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在看到赤紅厲鬼現身之後,立刻變得興奮異常!
但見赤紅厲鬼化爲烏有,毛球在凌羽的耳邊輕叫了一聲,那叫聲細不可聞,卻盡顯失望之意!
可是在下一刻,毛球的失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爲在那個地洞口之中,又有厲鬼出現,而且不是一個兩個,是成羣結隊地出現!
立堅與乎戒見此,立刻向兩旁閃開,其實,出現的厲鬼雖然不少,他們並不害怕,只是如此多的厲鬼出現,這也他們預想的情況出現了差別!
隨着二人的散開,厲鬼毫無阻礙地從地洞口中爬出
只一炷香的功夫,整個石室之中就充滿了厲鬼:
這些厲鬼並非全是骷髏之狀,有的血肉外翻,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頭顱在他們自己的手裡,有的胸口有個大洞,有的肚子上有個大口子,有的腸子可以當做腰帶,有的一條赤紅的長舌已經到了前胸!
這些厲鬼之中,有的年紀很大,如同老翁,有的年紀極小,好似童子,有男人,全身只穿着一條短褲,有女人,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這些厲鬼,有的在哭,有的在笑,還有的在大聲地咆哮,有的在**,有的在歡唱,還有默不作聲者,突然之間吱哇亂叫!
不過,所有的厲鬼,都無一例外地在毫無目的到處遊蕩!
凌羽看着恐怖駭人的厲鬼,突然發現,它們竟然沒有什麼攻擊性。
立堅與乎戒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他們緩慢地走回到地洞口附近。
此時,石廳之中已經無法容納更多的厲鬼,所以厲鬼們開始向凌羽的洞府中游蕩!
凌羽暗歎一聲,“看來這座洞府真的要變成幽冥地獄了!”
凌羽側頭看了一眼毛球,只見毛球盯着在空中飄蕩的厲鬼,雙眼閃爍光芒,卻沒有立刻捕捉的意思,對此,凌羽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這些厲鬼雖然樣貌可怕,但卻“老實”異常。
立堅與乎戒當然也看到了毛球,不過他們完全沒把毛球當回事,事實上也是,誰會把一隻小貓當回事呢。
至於凌羽仍然呆在那裡,二人也是持無所謂的態度,至少在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不用滿洞府的去找凌羽了。
他們站在地洞口,躍躍欲試,卻始終沒有下去。
直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不再有厲鬼從地洞口中出來,二人的面容不由得一鬆,對視一眼之後,身上靈光閃動間,跳下了地洞口。
凌羽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走了過去。
此刻他的洞府,已經到處是陰氣,到處是瘮人的厲鬼,對此,凌羽只能是無奈苦笑。
來到地洞口附近,凌羽並沒有急着下去,或者說他還在猶豫要不要下去,畢竟那裡是什麼情況,他是一無所知的,而且立堅二人,對自己的態度絕對算不得友善。
凌羽兀自看着地面上的古怪半球,突然,他肩頭上閃過一道黃色的閃電,那毛球竟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一下子躍入了地洞口!
待凌羽反應過來的時候,毛球已經沒入其中。
凌羽暗歎一聲,無奈之下,身上銀芒閃動,兩道弦月刃出現在他的手中,同時腳下靈光一閃,躍入洞口!
洞口下方漆黑一片!
凌羽定睛看去,正好看到毛球兩隻閃亮的大眼睛!
毛球看到凌羽下來,似乎很高興,反身回來,一個跳躍就到了凌羽的肩頭。
凌羽搖搖頭,目中靈光閃現,他並不打算製造任何的光亮,以免成爲衆矢之的:
細看之下,凌羽發現,這似乎是一條通道,而且前方不遠處就出現了彎道,凌羽邁步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這條通道蜿蜒盤旋,只走了一會兒功夫,凌羽就已經分辨不出方向了,只是知道通道一直是在向下。
“難道真的一直通向幽冥地府嗎?”凌羽苦笑着暗自想到,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那怎麼可能呢!”
也不知走出了多遠,凌羽發現面前的通道變得筆直,不由得心中一動,仔細看去,發現在通道的盡頭,隱有一點亮光,說是亮光,看起來尚不及星光明亮!
凌羽雙目微眯,緩緩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凌羽看到,是一扇虛掩的石門,亮光正是來自石門之後,來到石門跟前,凌羽突然感到一股濃郁的靈氣!
這氣息可謂與之前的陰氣和厲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石門之內,隱有話語聲傳出,凌羽剛要側身細聽,肩頭的毛球又動了!
