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詩人元稹悼念亡妻有詩云: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芳叢懶回步,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詩中,作者表達了扎樣的含義:見識過滄海和巫山之雲以後,對於其他的水和雲都不放在眼裡,漫步在芬芳花朵中,不屑於回顧,只希望用修道來緩解對亡妻的思念。這首詩實際上是表達了對夫妻之間的美好情感的一種懷念。尤其是前兩句“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因爲比喻精妙,情真意切成爲千古佳句。
樑慶之的身體很快恢復了正常,他找到了療傷的藥,包紮好了胳膊上的傷口,他終究沒有撕開醜孃的衣服去看一眼她背後紋身,他對長白山莊的佈防並不感興趣,因爲他有膨脹的自信;也因爲他對這個血色紅顏的最後尊重,他將胡慶和醜娘分別埋葬,然後打點好一切,拿了些衣物和吃的,帶好了火石和蠟燭,打好包裹,磨好大刀,休息一夜次日清晨重新上路。
他一路上回想着這一段神奇的經歷,感覺自己很幸運,能夠在這深山中有這麼多的奇遇。在過去的四關裡,他遇到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他感慨於這深山美女能夠駕馭猛獸;他震撼於陣法大師能在此操練軍陣;他驚奇於那神秘房屋的機關埋伏;他遺憾於一代名醫心術不正。但是無論他怎麼想,他都必須要去面對,面對這座大山,面對一個有一個生死攸關的挑戰。
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挑戰,他聽說過無數關於長白山的傳說,但是現在真的置身山中,熟悉這山連山嶺連嶺的地方以後,又覺得沒什麼令自己好奇的。他曾聽說過這長白山中有一座山的山洞裡住着一個女神,而且是個死神,因爲所有見過她容貌的男人都會因爲動情於她的美貌而變成石頭。
趕了兩天的路以後,樑慶之必須要思考一個問題,因爲路的盡頭是一個山洞,通往山洞的路上還有腳印。樑慶之希望倭寇們都看到了女神,然後都變成了石頭,可是他也擔心,萬一他看到女神也變成石頭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呢?
但是一切的擔憂都是徒勞的,因爲他必須進去,至少倭寇的足跡告訴他,倭寇能做到的他也必須做到。於是他用火石打着火點起了隨身的一根蠟燭,一手提刀,一手拿着蠟燭,肩頭挎起包袱走進了山洞。
這是個陰森冷清的,深不見底的山洞,洞頂有好幾丈高,山洞的地上有一層薄薄的積水,他他的布底鞋很快被泡溼了,他剛低下頭,就感覺頭頂上“噗啦噗啦”聲接連響起,樑慶之大吃一驚,他把蠟燭向上邊一照,原來是蝙蝠飛過。
但是他沿着燭光的指引的方向前進到了大約十幾丈遠的地方,發現前面有一點光線。他順着光線往裡走,在接連上了幾級石階後,來到一塊點着燈籠的開闊地,他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穿着簡單衣着,一身獸皮只遮住了前胸,她坐在一塊大青石的獸皮墊子上,翹着腿,無限的魅惑,這女人的容顏可謂傾國傾城,更加似曾相識,真是:
“面如桃花,那一雙明眸閃爍着道不盡的風情萬種;身材楊柳,纖細扭動的腰肢暗藏着說不完的絕代風華;膚如凝脂,那一道深邃的藕荷溝壑裡深埋着擋不住的顫抖激情;曲線分明,那一彎華麗曲線晃動着燃不盡的炙熱慾火。”
樑慶之不禁失聲叫說:“醜娘!”
那女子本來平靜的臉上當時就浮現出一臉的不悅,緊接着平靜的微笑了一聲,聲如銀鈴,無限誘惑的聲音。“你這個莽漢子,爲什麼說我醜?”
樑慶之很不好意思的說:“醜娘,啊!不對,醜姑娘,你又活了?不過,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和我說話?”那姑娘的聲音甚是悅耳:“我醜,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你,不醜,我……”
樑慶之試圖不去看她充滿誘惑的**,但是雄性的本能告訴他,他無法迴避。他突然想到,真正的醜娘曾告訴他,胡慶總是經常稱呼醜娘爲“杏兒”,樑慶之心中暗想,莫非這個女子就叫杏兒?
那女子說:“我什麼?我叫杏兒。你可以叫我杏兒仙子或者杏兒聖女。我認得你,你在待娣仙子那裡表現的很好,當時我還救了你呢!”
樑慶之大吃一驚道:“原來,那天在樹林裡讓那些弓箭手住手的就是你啊!感謝姑娘!”說完深施一禮。
杏兒點點頭道:“我可是這長白山莊女人裡武功最高的一個,她待娣仙子敢不聽我的,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話說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敢說我醜的男人,況且你能闖過這麼多關嗎,說明你武功非凡。所以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夫君,以後我叫樑杏兒。”
這句話,讓樑慶之大驚失色,他果然就是杏兒,看來胡慶生前一直念念不忘的暗戀的對象就是她。樑慶之思考之際,杏兒卻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她緊跟着對樑慶之說:“郎!你快過來,妾身這就成全你,你我真是天作之合,妾身會好好服侍郎君你的。以後你就是這座山方圓十里的主人,我會輔佐你的。”杏兒站起身,扭動着嫵媚的身軀一步步走近樑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