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接着一股,源源不斷。
有的飛速沒入了扶桑山,有的掠得更遠,去往其他幾州。
而在陰陽眼所觀看的範圍內,扶桑山正在煥發新的活力。
姬老爺子倒吸了一口氣:“好多的氣運!”
這麼多年,大夏氣運確實被竊取了不少。
因此五大龍脈纔會出現不同的損傷,各地的天災也逐漸變多。
即便姬家分成五派人開始修復龍脈,也難以彌補最根本的缺失。
但天地氣運就不一樣了。
龍脈本就是應天地而生,匯聚天地氣運的核心之處。
也只有天地氣運,才能夠完美地修復龍脈。
姬行知也不顧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他立刻撥通了司扶傾的電話:“大哥,大喜事啊,你成功了,我和老頭子能夠看見氣運再匯聚了。”
“沒想到大哥你只是拍了一部綜藝,就能夠得到這麼大的回饋,那咱們得再多拍幾部!”
“不僅僅只是一部綜藝的力量。”司扶傾輕聲說,“是百萬人的力量,也不是我的功勞。”
江照月說得對,他們是能夠看見今天的。
所以在死後,依然守護着這片大陸。
這部分氣運,也是他們帶回來的。
姬行知愣了一下,忽然間想起司扶傾能穿越這件離譜至極的事情。
他試探性地開口:“大哥你見了很多人吧,你摧毀亡靈之門的那一招,就是老祖宗親自傳授給你的?”
饒是姬淳淵這麼一位知名的歷史人物,史書上對他的死亡記載也只不過是寥寥數語。
遠沒有親眼目睹來得衝擊力大。
他只是觀看《鎮國女將》這一部電視劇,都能夠感受到那種悲壯的慘烈。
何況真正的歷史呢?
姬行知有些難過。
“嗯。”司扶傾笑了笑,“都是很好的人,一直在天上守護着我們。”
她擡頭,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在心裡默默地說。
不會辜負你們的,小照月。
**
兩天後。
國際藝術大賽的官網上已經放出了參賽的名單。
大夏帝國參加的明星不少,但基本上全是唱跳出身的愛豆。
畢竟演員的本職工作還是演戲。
即便有演員在唱跳方面有所涉獵,也並不擅長。
愛豆們參加這個比賽,也是爲了提升知名度。
除了司扶傾。
作爲大夏帝國第一頂流,又有九天獎提名在手,名氣在國內無人能敵,在國際上也迅速攀升着。
更不必說她在國際運動會上橫掃了數枚金牌,國際知名度也縱橫各大領域。
按理說她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參加這項比賽。
所以在看到她的名字出現在官網上時,慕司們都震驚了。
【???我沒看錯吧,傾傾女鵝你怎麼又出來了,你真的是個敬業的打工人。】
【好傢伙,兩年前司姐在《青春少年》裡當導師,兩年後就親自上陣了。】
【來的正是時候,還沒有見過傾傾寶貝跳舞呢!歌也一定要多唱幾首!】
【女神,上!讓老外看一看你的功夫舞,閃瞎他們的眼!】
【唉,唱歌跳舞我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還在娛樂圈,只要沒被其他圈子的人拉着退圈就好了。】
慕司們如是安慰着自己。
別墅裡,司扶傾擰眉看着比賽的每一條注意事項。
其中最矚目的一條便是隻有明星能夠參加此次大賽。
這就杜絕了全部專業人士參加的可能性。
比如說天地盟的書法大家和舞蹈家。
專門標註了這一條,恐怕也是害怕大夏的奇人異士太多。
司扶傾摸着下巴。
啊,那她到底在不在這個專業人士的範圍內呢?
門在這時被推開。
四月的風涌了進來,褪去了絲絲涼意。
司扶傾擡頭看去,就看到身姿挺拔的男人抱着四五個地球儀,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有這麼一瞬間,她懷疑她看錯了。
她揉了揉眼再看過去,還是一樣的場景。
司扶傾:“……你出門一趟,怎麼還帶了這麼多地球儀回來?”
