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除了全身一陣痠疼,無法動彈之外,到感覺與以前一樣,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症狀。
她第一眼除了夏佩佩之後映入眼簾的還有段倉,段倉見她醒過來,一陣憐惜又心疼似的,好看的柳眉都因爲皺起而變得失去了還有的弧度。
“……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們這會兒契合度雖然沒有絕佳,應該也會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對不對?”安萱對段倉開口,她的氣息很弱,但話語卻很是清晰。
段倉聽着,一陣熱眼,他於是低下頭,直接吻上了安萱的額頭:“從今往後,你是我段倉的人。你傻不傻啊,應該提前告訴我的。”
夏佩佩見她醒了,一陣歡喜:“萱萱……我,我去喊醫生。”
兩人見她出門。都相視一笑,安萱看向段倉:“我都沒有跟我爸媽說,而且我想着給你一個驚喜啊,萬一,你看到我們的檢查報告,從此以後把我關起來怎麼辦啊?說不定,到時候會驚動我爸媽,鬧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段倉看向她,又微微劍眉開口道:“我讓你變成這樣,你爸媽知道了,豈不是更加對我沒有好印象了?”
安萱笑了一下,開口繼續道:“段倉,你會害怕嗎?”
“嗯?”
“害怕我如果手術不成功。”
“怕。”他俯下身,伸手抱着她的腦袋,手指摩挲着她的發頂,在她耳畔繼續緩緩說:“我怕,因爲我讓你變得處處受制於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一想到這個人是你,我的答案只有兩個字,願意。”
千金難買她願意,只要安萱願意,她什麼事都可以做,即使是不合理的,或者對自己來說,很難的,那麼她也要去試一試。
但如今的這個結果,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麼差。
段倉聽着,在她脣邊輕啄了一下,才緩緩道:“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回去見見雙方父母?”
“好。”安萱看向他:“我們這算是在一起了?”
段倉看向她:“安萱,安總,我段某正式宣佈,你是我女朋友,唯一的。”
“你也是我的唯一。”
安萱緩緩說。
醫生再次過來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提醒安萱這一個星期都得留院觀察。
後期再由段倉個人照顧。
“哦,我剛又進行數據配對了一下,你倆各項指標契合度如今高大百分之九十二。恭喜二位了。”醫生拿着檢查報告對段倉和安萱開口。
夏佩佩聽着,在一旁捂住嘴,目光一抹羨慕地看向安萱,很是高興:“萱萱,你倆一定要長長久久啊。我願意用我未知男朋友的壽命請求你倆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安萱聽着她這個話,一陣輕笑,看向夏佩佩:“你這個祝福我收下了,就是對你來說,這着實有點費男朋友。”
“反正暫時也不知道是誰,我用用怎麼了。說不定是渣男呢?渣男折壽當我爲民除害啊。”夏佩佩很是理直氣壯。
安萱點了點頭,並表示十分認同。
夏佩佩忽然想到,安萱醒了,她還沒打電話給喬意:“對了,段大哥,你有打電話告訴喬兒萱萱醒了嗎?”
“呃,我……忘了。”他剛纔高興壞了,這會兒聽夏佩佩提醒,纔想起來。
“那我打吧。”夏佩佩說着,從揹包裡掏着手機,安萱道:“喬兒這會兒在處理工作吧?”
“嗯,她上午有個國際會議,所以就沒能等你醒過來。說你醒了她再過來。”
夏佩佩解釋道。
“喬兒昨天照顧我一整晚,你讓她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再過來。記得讓司機開車,她可以在車上眯一會兒。”安萱叮囑道。
“好。”
夏佩佩乖乖點頭,等電話那頭接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
她不免有些奇怪,又回撥了過去,也沒有接。
夏佩佩掛了電話,看向安萱:“沒接。”她頓了頓,才道:“給她打個微信消息。”
於是,她給喬意發了很長一段,才關閉電話。
安萱身體還很虛弱,因此只醒了將近一個小時,便又睡着了。
段倉中途出去,讓夏佩佩留下來照看。
……
午後兩點。
陸聽寒鬆開喬意,見她依舊還睡得正熟,他悄然下牀,視線落在她的睡顏上。
嫺靜又顯得有些乖巧,很是自然的有幾分可人。
他微微伸手,正準備觸碰她白皙嫩滑的臉頰時,又停頓在了半路,他徒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好像有些十足的曖昧。
隨即想了想,還是收回手,站起身。
陸聽寒走出來的時候,將喬意的手機調製免打擾。
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儲物架上,第四排依舊是各種高檔的香水收藏品。
而上面三排,都被他破壞得連渣都沒剩。本體所表現出來的特性,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很難解釋清楚。
陸聽寒收回視線,站在一旁的落地窗前,他伸手將窗戶口打開了一個小型的缺口,接着目光定格在自己手指包紮着繃帶的位置,沉默了半晌,他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未知的號碼。
“喂,聽寒。”
“我記得上次你說你不知道舊宅那邊的香水珍藏品怎麼處理,我想有個人需要這個。”
”啊?真的嗎?”
“嗯。”陸聽寒話語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另外,我想買下你又意向出售的那幾款。”
“你以前不是對這個不感興趣嗎?覺得不是刺鼻就是不喜歡。怎麼這會兒……”
“改變主意了。”陸聽寒緘默了幾秒鐘,像是不想跟對方過多的解釋這個問題,就聽到電話裡頭一聲溫柔清脆的男性輕笑了幾聲,對方似乎還清了清嗓音,繼續道:“好吧,免得到時候又麻煩我帶走。雖然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明天我會讓助理過去搬東西。”
“明天?這麼快?”電話裡的人聽着有些意外:“陸總,明天我還沒上飛機,你這麼急着過來拆我家啊?”
“你舊宅都賣了,早不是你的。”
“你跟我說說,是那個讓你這麼猴急?姓白那女的?”
“不是。就這樣,掛了。”
“——喂!”
陸聽寒沒等對方再言,直接掛了,將手機收好,如果不是這個朋友臨時因爲工作需要外遷,也不至於有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