是誰?什麼男主角?”
雲管家忙上前,拿出文件翻看了一遍,立刻說:“主座,穆青是久盛娛樂旗下的藝人,微博粉絲四千萬,是這三年的男頂流之一。”
謝硯秋眉皺得更緊。
“網上一直有傳言說《天下訣》定的男主是穆青,但這只不過是久盛娛樂放出的風聲而已,穆青的粉絲們也當了真,但穆青團隊並沒有和劇組一方簽訂合同。”雲管家十分敬業,“實則是因爲他實力不夠纔沒能拿到男主角,少爺從未搶過他的角色,現在穆青在《天下訣》裡當男二,網上有幾段花絮,武戲文戲都被少爺剋制的很死。”
謝硯秋的眉頭舒展開來,輕飄飄道:“這樣啊,我還以爲是臭小子把對方打了一頓強逼着他把角色讓出來呢。”
【笑死我了,這臉打的,我們謝媽媽連穆青都不知道是誰,怎麼好意思說搶角色?。】
【是啊,先不說家族背景,論演技穆青也比不過謝譽吧?合同都沒簽就說角色是自己的了,你怎麼不說你是格萊恩影帝呢?】
【謝哥可還真的從來沒有靠家族勢力,要是一開始就借勢壓人,《青春少年》的時候還能被壓票投票換票?路厭的家族在謝哥面前什麼都不是。】
雲管家又說:“主座您可能不知道他,但他和秦織越是一家公司的,走的也是同一條路線。”
“哦——”提起秦織越,謝硯秋恍然大悟,“原來是和學我們家傾傾那個學人精一個公司的人啊,難怪用的手段都這麼相像,除了會造謠,還會幹什麼?”
她身上氣勢太盛,凌厲至極,旁人不敢逼視。
如今謝硯秋又顯現出了真正的容顏,沒有人會看不出這是一張和司扶傾極像的臉。
【臥槽,我們謝哥不會真的和司女神是豪門姐弟吧!我就說怎麼長那麼像,這肯定是同一個媽。】
【唉,謝哥本來就沒有家庭地位,現在更沒有了。】
【謝哥不哭,站起來,你要習慣你沒有地位這一事實。】
“行了,這個問題過了,接着問。”謝硯秋擡了擡下巴,“允許你們問第三個問題。”
坐在第一排的娛樂記者齊齊地擦了一把汗,都心驚膽戰。
但這事關他們的工作績效,再難也要硬着頭皮去做。
“還、還有一個問題。”記者顫顫巍巍地開口,“有關謝先生女友一事,也是網上傳聞說謝先生用您的錢把他的女友塞進了劇組裡,然後——”
“嗯?竟有此事?”謝硯秋驚訝,“真有女朋友了,照片呢?快讓我看看。”
記者聲音愈發的艱難:“沒……沒有正面照,只有劇組的同框,不過應該是對戲的照片,實際上……”
謝硯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假的,那你說什麼?”
【謝媽媽:我很認真你不要欺騙我,好不容易到手的兒媳婦跑了,害我白高興一場。】
【全是謠言,沒有一個是真的。】
【造謠的人這下慘咯,看看你們到底得罪了誰。】
媒體記者們也都齊齊地沉默了。
“好了,可以散了。”謝硯秋拍了拍手,微笑,“以後想知道謝譽的秘聞,我建議想知道人可以直接來問我,不用造謠,我給你們真的料。”
聽到這句話,謝譽終於撩起了眼皮:“媽,麻煩您給我一些面子。”
“不過還是請大家多多支持《天下訣》這部電視劇。”謝硯秋又說,“榮譽們也幫我看着,我的兒媳婦到底有沒有。”
榮譽是謝譽的粉絲名。
【一定一定,媽媽放心!】
【唉,愁啊,謝哥真的能找到對象嗎?我不信,十年之內都不可能。】
【謝哥已經打算和小白白過一輩子了,認真臉。】
#不知穆青是何人#
#登月碰瓷#
這場記者澄清會本就是在輿論達到最高點的時候開展的,得到了完美的闢謠結果。
輿論風向徹底逆轉,營銷號和水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穆青也沒有想到,謝譽這一次的反應會如此之快,甚至都沒有給他再次鑽空的機會。
因爲輿論的反噬,經紀人和工作室其他成員都焦頭爛額。
尤其是穆青先前的“手滑點贊”,成爲了輿論逆轉之後最好的證據,網友都在明裡暗裡說他是綠茶成精,白蓮花再世。
即便穆青的粉絲還在抵抗說謝譽一家咄咄逼人,以大欺小,但也無法改變穆青的人設塌房這一事實。
穆青有些失態,面容都扭曲了起來:“怎麼會是他父母?他有這麼厲害的父母還藏着掖着?”
