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說出來讓墨晏溫自己都有些不信。
可事實擺在了眼前。
即便再讓人無法置信,那也是真相。
鬱夕珩望着文件上的墨痕。
很長一段沉默之後,他才微微地笑了起來:“是,確定了。”
墨晏溫輕聲說:“司小姐果真通過某種方式去了古代,這樣才能夠找到墨家失傳的暗器圖,我當時就在疑惑,那個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圖紙。”
“嗯。”鬱夕珩笑容加深,“她也應該真的和溫長易見面了,節目上的對話和場景,是她真實經歷過的。”
不是現實影響了歷史,而是歷史本該如此。
因此,溫長易的大量詩篇也得以流傳下來,爲大夏文化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些全是司扶傾做的。
墨晏溫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又很艱難地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司小姐既然去了古代,可否也見過陛下?”
聞言,鬱夕珩稍稍地沉默了一瞬,笑着嘆了一口氣:“我若見過她,不可能會忘,她這樣的姑娘啊……”
因爲常年征戰,也從未舉行過選秀,他印象裡的女子本就很少。
能算上的,也就是將他拋棄的皇后,以及小小年紀就已經立下要上戰場的江照月。
除此之外,他上輩子的人生中找不到第三個異性了。
也是因爲作爲胤皇的時候,他有自己的宏圖大業和野心。
的確也對除了平定大夏五州,驅除韃虜的事情不上心。
胤皇,是不需要任何私人感情的。
墨晏溫點點頭:“但陛下也不用遺憾,至少這一世司小姐一直陪在您的身邊,司小姐也沒有遺憾了。”
“我倒是寧願她回到過去的時候不曾見到我。”鬱夕珩撐着頭,淡淡地說,“我死的時候,樣子總歸不好看。”
胤皇也是極其驕傲的。
他絕對不允許他的屍骨被黃土侵蝕,所以他選擇焚燒了自己。
他的命,自己說了算。
鬱夕珩站了起來:“晏溫,隨我出去走一走。”
墨晏溫頷首,跟在他身後。
三月春回大地,南州沿海地區的天氣也漸漸回暖。
行人興奮的交談聲傳入兩人的耳朵裡。
“傾傾寶貝簡直是一條錦鯉!演什麼來什麼!”
“希望《大夏寶藏》出一期胤皇篇,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和胤皇有關的東西!”
“走走走,咱們去節目組微博下面提議。”
“我估計肯定有,傾傾寶貝那是胤皇毒唯,當時《鎮國女將》裡不就有一個聲音嗎?”
墨晏溫笑:“看來很多人都期待陛下出場。”
鬱夕珩敲了敲掌心,動了尊口:“那首詩的事情絕對不能對外公佈,嚴加保守秘密。”
他眉眼間依稀有凌厲浮現,流露出了屬於胤皇的冷戾殺伐。
無論是墨家暗器失傳還是姬家深陷滅亡的預言,都能夠追溯到一個點上。
有人一直在針對大夏,爲掠奪和破壞大夏的氣運。
即便《扶傾》這首詩放出去,網友們只會深感巧合,使得《大夏寶藏》的熱度更高。
但復仇組織不一樣,他們未必不會想到穿越。
而對於復仇組織來說,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
墨晏溫神情一凜:“是,辜會長也是這個想法,想等着過幾年,再把詩放出去。”
鬱夕珩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將被毀掉了的文件隨手撕碎後扔進垃圾箱裡,聞見了清淡的果香。
他沉吟片刻,低頭,在手機上敲了一行字。
【刑滿釋放的男朋友】:南州的枇杷熟了,我回去的時候給你捎上一些,還有什麼要的麼?
對方回覆的很快。
大約是剛好在她的空閒時間。
【司扶傾】:這些網購都能買的,你人回來就好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華麗的贅述。
可卻讓鬱夕珩的身心都微微地震動了起來。
上一世他不分晝夜連年征戰,也是因爲沒有什麼牽掛。
而現在不同了。
他知道,他在外面的時候,家裡是總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即便回去的再晚,也會有一盞明燈爲他停留。
他的神情柔軟下來,回覆了一個字。
【刑滿釋放的男朋友】:好。
**
與此同時。
地球上某處,復仇組織總部。
偌大的房間內,所有人噤若寒蟬。
青年坐在長桌的盡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座的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們很多年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復仇組織的駐紮點就在自由洲,不關心其他幾塊大陸,除了大夏帝國。
《大夏寶藏》火遍全球。
再加上天地盟發現了溫長易的新詩,在國際上都掀起了一股學夏詩的浪潮。
西大陸、東桑以及其他地方,甚至還在天地盟的幫助下建立起了各種大夏學院。
開始在全世界普及大夏文化和語言。
即便青年在氣運上並沒有過多的瞭解,也知道隨着大夏的重新崛起,大夏的氣運也在不斷聚攏,甚至達到連胤皇時期都沒有的高峰。
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們的人回來說,前段時間大夏似乎感受到了危機,已經在各大龍脈周圍建立起了大陣。”一個老人搖了搖頭,“不好辦啊。”
另一箇中年人說:“只能請瓦倫西亞出動了,她能夠變成任何人的模樣,完全可以混進去。”
青年微微頷首:“近些日子瓦倫西亞不便出動,殷家和自由洲都有人在找她,殷家那個新任家主……”
他皺了下眉。
一個進化者,怎麼偏偏踏入了普通人羣體裡的演藝界?
