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再次從書房出來,項星將她拉過來,低聲細語地關心道:“沒被罵吧?”
“沒有。”喬意道:“我跟爸爸解釋清楚了。”
“那就好。”項星說着,對着一邊的管家道:“開飯吧。”
喬意挽着聽着,挽着項星的手走去了餐廳。
三日後,喬意收到喬景遞給自己的請柬。
她打開一看,整個人有些抗拒。
“杜承宇和白諾錦的訂婚宴爲什麼邀請您?”
“你伯伯送過來的。”喬景看向她解釋道:“你伯伯的妻子,也就是你伯母,是杜承宇的侄子。他們都沒有時間過去,怕你堂妹一個人去太拘束,所以讓你和伍蜜一起去。”
“你就不怕我過去搗亂啊?不怕我跟新娘打起來?”喬意拿着請柬,話語輕佻。
喬景看向她,耐心地教導:“這是公共場合,你一向懂得分寸,而且過去也是相當於給了杜承宇一個面子,他不會不歡迎。”
“嗯,那好吧。”喬意答應得有些敷衍。
“訂婚宴在勃藍公園舉行,他們把那裡包場了,明天你去接你堂妹就好。”喬景又相繼補充了一句。
喬意這下眼神明顯意外了一下:“大手筆啊,看來這姓杜的還挺注重這朵白蓮花的。”
喬景聽她這麼說,又叮囑道:“你到時候可別當人面這麼稱呼。”
“知道了,放心吧,爸爸,你還不知道我嗎?”喬意對他眨了眨眼,一臉乖乖的又有些精明的神情。
喬景看向她,對她擺了擺手,喬意拿着手裡的東西隨意放進自己的包包裡就出了門。
夜色酒吧內,整個舞池都沸騰了起來,喬意從舞池中央穿過人羣,走到一邊最角落的包間裡。安萱和夏佩佩都在跟在她身後,三個人直接開了一瓶冰的雞尾酒。
шшш ★ttKan ★C 〇 “好久沒這麼玩了。”安萱喝了一口,目光看向一邊坐在沙發上的喬意。
“噯,喬兒,聽說在一個地點裡遇到了危險,後面會對這個地點產生排斥,不想接觸,你這不止沒影響,反而更甚啊。”
夏佩佩聽着安萱的話語,咯咯地笑了:“萱萱說的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呵!你姐是那麼容易受這種影響的人?”喬意傲嬌地看向安萱,又伸手捏了捏一邊笑得很開心的夏佩佩:“笑話誰呢?”
“沒有沒有!”夏佩佩連忙擺了擺手,卻依舊咯咯笑個不停,臉上也透着一些紅暈。她一喝酒就上臉,因此只能喝度數比較低的雞尾酒。
有時候喬意和安萱會陪着她喝雞尾酒,但有時兩個人會一起拼酒喝。
“對了,自從上次出現那事之後,這裡管制得就比較嚴格了。不會讓控制不好自身本能的人來,也不會讓即將進入易感期或者特殊期的人進來。”
安萱開口道,這家酒吧是她家表哥開的,蓮城最大也最爲豪華的酒吧。
“幫我謝謝你哥。”喬意緩緩一笑,點了下頭。
“嘿嘿,不用那麼客氣。你是她第二個表妹。”安萱道。
喬意默認似的與她碰了碰杯,夏佩佩忽然道:“我是他第三個表妹!”
“哈哈哈哈哈。”
喬意和安萱聽她這麼一說,紛紛笑得前仰後合的。
其實,喬意剛纔從舞池下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以前她沒被氣味影響的時候,總會偶爾聞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味道,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那叫一個難聞。
不過對於當時的她來說,這種淡淡的味道,對她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多多少少會被一些氣味影響,特別是一些對她不友好的味道。
“對了,明天我們去蹦極吧。”安萱看向喬意,開口提議。
喬意聽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明天不行。”
“你有事?”安萱不免疑惑道。
喬意靠在沙發椅背上,解釋道:“要去參加杜承宇與白諾錦的訂婚宴。”
安萱震驚:“啥玩意兒?”
夏佩佩直接清醒了些許,木訥地看着喬意問:“不是吧?”
忽然一隻手落在了喬意的額頭上,喬意剛想拍點,安萱已經先一步移開了:“沒生病啊。”
喬意一臉無奈地側頭看向她,繼續解釋:“我一個伯伯的妻子,也就是我伯母,是杜承宇的小姑。”
“這……你們家底真夠深厚的哈。”安萱聽完之後,嘴角一抽,評價道。
“我還不想去呢,沒有辦法。我伯伯不放心伍蜜一個人去。”喬意嘆息了一聲。
“也是,這孩子纔剛上大一。”安萱想了一下,自己貌似也見過幾次伍蜜,好幾次過年的時候。想着她現在與即將訂婚的兩個人尷尬的關係,安萱又問:“喬兒,你這過去,又有陸聽寒的女友身份,這要是跟姓白的碰上,你們不會打起來嗎?而且說不定陸聽寒也會過去。好傢伙,那場面,可想而知。”
“你省省吧,我就當過去照看一下孩子。再說了,人陸聽寒是傻帽嗎?上趕着去找虐,前女友訂婚宴。”喬意說着,又繼續開了瓶度數比較高的,倒在玻璃杯裡,喝了一口,直接入心的感覺有點兒爽。
安萱想了一下,點頭:“也是。”
然而三樓包間裡,陸聽寒已經喝的有些醉意,他從未輕易喝醉過,一次是分手,第二次是這次。
而放在茶几上的兩瓶已經空了的尊尼獲加,段倉見他這樣,放下手裡的杯子,走到他身邊,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聽寒,忘了吧,真的不值得。”
陸聽寒深邃的眼眸中,瀰漫着些許的迷離,他的神情沉寂又顯得格外陰鬱,聲音也透着一些恍惚和輕蔑。
“早忘了。”
“我送你回去。”
“待會,我去趟衛生間。”
“我扶你。”
“不用,沒那麼醉。”他起身,雖然眼底有些醉意,但是他的大腦卻異常清醒。
他大掌撐着沙發,只是站起來的樣子有些晃晃悠悠,但走路還算穩健,段倉眼中流露出一抹擔憂,這個人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冰冷無情。
他嘆息了一口氣,示意一邊的保鏢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