倘若他有謝譽的背景,早就在娛樂圈穩定了地位,誰都能被他踩在腳下。
經紀人有些疲憊,他嘆了一口氣,笑容苦澀:“秦織越失勢後,原本公司把寶都押在你身上了,沒想到還是走了秦織越的老路。”
久盛娛樂原本就是新起之秀,麾下的明星也都是快速製造出來的,沒有足夠的實力,靠的全是博噱頭引流量這些手段。
穆青和秦織越還是頂樑柱。
現在,兩根頂樑柱都折了。
穆青用力地捏緊了拳頭,臉色難看:“那現在怎麼辦?我這次根本沒有正式出面,不會塌成秦織越那樣!”
在秦織越犯法被帶走之後,他早就和秦織越割席了。
“先看公司那邊怎麼說吧。”經紀人搖了搖頭,“最重要的是謝譽,倘若他追究,我們……”
明明用的手段和以前一樣,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經紀人也有些茫然。
害人不成反害己,這一刻,他有些後悔爲什麼要製造針對謝譽的黑輿論了。
**
翌日,下午。
《天下訣》劇組。
輿論雖然已經逆轉,但謝譽的熱度卻不降反升。
白瑾瑜這幾天去劇組,都是變成貔貅跑過去的,防止被發現。
今天的拍攝十分順利。
謝譽換上休閒服後,送她回夏大。
白瑾瑜抱着謝譽給她買的一大袋零食上樓。
回到宿舍後,她歡歡喜喜地拿出手機,給司扶傾發了一條消息。
【白瑾瑜】:九九,我今天摸到譽譽的腹肌了!
她發完便放下了手機,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後,她將頭髮吹乾後回來,習慣性地拿起手機。
屏幕亮起,兩條消息映入眼簾。
【謝譽】:?
【謝譽】: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有印象,嗯,但這些都不重要,手感怎麼樣?說來聽聽。
白瑾瑜的手一抖,驚得跳了起來。
她給九九發的消息,怎麼到了黑芝麻湯圓那裡?
白瑾瑜點開她和司扶傾的對話框一看,發現並沒有新的消息發出去。
沉默了有半分鐘,她終於意識到了一個社死的事情。
她,發錯人了。
【謝譽】:一直輸入中,想和我說什麼?
【白瑾瑜】:什麼都不想說,我要撤回!你就當沒有看見!
【謝譽】:那可不行,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認真的,什麼時候摸的?
白瑾瑜有些心虛。
【白瑾瑜】:趁你今天拍完戲坐在椅子上睡覺時摸的。
【謝譽】:這樣啊,那喜歡嗎?
【白瑾瑜】:身爲靈盟的少盟主,未來超自然管理局的局長,你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嗎?
【謝譽】:噢,抱歉,真的不知道,不過你教教我,我會認真學的。
白瑾瑜放棄了在這種事情上和他爭論。
他不要臉,她總不能比他更不要臉吧?
她氣勢洶洶地回覆。
【白瑾瑜】:手感一點都不好!
