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越來越覺得黎明如今的樣子,有些陌生,她發愣了好半天,黎明將食物送到了她的面前,喬意反正也餓了,她也不怕他再對自己做什麼,喬意一邊吃東西,一邊想着得問明白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是哪兒?”她嚥下嘴裡的食物,問向坐在身側的黎明。
“這裡……”黎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緩緩又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我們以後的家啊,小意,我們以後都會住在這裡。”
喬意聽着他的話語,一陣皺眉,他這麼說,是不準備透露這裡的一分一毫了?
還真是挺謹慎的。
黎明見她沉默,話語輕緩又隨意:“小意,你不用想着套我的話,這裡相當於與世隔絕,陸聽寒不會找到你的。就算他真的找到你,我也不會把你交出去。”
“嗯,你是不會。”喬意低頭繼續吃東西,並不在意。
陸聽寒應該已經知道了她失蹤的消息,他應該很快就會找到自己。
畢竟,師兄好像說過,他能夠依靠自己的氣息,尋找到自己,但好像不是現在,而是本體的花期的時候。
這……
可她的生長期還在持續,花期更別說了。這麼想着,可能一時半會,她都會被黎明關在這裡,與世隔絕。
黎明見她如此,神情收斂了一些,很是認真地看向她:“小意,你別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了。你們是死對頭,陸家身上揹負着項月的命,你以爲陸聽寒爲什麼會處心積慮跟你在一起,只是爲了想要你原諒陸旭,他想用自己的感情,用你們的感情,化解這一切。”
喬意神情自若,將手裡的餐具放好:“陸聽寒親口跟你說的?”
“……”黎明沉默了幾秒鐘,才繼續說:“小意,你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你看我像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喬意將餐桌推了推,目光落在他身上,自嘲一般隨即開口道:“確實,我也真的容易被騙,不然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黎明聽着,眼底微垂了一下,站起身將餐桌推到一邊,拿着餐具準備出門。喬意見他出去,連忙問:“我手機呢?”
“我扔了。”
“什麼?”
黎明見她怒氣沖天似的,他的視線依舊落在了喬意身上:“這裡沒有通訊設備,你聯繫不到人的。”
“黎明!你打算一直把我關在這裡?我爸媽遲早會發現的,意瑞怎麼辦?”
“我都會處理。”黎明繼續平靜如水的模樣:“小意,在你沒有確定以及的心意之前,我不會放你走。”
“黎明!”
喬意正準備蹬腿,可鎖鏈直接套在她的腳踝上,她被扯得生疼。
黎明像是沒聽到一般,直接走了出去。
喬意看着他的背影,自動的那扇門在他走後又緩緩關上。
這裡除了露天的燈,投影一樣的藍天和白雲。連個窗戶都沒有。
她像是徹底與世隔絕,被關在了一個完全封閉性的房間裡。
喬意閉了閉眼,有些暗自傷神,事情爲什麼會到這種地步?她也不太明白。
……
辦公室內,氣壓直線下降,陸聽寒站在落地窗前,他只要站在那裡,沉默不語,空氣中的低氣壓和壓迫感直接從他的周圍蔓延至整個空間。
段倉看向他,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人,那人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的,段倉對其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如臨大赦一般,直接轉身走了。
段倉看向陸聽寒,與他並肩站在一起:“這才一晚上,底下的人找人需要時間。黎明對喬意,他不會亂來的。”
陸聽寒聽着,冷眸中瀰漫着一絲焦慮:“喬意,她還在生長期,每個月都會有兩次不適反應,這個月剛安全度過了一段時間,你覺得下一次,她和黎明。沒有合適的氣息,她會怎樣?”
就像植物失去了固定的土壤,她會日益衰弱,永遠昏迷。
段倉聽着這才明白過來,沒有陸聽寒氣息的喬意,會很危險,畢竟,她還在生長期。她的花期,還沒到。
“聽寒,你真的對喬意動情了。”
“……嗯。”他半晌才緩緩傾吐出一個字:“如果是花期,我至少可以利用氣息找到她,但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也察覺不到她的氣息。根本沒有,我聞不到……”
他的聲音到最後低沉相近喑啞,像是氣餒也像是無力。
段倉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們會找到她的。對了,我想到一個人。”
“什麼?”
“沐一舟啊。他可是數據中心的總督,而且跟喬意的關係也很好。數據中心是什麼地方啊,所有電子高科技的控制中心,你想想,他肯定有辦法找到喬意的。”段倉開口道。
陸聽寒思來想去,纔想到這麼一號人物。上次喬意反常,他喊了喬意主人?這像是他爲喬意馬首是瞻的樣子。
“去找他。”陸聽寒說完,直接從椅子上拿過自己的外套,還沒來得及穿就快步走出了門。
“噯,你等等我。”段倉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心急如焚的模樣。他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坐在了車裡,段倉纔想到一個問題:“喂,你是不是忘了雲梯上的權限鎖?我們估計進不去吧?”
“去了直接申請權限。沐一舟如果看到,會同意。”
“哦。”段倉繼續開着車,思想來去才又道:“你說,爲什麼喬意看樣子可以來去自如的進入這裡,進入雲梯。而你不行?同樣是總裁,蓮城的兩位巔峰選手,這差別……”
段倉話語吐槽到一半,才感覺到一道視線直接落在自己身上,他連忙閉了嘴,訕訕一笑。
內心不得不承認,這差別,簡直有點大啊。
兩個人抵達雲梯底下,站在一旁按着指紋,雲梯並沒有開,過了相近十分鐘,雲梯的門才緩緩打開,允許了兩個人進入。段倉和陸聽寒踩在運轉的雲梯上,直到走了平坦的雲臺之上,數據中心的門是開着的,門口站着一個人,那人有些愜意地靠在一旁,像是在特意等他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