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胖子就忍不住了,罵道:“這老東西平時裝的還真**像,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沒想到那教授的帽子下面,竟然是如此醜陋的面孔,額非得要把這筆記本交給上面,讓這老不死的醜惡嘴臉,公佈於衆!”
我聽罷就勸胖子道:“我看這老教授也是個可憐之人,哎,世人皆是如此,平凡的時候,總想着出頭,真出頭了,又要面臨更大的壓力,想要辦更加突出的事蹟,無論失敗成功,都會面臨新的壓力,想來還是平凡最美,要不然那古時候的陶淵明,也不會退世隱居啊。”
胖子說可憐個屁,還取笑我說怎麼認識陶淵明的,我說老子也在不斷學習好不好,自從認識了王妍,就堅持每天抽出時間學習,那陶淵明的詩句,王妍也有監督我背的。
我這番話,並非是在吹牛,自打出了斷魂山,師父就開始教我看書學習,王妍也時常監督,師父說等我有些固定文化水平了,再傳授我背屍功的高深東西,這些唸書學習的內容和本傳記的主題無關,我也就沒在這些事蹟上浪費筆墨,咱們啊,一筆帶過。
胖子說可以啊水餃,三日不見定當刮目相看啊,我剛要吹個小牛,忽聽王妍說道:“你倆別爭了,老教授,原來有更大的計劃!”
我和胖子聽罷都很吃驚,正要去看那筆記,忽聽王妍講道:“老教授,在筆記的最後幾頁說了,自從瞭解到了天象卦數的高深後,便覺得此卦數高深莫測,變化多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若是參悟透了,指不準能夠幫人類打破生老病死的規律,所以老教授有意要親自去移屍地和海底墓穴走上一遭,近距離接觸天象卦數,進行研究。”
老教授的這番計劃,直叫我們幾個膛目結舌,這老東西前面研究四大巫師病毒的事蹟,已經可以算的上是驚天動地的大動作了,現在竟然又要窺探生老病死的淵源,甚至還要道破天機,打破這種規律,真是瘋狂至極!
我和胖子怕王妍誇張,就自己看了遍後面內容,果然如此,筆記本在中間位置往後,就是空白的了,大概是想留着記載以後的經歷,至於前面幾張畫像是怎麼來的,卻並沒有記載,搞不好,還真是老教授聽從我們的話語,靠着自己想象力,給畫出來的。
我現在最氣憤的,就是這老教授把我們幾個人當成是不要錢的勞動力,打撈美人魚號開始,我們就是不要錢的苦工,冒着生命危險,竟然是爲了這老頭兒的狼子野心,胖子更是義憤填膺,滿腔怒火沒地方發泄,這時候老教授突然大喊了聲:“別戳我脊樑骨了,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國家,你們,你們爲什麼要戳我脊樑骨,給我製造壓力!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老教授說着說着就哭了,本來我是滿腔怒火,見老教授這般樣子,立馬便是到了九霄雲外,這句話說出來不多時,老教授就笑着說道:“哈哈,我終於打破這種規律了,以後咱們一起壽比天地,長生不死,我不是紙糊的,我不是……”
胖子說這老頭兒不會是瘋了吧?我搖搖頭,說老教授也是命苦之人,就不要再爲難他了,把他帶走讓他好好休息一夜吧,至於筆記本的事情,就看這老教授給不給我們合作,若是還把我們當成是傻子,咱們就拿筆記本威脅他。
幾個人聽着老教授的醉話,吃了些飯菜,買過單後,就帶着老教授離開了飯館,因爲不知道老教授住在哪裡,我們就把他帶到了賓館,胖子和老教授不對頭,我怕他倆大半夜的在打起來了,就沒敢讓胖子照顧老教授,而是把老教授帶到了我自己房間,老教授躺到牀上後又是吐又是夢話,搞的我是一宿都沒閤眼,天色漸亮我剛要睡上一覺,老教授卻醒了過來,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頭疼欲裂,把昨天他喝醉了的事情說了下,倒是沒提筆記本,說讓他好好休息下,我一夜沒睡,等會兒再說。
沒想到這老頭兒不識擡舉,竟然猛地從牀上站起來,繃着個臉跟誰欠他幾塊錢似得,罵道:“土夫子就是土夫子,我堂堂教授,怎麼能和你們土夫子在一起睡覺?走開。”
我心說你還真是裝逼啊,老子看你可憐才不給你提那筆記本,你倒是在這裡鄙視我了?冷笑一聲道:“是啊,您是高貴的教授,您一路走好,我們都是下賤的土夫子,就知道挖掘墓穴,毀壞文物,哪有您金枝玉葉?是不是?”