“大人,我們直接向永恆請示,讓他們派人人出動,殺了這個司扶傾。”中年人的眼裡掠過了一抹狠戾,“她再厲害,難不成還能比得過永恆大陸的人?”
“不,現在不能殺。”青年淡淡地說,“她替大夏匯聚了這麼多氣運,她的身上也承載了不少,殺了她,這些氣運也不會爲我們所用。”
“您的意思是?”
“在全球藝術文化表演上,我們會將她一舉擊潰,破掉她和大夏的氣運。”青年哼笑了一聲,“她不知道,這場比賽本就是爲了引她前去的。”
中年人神情一振:“還是您深謀遠慮,是我太過心急了。”
“好了。”青年手一揮,“我們接着爲神聖之日的到來做準備吧,該去永恆的去永恆,也麻煩幾位元老接着研究新的藥物了。”
衆人點了點頭,紛紛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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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司扶傾從實驗室回來。
她正在看書的時候,一袋枇杷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並且晃了晃。
司扶傾擡頭:“誒?”
“給。”有人彎下身,抱住她,“能穿越的小錦鯉。”
司扶傾頓了下,選擇抱住這袋枇杷。
她轉過頭,看着穿着深灰色西服的男人,眨眨眼:“你也知道啦?”
辜徽言好騙,畢竟她這位老師連進化者都沒怎麼接觸過。
可鬱夕珩不一樣。
他們雖然認識了只有短短兩年的時間,可各方面都十分契合,心意相通。
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好騙。
“嗯。”鬱夕珩摸了摸她的頭,“困擾我許久,總算是定心了。”
“抱歉啊。”司扶傾低聲說,“有些事我沒辦法說。”
遊戲系統不允許她主動泄密。
這個穿越系統本就出現的莫名,她也不知道會對大夏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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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傾,你不需要和我道歉。”鬱夕珩看着她的眼睛,“我更希望你可以對我發脾氣,你不需要委屈自己,好嗎?。”
司扶傾挑了挑眉:“你怎麼有受虐的傾向啊?”
鬱夕珩摸着她的頭:“沒有,只是你而已。”
“走。”司扶傾抓住他的手腕,狐狸眼亮亮的,“我們去大夏臺。”
“做什麼?”
“去嚇人。”
**
寧儒生和秦導都在大夏臺,還在反覆觀看溫長易這一期的節目。
“寧老。”司扶傾神神秘秘地說,“今天我請您喝酒。”
寧儒生一聽,卻是斷然拒絕了:“喝酒?不行,我不飲酒的。”
司扶傾啊了一聲,很可惜道:“這可是詩絕親手交給我的酒,還說要讓他的粉絲好好的——”
話還沒有說完,她手中的酒壺已經被寧儒生奪了過去。
他看着手中的酒瓶,眼中滿是震驚:“不錯,是大夏朝那個時候的技藝,但年代對不上。”
這個酒瓶沒有經歷過一千年的沉澱。
這反而更證明了這是司扶傾從古代帶回來的。
寧儒生手指顫抖,一時間老淚縱橫:“奇蹟,真的是奇蹟啊!”
秦導已經嚇得驚掉了手中的保溫杯。
糟了,他的世界觀又碎了。
司扶傾偷偷地拿出了另一個小瓶子,塞給鬱夕珩,壓低聲音說:“你也喝一點,我偷偷留着呢。”
鬱夕珩眉一動。
他也忽然想起溫長易說想隨他出徵那句話,笑了一聲:“好。”
寧儒生卻是怎麼都不捨得喝這壺酒。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可以和溫長易喝同樣的酒?
他此生無憾了
寧儒生十分小心地將酒壺放好,有些迫不及待地問:“司小同志,有個問題不知道當不當問,你有沒有見過胤皇陛下呢?”
早上好~
陛下確定傾傾能穿越了,但不知道她是無衣,因爲性別不同,大家上帝視角,但是書里人物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這回肯定傾傾女兒先贏!等着梅開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