【謝譽】:哪裡不好?是不是沒有摸對位置?下樓,我教你。
白瑾瑜一愣,她跑到陽臺,探頭往下一看。
女生宿舍樓前,桂花落了一地。
年輕人擡起手,接住一朵飄落的桂花,脣側含笑,美得仿若一副潑墨古畫中走出來的世家貴公子。
彷彿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他忽而擡起頭,朝着高處看了過來。
目光對上,她看見他朝着她招了招手,那雙狐狸眼彎得更深。
白瑾瑜縮回了頭。
她可恥地發現她和九九一樣是個深度顏控。
【白瑾瑜】:我不要,你留着自己摸吧。
【謝譽】:都是女朋友了,怎麼還不行使一下女朋友的權利?不摸腹肌,想摸哪兒?
【白瑾瑜】:我要給九九、謝阿姨還有你的粉絲曝光你的惡行!
她發完這句話,退出了微信,認認真真開始研讀專業課本,任憑謝譽怎麼“誘惑”她,她都不爲所動。
白瑾瑜在心中給自己悄悄地點了個贊。
在這件事情上,她比九九有定力!
第二天是週六,白瑾瑜一覺睡到了八點。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不出意外地接到了謝譽的新消息。
【謝譽】:早餐買好了,女朋友能不能下樓一起吃個飯?
白瑾瑜託着下巴,回了個“好”。
有時候事情美好的不太真實,反而是這樣子的日常才讓她有談戀愛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謝譽是一個很稱職的男朋友,給她準備了食物和金條。
現在的白瑾瑜已經完全化形,並不需要金條來補充能量,她更喜歡人類的美食。
吃完之後,兩人出了食堂。
漫步在街道上,謝譽側頭:“有沒有獎勵?”
白瑾瑜眨了眨眼,她變回貔貅,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脣,又飛快地變了回來:“獎勵。”
她真是一隻聰明的大貔貅。
謝譽停下了腳步,似乎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這不叫親。”
白瑾瑜正在美滋滋地誇獎自己,聽到這四個字,貔貅懵呆:“誒?”
謝譽忽然擡起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往自己的胸膛上帶了帶,另一隻手輕輕地扣住她的頭,隨後俯身吻了下來。
從脣角淺淺地親了一親,隨後輾轉,逐漸深入,攻城略地。
他的動作很溫柔,但吻她的時候卻堪稱暴烈。
許久之後,他的脣才移開,眼角微微地彎了彎,懶洋洋的輕笑了一聲:“這才叫。”
他乾淨清澈的聲音此刻有些低啞,帶着微微的喘息聲,像是被朦朧的霧氣纏繞,聽得有些不太真切。
白瑾瑜:“……”
她很傷心。
難道她作爲一隻貔貅,在這方面的學習還是比不上謝譽這個人嗎?
她只能向司扶傾討教一些經驗,可九九又說教不了她。
這該如何是好呢?
白瑾瑜憂傷地想了想,最後決定向月見討教討教。
聽說九九的大表哥被睡了,都還沒有成功上位呢,一定值得借鑑。
白瑾瑜扭過頭:“下次我就變成大貔貅,一爪子拍死你。”
謝譽聞言,眉梢挑起:“真捨得?”
“捨得!”
“我會難過的。”
“信你我就太蠢了!”
謝譽雙手插兜,看着白瑾瑜氣洶洶地向前走,脣微勾。
她以前就被司扶傾保護的很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乾淨,這並不是蠢。
兩人一起來到劇組。
“謝譽!”一聲怒吼響起,“謝譽,你太過分了!”
謝譽漫不經心地擡起眼:“哪裡來的瘋狗,亂咬人。”
“謝譽!”穆青氣瘋了,“你敢說不是你把我趕出了劇組?你又沒有什麼損失,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是我。”謝譽垂眸,聲音淡淡的,“你能怎麼樣?”
從來都沒體驗過人生險惡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