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人,金雲在屋外等候,他們部已被努爾哈赤滅族,您看這件事……”
“樑慶之,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我已經斥責了努爾哈赤了,去年渾發部和其他十幾個部落聯合起來攻打努爾哈赤,他的心裡還是有壓不住的火氣,然後就把你們騙到他們那,趁機滅了幾個部落。這一次,他欺騙你們這些明朝官吏之事確實是他的不應該,我不光要訓斥他,還要罰他五百兩黃金,罰的他傷筋動骨!我尤繼先做事,一向賞罰分明。”
“大人,五百兩黃金對於努爾哈赤來說實在無足輕重啊,這次比武……”
“樑慶之,你不用再說了,何必計較這些錢呢?再說了這些錢不是已經給了你和那個叫金雲的嗎?告訴他,我不想見他,不過我已經給他安排了一個管糧草的官,給那個叫馮安的秀才打打下手。
“大人,金雲武功高強啊!”
“他好勇鬥狠,就知道打打殺殺,如今遼東是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如果讓他繼續做武將,真不知道都是怎麼想的,讓他帶着我們王師去打努爾哈赤?到時候,遼東還能安寧嗎?你出去吧,我不見他,他下個月上任,你也走吧,老夫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這……這個……屬下告退”
……
光陰荏苒,樑慶之回到了自己的職位上月餘,他繼續過着操演兵馬枕戈待旦生涯,金雲則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跟着馮安去管糧食。轉眼到了隆冬,這一天傍晚風雪交加,天已經黑了。樑慶之和馮安、金雲圍坐在樑慶之房間的爐火邊,他們一邊烤火,一邊喝着酒。
馮安長嘆一聲說:“哎,朝廷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你看跟倭寇和談了!”
樑慶之一聽,當即就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馮安說:“朝廷和倭寇不打了,現在倭寇佔據這朝鮮南邊、我們王師佔據着北邊。你還以爲什麼?朝廷都告知九邊了,仗不打了,我們派出了沈惟敬、倭寇派來了小西飛,然後。準備和談了……”
樑慶之憤然道:“和談?我們和倭寇和談,簡直就他媽的是個恥辱!恥辱!”
金雲問他:“大哥,你怎麼了?”
樑慶之咆哮道:“我們怎麼能和倭寇和談呢?朝廷怎麼能和這些人和談?朝廷真是……”
馮安卻很平靜的說:“你稍安勿躁,我猜這也許是朝廷有所考慮呢?”
金雲也安慰說:“大哥,你怎麼這麼激動啊,這段日子我都想明白了,我們渾發部滅亡我也沒像你這般衝動啊!”
樑慶之壓了壓火氣說:“朝廷會上當的……我問你,馮安,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馮安說:“以我的性命擔保,真的和談了。”
樑慶之聽完,怒氣衝衝的走出了他的房間,他用最快的腳步走到風雪中,他一動不動的閉起眼睛,感受着四面襲來的風雪。他仰望天空,雪花如扯開口子的棉絮一般猛烈的刮過來。打在他的臉上,打在他的心裡。他想到了很所人很多事,他想到了殺人不眨眼的龜田秀,想到了武田,小西飛還有那個倭寇的女人……
然後他向風雪更猛烈處繼續前進……
……
樑慶之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傍晚又回到了京城,而十里長亭的風雪中等待他歸來的依舊是風姿綽約的樑夫人。
“官人你終於回來了。趕快上馬車吧,我來的時候都把炭火帶來了,在馬車裡。”
“娘子啊!還是你想得周到啊!”
“官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娘子,以後你不用再這麼等待在風雪中了!”
“官人,這是妾身應該做的。對了,雷震昨天來了,他辭官了,說是因爲朝廷**,他一身武功卻無從發揮,正好你們可以敘敘舊。當然了,你也不用跟我客氣,下次官人回來,妾身還會來接。”
“以後都不用接我了。”
“爲什麼?”
“我辭官了!我他媽也不幹了,掛印封金!”
“爲什麼?”
“渾發部被滅,朝廷無動於衷。援朝打倭寇,朝廷居然要和倭寇講和!我!我也沒那個本事勸諫朝廷,所以辭官了。誒!兄弟就是兄弟啊,我跟雷震天各一方竟然是同一個原因辭官了。”
“哎呀!官、官人,你?算了不說了。總之,我贊成你辭官,辭官好啊,咱們家團圓了。這一段日子,二兒子會寫自己的名字了,雷震還說要收他爲徒……”
“用不着,我兒子我自己教他,雷震連你都打不過。”
“行了官人,我都不練武功很多年了。快上車吧!還有啊!你不能這麼講,人家雷震一片好心嘛!”
……
風雪中的兩輛馬車搖搖晃晃向着京城進發。
樑慶之作爲邊關大將一怒辭官。可是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嗎?倭寇就這麼和明朝和解了嗎?護送金銀的八百條人命就無人問津了嗎?《天書神冊》到底落到了哪一方?一個個答案等待着樑慶之去一一解開。
這正是:
男兒沙場逞英豪,嬌妻空房怨愁擾。
摯愛別離情難卻,仇人見面恨不消。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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