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孤傲雲卻依然沒有動,他在等,在等雪鶩宮的人和玄天派的仇恨更大一些。
四大護法只要殺了他們的人,別管殺幾個,那他們之間,從此就成了敵仇了
四大護法一時間拿不下玉虔等三人,心裡很是焦急,想着再耽誤時間,那北靈萱那裡可就危險了。
就在這時候,從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都住手!”
話音剛落,從真武太素宮的一側,忽然就走出來一羣人。
“玉虔,玉潭,你們住手。”這個聲音並不大,但是玉虔和玉潭聽到耳朵裡,那簡直比炸雷還管用。
“師父!”他倆找個空子撤出之後,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而云湛這時候也停住了手,扭頭看了看之後,有些生氣地說道:“師兄!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忽然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玄天派的掌門,雲巖大師。
此刻,雲巖大師周圍站着很多人,雲字輩的幾個師兄弟還有幾個玉字輩的佼佼者,都在他身邊。
“你們四位,是雪鶩宮北宮主的屬下吧。”雲巖大師連看也不看不遠處的孤傲雲,而是徑直對着四大護法問道。
雪龍看到雲巖大師,趕緊彎腰施禮道:“晚輩雪龍,見過雲巖大師!”
其餘三人也分別見了禮,這倒是讓玉虔等人有些捉摸不透了,這到底是在玩什麼鬼把戲。
“你們能否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我玄天派的人如此痛恨?”雲巖大師笑着問道。
就在剛剛,四大護法剛和孤傲雲打起來的時候,就馬上有機靈一點的弟子跑過去向雲巖大師稟報,雲巖大師聽到之後,倍感奇怪,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因此便打算親自來看看。
本來,天玄道長是堅決不同意的,其餘的人也是在勸他,但云巖大師非要過來,任誰也勸不住。
雪龍看了孤傲雲一眼,然後十分爲難地說道:“大師恕罪,這並非晚輩的本意,實乃...實乃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麼苦衷!我呸,分明是你們和孤傲雲狼狽爲奸!”玉潭在一旁跳着腳喊道。
雲巖大師看了玉潭一眼,見他這幅模樣,不僅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淡淡地說道:“玉潭,去找件衣服穿上。”
玉潭聽到,不耐煩地說道:“不穿不穿!”
“怎麼,貧道如今成了廢人,就說不動你了?”雲巖大師慢悠悠地說道。
“師父!”玉虔聽到雲巖大師的話,心裡忽然一陣酸楚,忍不住喊了一聲。
玉潭也是急得臉紅,趕緊胡亂搖手道:“師父別這麼說,我永遠聽您的話,我這就去穿!”說着,玉潭左右一看,看到一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弟子,於是就走過去,三下兩下把人家的衣服給扒了,然後就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孤傲雲在一旁是聽得清清楚楚,雲巖大師都自稱是廢人了,看來他還真是用了還魂功。
“大師,我們......”雪龍吞吞吐吐,實在不想說出實情,主要還是怕被別人恥笑。
“算了,你磨蹭什麼,我來說,我們宮主中了孤傲雲的毒,現在危在旦夕,我們答應了孤傲雲,幫他殺五十個你們玄天派的弟子,然後他就給解藥。”雲鳳在一旁不耐煩地說道。
“你放屁!那北靈萱一直好好的,剛剛我還看到她了,怎麼就突然中毒了?還這麼巧是中了孤傲雲的毒?你騙鬼去吧!”玉潭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話。
“隨你的便,話我們已經說完了,大師請原宥,爲了我們宮主,所以,我們必須如此。”雲鳳淡淡地說道。
“北靈萱的命是命,難道我玄天派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雲巖大師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那我管不了,在我眼裡,我們宮主的命,比天王老子還要珍貴,只要能換回來,讓我做什麼都行。”雲鳳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時候,雲巖大師算是瞭解來龍去脈了,就在玉潭又要張口大罵的時候,他微微一擺手,示意玉潭不用激動,然後便繞過四大護法,來到了孤傲雲的面前。
孤傲雲看到雲巖大師走了過來,心裡大爲驚訝,他一個廢人如何敢大模大樣地走過來?難道不怕自己痛下殺手?
“師父!”幾個玉字輩的人看到之後,紛紛往前跑,一邊跑還一邊喊。
雲巖大師停下腳步,然後朝他們揮了一下手臂,讓他們不要過來,然後便轉過身接着朝孤傲雲走去。
很快,雲巖大師就來到了距離孤傲雲不到五步的位置。
這時候,在雲湛的暗示下,衆多玄天派的弟子已經悄悄地圍在了孤傲雲的身邊,只要孤傲雲敢動手,他們就準備亂刀撲上去。
“孤莊主,你究竟想得到什麼?”雲巖大師問道。
別看是這種境況,可在雲巖大師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的驚慌,這也許就是修道幾十年的武學宗師身上所帶有的獨特氣質,比玉潭那種光着上身的氣質要強上百倍。
“雲巖,你膽子不小,自己都是個廢人了,還敢自己走過來,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一個回合之內,讓你去見你們玄天派的列祖列宗?”孤傲雲冷冷地說道。
“孤莊主,不必嚇唬我,我就想問你,你想得到什麼?”雲巖大師依舊問道。
“我想得到的東西,太多了,你是體會不到的。”孤傲雲答道。
“唉,你已經中了心魔了。”雲巖大師道。
孤傲雲不屑地擺擺手,然後指着雲巖大師說道:“雲巖,不必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我只不過是想追求我所喜歡的東西而已,這就着了心魔了?我不信,難道一個人連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資格,都沒有?”
雲巖大師點點頭道:“你當然有資格追求你喜歡的東西,但是,你沒資格用別人的性命,去換你所追求的東西,因爲別人的命,是屬於別人的。”
“那不是,你這話說得不對,這世上,強者爲尊,命是誰的?是強者的,就好像朝廷的皇帝一樣,他一句話,別人就得爲了他去死,你說,這又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