鬱夕珩將懷裡抱着的幾個地球儀一一放好,嗯了一聲:“路上碰見了幾個小朋友,說讓我拿着地球儀,打天下的時候好找路。”
司扶傾:“……”
實不相瞞,她也曾有這樣的想法。
這就是入戲太深啊。
她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你怎麼回答的?”
鬱夕珩脫下西服外套,鬆開領帶,眉梢揚起:“我說現在不用打仗了,小朋友們回去安心背詩絕的詩。”
司扶傾被嗆住了:“你可真是夠黑心的。”
她已經能夠想象出幾個小朋友垂頭喪氣的模樣了。
鬱夕珩不甚在意,他揉了揉她的頭:“比賽準備得如何?”
“正在編舞。”司扶傾雙手合十,“九哥,到時候麻煩你給我伴奏了。”
“好。”鬱夕珩沉吟片刻,“曲子我來寫,你不要太勞累了。”
司扶傾託着下巴,狐狸眼眨了眨:“胤皇陛下要親自出手了嗎?”
鬱夕珩提起筆,笑容淡淡:“嗯,親自。”
**
另一邊,雲上之巔。
又持續了一個多月,紫蘇依然沒能見到雲夢。
她嘆了一口氣,失望地打道回府,從遊戲艙裡出來,正準備去永恆學院。
“七師姐。”孟玄澈叫住她,笑着打了聲招呼,“七師姐這是要上哪兒?”
“永恆學院。”紫蘇頷首,“有什麼事嗎?”
“師傅前幾天和我傳音,說他成功地修復了小師妹的軀體,並召回了她的靈魂,現在正在融合的關鍵階段。”孟玄澈笑了笑,“等師傅出關的時候,我們就能夠看到小師妹了。”
雲瑾並非陰陽師。
但他在靈魂這一領域上的造詣也極高。
紫蘇也親眼見過,雲瑾曾經一掌將前來拜見他的玉家大長老打得靈魂出竅。
隨後又是隨意地一揮手,將玉家大長老的靈魂又重新塞回了他的體內。
不費吹灰之力。
這樣的能力,連陰陽師協會會長都做不到。
雲瑾活了多久,又到底還有能力,恐怕師門沒有一個人清楚。
紫蘇睜大了眼睛:“真的?!”
“師傅所言,定然不會有假。”孟玄澈點了點頭,“想必師傅一直閉關,也是爲了尋找復活小師妹的辦法,還好找到了。”
紫蘇很高興:“小師妹能復活,那真是太好了。“
“是很好。”孟玄澈笑,“二師兄他們得到消息後,肯定也會很高興,只是不知道大師兄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紫蘇神情擔憂:“說起來大師兄也已經消失五年了,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孟玄澈微微頷首:“師傅出關在即,我必須加大護法力度,就麻煩七師姐傳話了。”
“好,麻煩八師弟了。”紫蘇送走孟玄澈後,立刻聯繫談京墨。
“喂?”談京墨問,“是紫蘇啊,怎麼了?”
“二師兄,大好事。”紫蘇也忽略了他言語間的疏離,迫不及待地開口,“師傅把小師妹帶回來了,難怪師傅會閉關這麼多年。”
“在復活小師妹這件事情上,果然也只有師傅能做到了!”
小師妹在,雲上之巔總會多一些煙火氣。
她沒有來之前,八個師兄弟姐妹間幾乎沒有什麼交流。
偶爾師門大會幾人纔會見面。
但見面也僅僅只是商討公事,不會有過多的互動
彼時紫蘇甚至都沒有認全談京墨等人。
直到司扶傾被雲瑾領入門,雲上之巔也終於有了第九位弟子。
她時常將師門上下鬧得雞飛狗跳。
東拆拆,西卸卸,是個闖禍精。
但的確連看門的大爺都很喜歡她,雖然在對打乒乓球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留過手。
司扶傾走之後,師門又恢復了最初冰冷的模樣。
師兄弟姐妹之間又沒有了交流,只剩下了漠然。
紫蘇也有些不太習慣。
如果小師妹能回來,至少師門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生機活力。
聽到這句話,談京墨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只剩下了偏執與恐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