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只知道個頭不高,穿了一件土黃色的衣服,而且很瘦弱,他給我送過一封信,信是我的手下接的,但是我現在急需找到他。”
這些,都是池中天從那個僕人口中聽來的。
王杆子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住在哪裡?”
“我...哦,我住在金掌門那裡。”池中天不想告訴他自己住在雍門震家裡,更不想告訴他自己有自己的大將軍府,因爲他不知道王杆子會不會因爲他也是朝廷的人,而對他有所成見,畢竟江湖人,沒幾個對朝廷有好感的。
“三天之內,有消息的話,我就給你送個信,如果三天後我沒去找你,你就到我這裡來拿定金。”
“多謝王......”
就在池中天一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王杆子忽然退後一步,重重地把門給關上了。
弄的池中天愣在當場,好不尷尬。
“池莊主,這個人脾氣有些古怪,您可別跟他一般見識。”
郭鶴陽生怕池中天發火,這他要是發了火,王杆子可能就活不了了。
不過,池中天顯然沒這麼小心眼。
“不會不會,他是江湖老前輩了,有一些常人所沒有的古怪脾氣,那是太正常不過了,我一個當晚輩的,不會在這地方挑理,那樣就是我失禮了,再說,也是我來打擾的人家不是?”
池中天說完之後,郭鶴陽連忙笑着說道:“還是池中天虛懷若谷啊。”
“哪裡哪裡,郭壇主可別誇我了,咱們走吧。”
“好!”
因爲郭鶴陽還有事,所以,兩人走到一條街的附近時,就分開了。
......
在這之前,京城中皇宮內,皇帝正在和御前侍衛副統領孫典,在御書房中說話。
“都辦完了?” 皇帝眯着眼問道。
“回皇上的話,都辦完了,信送進去之後沒多久,池中天就急匆匆地出來了,然後就朝着一個方向追去,肯定是在追什麼人。”孫典說道。
“他的樣子很急嗎?”皇帝問道。
“皇上,池中天不是很急,是非常急,我看連輕功都施展了。”
聽到這話,皇帝咳嗽了一聲,然後問道:“你沒被發現吧。”
“回皇上的話,臣隱藏的很好,肯定不會被發現。”孫典答道。
“你是找了個什麼人送進去的?”皇帝接着問道。
“皇上,臣找了個孩子送進去的。”孫典答道。
皇帝聽了,點點頭說道:“不錯,是個辦法,但是這個孩子可千萬別讓池中天找到了,要不然一問之下,朕的目的可能就要泡湯了。”
“皇上您放心,那個孩子家住的很遠,在城東呢,那地方窮人和乞丐居多,一般人誰會去那裡找人。”孫典笑着說道。
“好,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不過你記住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只有你和朕兩個人知道,如果泄露出去,朕不會輕饒了你。”皇帝語氣嚴肅地說道。
孫典趕緊答道:“皇上您放心,臣一定不會泄露出去!”
“好了,你下去吧,有什麼動靜,及時來報。”皇帝囑咐道。
“是,皇上!”
等孫典下去之後,皇帝的臉色再一次凝重起來,他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自言自語道:“池中天啊池中天,你可千萬別露出馬腳啊。”
不止是皇帝這裡有奇怪的事發生,德王府中,也不消停。
此刻,在德王的書房中,德王和他的那個幕僚齊賦,正在竊竊私語着什麼呢。
他倆的談話肯定很重要,因爲門外的護衛,都站的遠遠的。
“先生,依你之見,這趙爲賢會到哪裡去?”德王問道。
“不好說,不過他算是聰明的,如果他繼續留下的話,最終的下場,還是死路一條。”齊賦說道。
“哦?先生何以有這種想法?”德王不解地問道。
“殿下,這皇上的性子您還不瞭解嗎?要說起來,趙爲賢可是當初皇上面前的第一大紅人,您想想看,這種人,如果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皇上用得着讓龍雲親自帶着禁衛軍去看着他嗎?”
齊賦說完之後,德王也開始琢磨了起來。
“而且,反過來說,趙爲賢既然在皇帝面前那麼得寵,那如果不是犯了無法原諒的大錯,他捨得放下他辛辛苦苦得來的官職和名節,甚至不惜和禁衛軍動手,連夜逃跑呢?”
讓齊賦這麼正反兩下的一分析,德王也就明白了過來。
“先生高見,看樣子這趙爲賢若是不走,肯定要倒黴了。”德王說道。
“是啊,殿下,當初幸虧您沒跟趙爲賢有過什麼實質上的關係,要不然的話,說不定他這狐狸,也得放點騷氣沾在您身上。”
說起這個,德王也不禁驚出一身冷汗,當初德王還想着讓趙爲賢助他一臂之力,甚至不惜僞造慶王的書信來挑撥他們,不過後來,齊賦看清了形勢,果斷的勸德王一定甩掉趙爲賢,這才避免了一場麻煩。
“那全是仰仗先生您的教誨,我真是感激不盡啊。”說着,德王便端起茶杯來說道:“來,本王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多謝殿下!”齊賦笑着舉起茶杯,和德王共同飲下。
喝完茶之後,德王接着說道:“先生,如今慶王被軟禁宮中,連門都出不了,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有所動作了?”
“不,殿下,現在非但不能有所動作,而且您要比以前,更加低調!”齊賦答道。
“哦?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德王似乎不太理解了。
“殿下,皇上只是軟禁了慶王,充其量只是剝去了他的王爵,但是您也知道,皇家的事,一向如此,如果慶王有罪,那另當別論,要是沒罪,那王爵,想什麼時候恢復就給他什麼時候恢復,但現在,皇上肯定沒有查清慶王到底有沒有錯,既然沒查清,那暫時就是形勢不明,其實我也琢磨過,估計,皇上只在兩等一拖啊!”
聽到齊賦這麼說,德王很不明白地問道:“先生,什麼是兩等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