老教授也沒給我好臉色,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
我也沒工夫和他說那筆記本的事情,如今他走了正好落個清淨,把門一關,就躺在牀上伸個懶腰,翻身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下午兩點多,被敲門聲給弄醒了,開門一看,原來是胖子,這小子問我下午要不要去外邊兜兜風?我心說先前在臨滄市住院住的都快無聊死了,如今來河南正好來回轉轉。
倆人剛到賓館門口,就看到老教授風風火火的朝着賓館走來,我和胖子趕緊迎上去,我笑着打招呼道:“老教授哪陣風把你吹來了?走走走,裡面請,今天吃飯我買單。”
我這番話是給足了老教授面子,不曾想這老不死的竟然不給我面子,斜着眼睛說道:“少給我說無關緊要的事情,張營長的事情我正在查,不過很快就要有結果了,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把東西準備準備,消息一出來,你們必須聽我命令,馬上去找張營長好那位獨臂將軍,然後把龍膽給我。”
胖子聽老教授用如此語氣說話,立馬是火冒三丈,道:“你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啊,額問你,美人魚號是怎麼沉得?”
胖子聲音很大,老教授聽他說出這句話,臉上立馬多了一層陰雲,不過他很會掩飾,以極快的速度變臉道:“什麼怎麼沉得?我怎麼知道?”
我看胖子又要再說,就趕緊捂住他的嘴,讓老教授去我屋子裡面說。
老教授再也沒了那股盛氣凌人的樣子,點了點頭,就跟着我倆,一起往我屋子走去,剛進到屋子關住門,胖子就掙脫開我,道:“水餃你放開,幹嘛不讓額說,這老頭兒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把我們當成不要錢的苦力了啊。”
我見門也鎖了,死老頭兒有如此囂張,乾脆也撕破臉,道:“老教授,您倒是好啊,教授啊,金枝玉葉,我們是什麼?我們是不值錢的苦力啊,您老想用的時候,就拿來用用,這休息都不讓休息啊,薩克節墓穴,南洋之行,移屍地之行,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我告訴你,死了三百多號人,我們不如您老金枝玉葉,我們沒文化,我們不是人!行了吧。”
胖子也是火了,罵道:“草本來額還聽水餃你的話,想給這死老頭兒點面子,沒想到他來了就用命令的口氣和額說話,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水餃啥也別說了,那龍膽大不了咱們交給國家,反正咱們想要得到獨臂將軍的四顆解藥,有沒有這龍膽不影響大局,管呢。”
老教授自知東窗事發,也沒了那股子傲氣,說你們是不是看我筆記本了,胖子說看你媽比,一口唾沫吐到了老教授臉上,我看這死老頭兒狼狽不堪,心中竟有些興奮,正要繼續辱罵,那老教授竟用胖子那招說有本事就去告他,反正我們也沒證據,我說你別給我們耍這招,不用去告你,我們直接去上交龍膽,老教授一聽說要上交龍膽,也是慫了,只好低頭道:“你們想怎麼樣?”
我說你也有今天?剛纔沒在外邊給你說這件事,就是想給你面子,你不是討厭土夫子嗎?今天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加入我們的隊伍,做盜墓的土夫子,去找張營長祖宗的仙墓,二,就是我們上交龍膽,你的那項研究,就停止吧,別想了。
老教授顧忌自己沒有進行完的研究,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我和你們一起去找仙墓還不成嗎?”
胖子又罵了老教授幾句,就把師父和王妍叫來,幾個人商量已定,便讓老教授三天內找到張營長祖籍地,另外準備幾套裝備,這次去盜的可是卸嶺力士的墓穴,不能當成兒戲,一不小心,就會折在那裡,至於老教授的計劃,我們倒也沒那麼多閒工夫去幹預,幫我們破解詛咒後,他該幹嘛幹嘛去,想讓我們幫忙,就要看我們心情了,先前被他當成不掏錢的苦力,已經夠了,日這次該我們把他當成是不掏錢苦力了!
這老教授還真是準時,在此事發生後的第三天,找到了張營長的祖籍,竟然是在距離焦作最近的,新鄉市,輝縣的一個山村中,而那個村子,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因爲長瘟疫,一夜之間全部死去,並無倖存,又因爲附近鬧鬼,更是沒人敢接近,因此又被稱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