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安萱算是都陪着夏佩佩,夏佩佩最後一天,在安萱和段倉的家裡非常愉快,兩個人做了一頓大餐投喂她。
“謝謝段大哥和萱萱。”
“不客氣,開吃吧。”安萱對她緩緩一笑,又回頭看了一眼段倉兩人又是相視而笑。
一頓大餐結束之後,天色已經晚了,安萱和段倉兩人又親自送夏佩佩下了樓。
夏家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車旁依舊站着兩名保鏢。
安萱看向她:“你就別擔心喬兒了,回去之後好好聽你母親的話。”
“嗯。”夏佩佩點了下頭,看向段倉和安萱:“段大哥,萱萱,謝謝你們照顧我啦,拜拜。”
“沒事,歡迎常來玩,就當陪萱萱。”段倉好笑道。
夏佩佩一般也很忙,並不是經常出門,家裡母親管的嚴。
但是她還是點了下頭:“嗯。”
安萱對她揮了揮手,見她上了車,兩人目送夏家的車遠遠的離開。
安萱嘆了口氣,段倉牽着她的手揣進口袋裡,然後往回走:“怎麼了?”
“只是有些不太明白而已。你說,佩佩怎麼也算是豪門貴族,阿姨怎麼捨得她呢,老是逼迫她相親。”安萱說着,搖了搖頭,一臉的想不通。
雖然她在夏佩佩面前是那般說的,但回想過來,還是覺得有些太心急了。
“她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自然得將她早做打算。也是不放心她,所以才這樣的。”段倉猜測着緩緩開口。
安萱聽完他的話語,一臉疑問:“你怎麼知道?”
段倉忽然被她這麼一問,一下子懵了。總不能說當初陸聽寒拜託自己查喬意的時候,他連着安萱和夏佩佩也一起查了個遍。
“我猜的,猜的。”段倉應着頭皮,連忙回答。
安萱明顯不相信,一臉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真的。”段倉放在兜裡的手,不動聲色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後繼續說:“蓮城這些個豪門貴族,也就這麼幾家,人家有什麼,早就莫得一清二楚了。夏家,夏總一門心思全在生意上,根本不怎麼顧家,一個月回夏宅的次數,雙手都能數的過來。要是有一天,阿姨不在了,自然是照顧不好夏佩佩的,所以這樣的作爲也是可以理解的。”
“希望不是隨便找個人就打發了吧。”安萱有些無奈,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段倉聽着,垂眸落在她的身上:“要是你,你會相親嗎?”
“相什麼親?”安萱白了他一眼:“我還用相親?放眼整個蓮城,誰不知我?”
段倉聽着她這自信滿滿的樣子,眸光含笑:“是是是,你可是蓮城美女榜第二名,自然不用相親,只怕喜歡你的人,排隊都可以圍繞半個蓮城了。”
“那是。”安萱洋洋得意道。
段倉一手捏着她的鼻子,嗔怪道:“不得了了,給你點顏色,你就傲了?”
“哼。”安萱冷冷地開口。
段倉依舊詢問道:“問你呢,如果你家人也逼你相親呢?”
“你怎麼糾結起這個了?”安萱一臉茫然,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都結婚了,還糾結這個幹嘛。
“我就是想問問。”
“沒有如果。”
“那假設嘛。”
“也沒有假設。”
安萱走進樓裡面,繼續否認。
段倉一把將她拉回來,摟住她,不讓她走了。
安萱掙扎着眼神瞥了眼走道:“你幹嘛,這是在外面,隨時都有人出來,這麼摟摟抱抱的,我們回家說。”
“我不。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就不放。”段倉耍無賴着,眸光直勾勾盯着她,很是堅定不移。
安萱看向他:“相親又什麼好吃醋的?”
“你說呀,你會不會?”
“不會不會不會。”安萱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我真的被家裡人逼着去相親,那我總得會挑一些人吧,但這些人我又不一定非要看得上。段倉,我們相遇是命中註定的,就算沒有之前的那場遊戲,之後也會遇上,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早晚心動罷了。”
“嗯,早晚心動。”段倉很認真地應了一聲,附和道。緊接着,湊近她的脣,就吻了一口。
安萱回過神來,輕輕拍了一把掌在他的胸膛,轉身就走了。
段倉勾了勾脣,跟上去又將人牽在了手心裡。
兩個人進了門,安萱和他一起靠在沙發上,安萱詢問道:“怎麼樣?這幾天沐一舟和陸聽寒那邊什麼情況?”
段倉拿着她的水杯,喝了一口,纔回答:“還是那樣,不過沐一舟說,這段時間喬意的睡眠時間變得很長,像是進入了休眠期一樣。有時候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有時候睡到第三天早上才醒。”
“這?”安萱一時間有些懵了,這植物也能有休眠期?
“會不會是催生劑引起的身體情況啊?”
段倉搖了搖頭,又解釋道:“一舟說,雖然中心裡有專門的醫生,但是畢竟是在艾熠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也不好請過來。就連喬意都不允許他擅自做主,也說沒事。”
安萱沉思了片刻,這樣的症狀,也是就是打了催化劑的作用呢?
但她也不是很確定,於是爲了萬無一失,她開口道:“明天我去趟海科院,問問曲清海吧。”
“嗯?”段倉揉了揉她的肩膀:“沒錯,也許曲清海知道些什麼。”
“但願吧。”安萱有些心事重重,但又怕被段倉看出來,因此故作輕鬆道:“對了,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段倉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還有就是雖然喬意有時候會很久才醒,但每次醒過來都是現在的喬意。沒什麼變化。”
“陸聽寒那邊怎麼說?”
“聽寒沒說什麼,這段時間他也在忙陸氏的事情,依舊等待着艾熠親自給他發送的邀請。”
安萱聽着,從段倉的話語中,陸聽寒像是早就預料到艾熠會找上他一般,可他還是這麼淡定,就算喬意在對方手裡,他也絲毫不慌張,看來,他是想讓艾熠慌張了。
安萱這麼沉思着,覺得眼前的路好像更加的清晰了。
也許陸聽寒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