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黑衣人沒反應過來,武陽趕緊暗中運力,使勁捏住了黑衣人的脈搏處,將扣住他的脈門。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武陽會來這手,情急之下馬上擡起腳,對着武陽的下陰就踢了過去。
“你他孃的賤貨!下三濫!”武陽看到他如此卑鄙,氣得大罵,但是罵歸罵,他還是得倒退幾步躲閃開來,這要是被踢中了,武陽也就完了。
此時,院子裡忽然一下子涌進來很多人和很多火把,其中,還夾雜着關紫漁地聲音。
“人在哪!”
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忽然大笑一聲,然後往上一躥,就跳到了房頂上。
“孃的,別跑!”
武陽這時候氣得要死,哪能讓他跑,跟着也跳到房頂上。
不過,黑衣人顯然是不想戀戰,到了房頂上之後,就朝遠處奔去。
“武陽,別追了!”
關紫漁看武陽要追過去,趕緊出聲喝止了他。
武陽站在房頂上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確實也追不上之後,就憤然地跳了下來。
“兔崽子,簡直是個下三濫!”武陽剛一落地,就罵了一句。
“這就是濱麟山莊的人?”關紫漁指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急切地問道。
“嗯,他自稱是濱麟山莊的。”武陽答道。
“就這一個?”
“我以爲有好多,但是,現在看起來,應該就這一個。”武陽一邊回答,一邊到處張望着。
“佟飛!”關紫漁忽然喊道。
“屬下在!”佟飛趕緊走了過來。
“馬上帶人四處巡查,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大批出現,另外,讓人去問問城中的巡探,有什麼情況馬上來回稟!”關紫漁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佟飛答應一聲之後,就帶着幾個人匆匆走了出去。
“紫漁,看樣子就那一個人,難道是來試探我們的?” 武陽問道。
“不好說,等佟飛回來之後再說吧,你趕緊去睡一會兒吧。”關紫漁看到武陽雙眼紅腫,心裡就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你去睡吧,我不困,我剛纔喝了點酒,越來越精神了!”武陽笑着答道。
“別逞強了,你眼睛都紅了,快去吧,我剛纔睡了半天了,不怎麼困。”關紫漁答道。
“你真不困?”武陽笑着問道。
“不困。”
“那好吧,既然你不困,那我就去睡一小會兒,你要是撐不住的時候,就去叫我,咱倆必須得有一個在這裡。”武陽叮囑道。
“放心吧你就!”
其實武陽這時候還真有點困了,尤其是白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已經有些精疲力盡了。
“掌門,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幾個人匆匆跑了過來。
關紫漁和武陽回頭一看,正是錢申,魏淵和其他三個門派的掌門。
看到他們現在纔來,關紫漁心裡很是生氣,但想想現在也不是責罵他們的時候,於是便說道:“沒事,好像是濱麟山莊的探子,已經被武陽趕走了。”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錢申連忙笑着答道。
“掌門,剛纔我們幾個喝了點酒,所以都睡了,實在對不住!”錢申接着解釋道。
“沒事,你們去睡吧,這裡我和武陽守着就行了。”關紫漁笑着說道。
“啊,對,沒事沒事,你們去睡吧!”武陽這時候也跟着說了一句。
“那,我們就去了,有事您趕緊去叫我們。”錢申笑着說了幾句之後,就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就在他們幾個剛走之後,武陽忽然神色大變,然後拽着關紫漁就飛快地往裡面走去。
“武陽,你幹嘛......”
關紫漁還沒來得及問,就已經被武陽拽進了他的房裡。
進去之後,武陽馬上就把門關上了,然後還把門閂給卡上了。
“武陽!你要幹嘛!”關紫漁被他這一連串地舉動給嚇了一跳,趕緊就出聲問了一句。
“別說話!”
武陽壓着聲音說了一句之後,來到門前,向外面看了幾眼,然後走到關紫漁身邊道:“剛纔那個黑衣人,是錢申!”
“什麼?”
關紫漁聽完之後,馬上就失聲喊了出來。
“你別喊!”武陽趕緊制止了她,然後接着說道:“我剛纔看到了,那錢申腳上竟然穿着一雙夜行靴,如果按照他所說,一直在睡覺的話,他穿個夜行靴幹嘛?”
“武陽,這事兒你可別亂說,穿個夜行靴不算什麼吧,習武之人,誰都有點自己的怪癖,說不定他平時也穿呢,咱們也沒注意過啊。”關紫漁答道。
“不可能!”武陽馬上就否認了關紫漁的話。
“有什麼不可能的?”關紫漁不明白地問道。
“這樣,我讓人把他叫來,看看他現在穿的什麼,如果還穿着剛纔的夜行靴,那我就讓他脫下來看看,要是沒穿的話,哼!”武陽說完之後,也不等關紫漁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
“武陽!武陽!”關紫漁急得在後面大喊,現在真不是惹事的時候,武陽萬一幾句話把人家弄急了,那豈不是又有麻煩。
可是,她根本沒來得及阻攔,因爲武陽已經讓人去叫錢申了。
“武陽,你太沖動了!”這時候,武陽已經站在會客廳中等着了,而關紫漁則是在一旁不停地埋怨。
“你別說了,你就去後面躲着,我來問他!”武陽說道。
“我告訴你,你千萬別衝動,別把他逼急了!”關紫漁不放心地說道。
“你就去吧,怎麼這麼多話!”武陽不滿地嘟囔道。
“哼!”關紫漁也懶得看他這副嘴臉,轉身就走到了會客廳裡面的屏風後面。
不多時,錢申就來到了會客廳。
“武陽兄弟,你找我?”錢申一進門,就先打了個招呼。
“哈哈,錢兄弟,我這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所以就把你找來了,沒打擾你休息吧。”武陽也笑着答道。
看到武陽忽然這麼客氣了,錢申心裡突然有種不踏實地感覺,但表面上,還得不露聲色。
“你說哪裡話,客氣了,我本來就沒想睡,不如我替你守夜?”錢申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