這一次凌羽事前有所準備,在毛球竄出的一瞬間,凌羽一把將其抓在手裡,可謂及時之極,抓住之後,凌羽暗自安撫起來。
然而,還未等凌羽的安撫起到作用,石門之內,傳出一個聲音清脆的女子話語聲,“進來吧!”
話音落時,石門緩緩打開!
凌羽極度無奈地走進了石門,毛球重新回到他的肩頭:
圓形石室,中間一座雕像,雕像與凌羽之前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座雕像要小了很多,只有常人大小,石室也小了很多,只不過石室的頂部,仍然很高,仍然有好似星空一樣的夜明珠。
在雕像兩側,分別站立着立堅與乎戒,二人一臉戒備地看向凌羽。
在他們二人的頭頂,各懸浮着一道詭異的虛影:
在立堅的頭上,虛影是一個老年的道士,懷抱着赤色的拂塵,對凌羽怒目而視;
在乎戒的頭上,是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女子黑紗罩面,看不清容貌,目光卻非常柔和。
凌羽站在石門附近,向女子虛影遙遙一拜,恭聲說道,“晚輩凌羽,誤闖此地,還請前輩見諒!”
“小輩,明明是跟蹤而來,何需誑言!”老道語氣不善地說道。
凌羽連看也不看,接着客氣地女子說道,“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前輩賜教!”
女子白了老道一眼,饒有興致地看向凌羽,輕聲說道,“你是想問這是怎麼回事嗎?”
“晚輩正是此意!”凌羽恭聲說道。
見二人聊的正歡,老道眼中怒意更盛,手中拂塵突然向凌羽狠狠一甩,只見有千萬道赤色飛針虛影爆射而來,氣勢好不驚人!
然而,凌羽對那些飛針虛影好似未見,繼續對女子說道,“還請前輩解惑!”
就在這時,赤色飛針已經到了凌羽身前,卻尚未達到銀色護罩的時候,衆人耳中響起一聲沙啞的嘶鳴,鳴聲過後,赤色飛針虛影竟然盡數化爲烏有!
直到此刻,石室中的兩人兩影,纔將目光聚集到毛球的身上:
全身嫩黃的絨毛,四足呈現奶白之色,只有一捧大小,目光如電,蹲伏在凌羽的肩頭,看起來威風凜凜!
凌羽嘿嘿一笑,伸手在毛球的身上輕撫了一下,看到凌羽的手掌過來,毛球用小爪子輕拍着凌羽的手掌,就好像是在玩耍一般,之前威風凜凜的樣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什麼東西!”老道詫異地說道。
凌羽聞言眉頭微皺,對女子說道,“前輩,那邊亂叫的東西是你的同伴嗎?”
女子終於輕笑一聲,說道,“不是!”
女子的笑聲好銀鈴一般!
在豐銳山上,凌羽聽到過素潔的笑聲,但與此女的笑聲相比,素潔的笑聲就顯得風塵氣太重了!
此女的笑聲,悅耳動聽,就似乎天上的仙樂,讓人聽了,****、如墜雲霧一般!
“前輩,你的笑聲真好聽!”凌羽由衷地說道。
不只是凌羽,乎戒和立堅也都被笑聲所吸引!
就連毛球,目光之中的凶氣都少了許多!
“小輩,你說誰是東西?”老道厲聲喝道,見凌羽仍不理他,老道恨恨地說道,“小輩,不要以爲有個什麼妖獸,本道爺收拾不了你!”
老道話音未落,凌羽肩上的毛球突然站起了起來,向着老道猛然一聲長嘯!
那嘯聲好似虎嘯龍吟,直震得整個山洞都翁翁聲響,隱有碎石散落!
聽得嘯聲,老道虛影一個站立不穩直直摔倒,沒入到下方立堅的頭頂,立堅在毫無準備之下,悶哼了一聲,同時伸手揉了揉耳朵。
另一邊的乎戒,亦是如此,只是蒙面女子稍好一些,卻也是身形不穩,伸手輕扶額頭,才緩緩穩住身形。
凌羽歪過頭,詫異地看向毛球,這可是毛球第一次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此獸可有名字?”女子輕聲問道。
凌羽暗自皺眉,接着邪魅一笑,說道,“毛球!”
女子搖了搖頭,卻也不再追問,看向雕像,說道,“你可知道這個雕像是什麼人?”
凌羽搖搖頭,說道,“晚輩不知!”
女子回過頭,看着凌羽,奇怪地說道,“你不是欒冰門下嗎,怎麼會不認識此人?”
凌羽尷尬地笑道,“晚輩是欒冰弟子,烏潔門下,而且纔剛剛入門四個月而已!”
“烏潔,”女子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虛影下方的乎戒出言說道,“回稟師傅,烏潔是欒冰數年前收的弟子,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