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搖搖頭道:“不行不行,這事我不解決,我心裡不安穩,費了這麼大勁,你是不知道,我剛纔差點栽在他手裡,唉,幸虧我跑的快,要不然估計我就見不到你了。”
關紫漁聽了這話,甚爲感動,她點點頭說道:“武大哥,你要是回不來,我讓他們全家給你陪葬!”
聽了這霸氣十足的話,武陽先是撇了撇嘴,彷彿一臉不屑似地說道:“行了,別在這說好聽的了,晚上弄點好吃的就行了。”
關紫漁嘿嘿一笑,然後馬上就叫過一個人,從懷裡摸出銀子遞過去,吩咐去酒樓里弄一桌好菜來。
“對了,還是不要帶到你房中了吧,弄的亂七八糟的不好收拾,就在後院那間空屋子就行了。”關紫漁忽然說道。
武陽想了想之後,點點頭道:“行,按你說的辦,不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個人看起來對剛纔那個人來說,很重要,你說他會不會半夜裡來這裡救人?”
關紫漁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心說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這說的還真有道理。
“嗯,我記住了,晚上我讓人都警醒一點。”關紫漁答道。
很快,武陽和關紫漁就來到了後院,關紫漁家的後院,本來是個練武場,後來就荒廢了,一直沒派上用場,後院裡還有一間小屋子,原來是堆放雜物的,等關紫漁這次回來的時候,就給清空了,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小屋子的外面,站了十幾個人,都是那些弟子,這些人現在一個個十分神氣,站在門前一動不動,很是威風。
關紫漁走過去之後,便對他們說道:“你們去給我端幾盆水來。”
“是!”幾個人聽到之後,便匆匆走開了,隨後,關紫漁和武陽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汝平被幾條粗粗地麻繩給捆在了椅子上,他耷拉着腦袋,彷彿死過去一般。
武陽看着他,早沒了剛纔在琴館中那瀟灑不可一世的樣子,此刻武陽心裡竟然有了一絲快意,但馬上就給撲滅了,而且還不停地在心裡默唸,這樣不對,這樣不好。
“小子,擡頭!”武陽走過去,輕輕地用手掌往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張汝平被拍完之後,身上莫名地打了個寒顫,然後就慢慢地擡起頭來。
張汝平的嘴角,此刻已經溢出了鮮血,而且看臉上似乎還有些泛紫,並且呼吸聲十分急促。
“這是怎麼回事?”關紫漁大吃一驚,心說這臉上怎麼是這個顏色。
武陽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後用手摸了摸捆在他身上的繩子之後,便哭笑不得地說道:“沒事,捆得太緊了,趕緊鬆鬆。”
關紫漁聽到這話,趕緊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可不是嗎,繩子都已經勒進去了,張汝平身上的肉都被繩子給擠了出來。
“這些人,怎麼捆得這麼緊!”關紫漁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想把繩子給鬆開,但是竟然解不開那個繩結。
武陽定睛一看,便拍着腦門說道:“好了,別費事了,這是死結,解不開,直接動手割繩子吧。”
關紫漁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就走了出去,很快就拿着一把刀回來了。
當關紫漁割斷捆在張汝平身上的繩子的時候,張汝平似乎重生了一般,癱坐在地上的同時,還不忘使勁喘息幾口氣。
“不用捆了,咱倆在這要是連他都看不住,那就乾脆死了算了。”武陽看着關紫漁又要捆他,便出言制止了。
關紫漁想想也是,便將繩子扔在了地上,而此時,幾個人也將幾盆水端了進來。
打發那些人出去之後,關紫漁和武陽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坐在地上的張汝平。
緩了好半天之後,張汝平纔算是好受了一點,他擡起頭之後,恰好看到了那幾盆水,於是猛地一下子撲過去,將腦袋紮了進去。
“哎哎,那不是給你喝的!”關紫漁急的想用腳踢他。
但是武陽卻把她給拽住了。
很顯然,張汝平根本不是要喝水,而是要清醒一下頭腦。
“撲”張汝平噴出了口中積存的一些水,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坐在了椅子上。
“你們要是折磨我,小心你們的下場比我還慘。”張汝平靜靜地說道。
關紫漁搖搖頭道:“我們不想折磨你,咱們素昧平生,也犯不着有仇,只是我必須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爲何要掘我父親的墳墓,還有,我父親的墳墓裡到底有什麼寶貝?”
關紫漁一連串的問題甩出來,個個都是關鍵的,武陽也趕緊豎起耳朵來,生怕漏掉了。
張汝平微微扭動了一下手腕,然後說道:“我不想說。”
“可是,你不說你就會死。”關紫漁淡淡地說道。
雖然語氣並不強烈,但是從關紫漁嘴裡說出的這句話,張汝平聽在耳朵裡就是有一種毛骨悚然地感覺。
“你們敢殺我嗎?”張汝平問道。
從這句話裡,武陽和關紫漁都聽出來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句話,底氣不足。
“我就不明白了,殺了你會怎樣?”武陽問道。
“你們殺了我,江湖上就不會有你們立足的地方了。”張汝平說道。
“好傢伙!這麼大口氣!”武陽一下子沒忍住,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連關紫漁聽在耳中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笑話,你當你是誰?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太上老君?我們在江湖上也算混了一些時日的了,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江湖上有你這麼號人物?”
武陽根本不信他的話,關紫漁就更不信了。
“如果輕而易舉的讓你們知道了,那就不稀奇了。”張汝平答道。
他這麼一說,更加讓關紫漁和武陽覺得,他是在裝神弄鬼了,心說你小子看起來也就是個小年輕,還想用這種辦法騙人,做夢去吧。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還真想試試,看看我們在江湖上是怎麼沒法立足的。”
說着,武陽就站了起來,然後拿起地上的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