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板上雕刻的地圖,清楚的標註出了山中的怪異佈局,石門以內,呈現巨大的倒喇嘛設計,越往裡面越寬,在末端位置,竟然是個巨大的豁口,這種佈局絕對不是夏朝或則宋朝人能夠想到的,自古以來生活在內陸之人,都講究個安安穩穩,怎麼會允許墓穴或則祭祀場地有如此大的出入?
不用師父說我也已經猜到了,那是因爲,在幾千年前,夏朝就和海國人有密切來往,可能處於某些原因,大禹抹掉了和海國人交往的歷史,但是海國人遺留在內地的文化,卻是他們摸不去的。
師父講的和我猜想不差多少,胖子他們聽罷都很吃驚,小胖拍着阿卡瑪的肩膀頭說道:“疍民,額說你們疍民這種佈局到底意味着啥?現在事情都成亂麻了,這破山裡面,特孃的啥都有了啊,海國,夏朝,宋朝,他們到底是看中這破山哪裡了?”
阿卡瑪聽罷就搖了搖頭,說自己只是知道天象卦數,海國經歷大災難後,很多古老的習俗和文化,都沉入了大海之中,也是推斷不出來祖先看中這山哪裡了。
我看那地圖上描繪的最後出口,是個豁然大口,便猜測那裡是祭祀之地,幾個人合計了下,決定過去看看,剛一轉身,胖子就是“嗷”了嗓子,我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拔出匕首,警惕的看向四周。
半晌過去了,四周卻沒什麼動靜兒,我就問胖子咋回事啊,胖子指着腳旁說道:“剛纔,剛纔那條巨蟒,怎麼沒了?”
衆人聞言大驚,趕緊去看巨蟒躺着的地方,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地上果然空空如也,剛纔那巨大的蟒蛇,竟憑空消失了,師父沉默了下,扶着鬍鬚講道:“老夫猜想那巨蟒沒了天象卦數的給養,便以極快的速度衰老,乃至最後化爲了靡粉,各位也不要太過緊張了,只要巨蟒沒有對我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大可以不當回事啊。”
我心說也是,剛纔那巨蟒皮膚枯皺,在以極快的速度衰老,指不準現在都化爲靡粉了,只要是不對我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管它幹嘛?就和師父一起,比着木板上的地圖,朝洞穴深處走去。
這木頭樁十字架後,是個巨大的洞窟,並沒有修建甬道,是大自然鬼斧神工打造出來的,地圖上對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記,倒是在前方豁口處,有個養蛇地,我們個個提高警惕,隨時做好和蛇搏鬥的準備。
幾千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覺得前方的養蛇地八成被宋朝人給改了,宋朝那位想要埋葬在此的人,該是知道些什麼,也許找到主墓室後,我們便能僥倖瞭解到幾千年前的真相。
我們正趕着路,王妍忽的咳嗽了聲,隨後開始大口喘氣,師父讓阿卡瑪趕緊把王妍放在地上,幾個人緊張的看着王妍,生怕這妮子出什麼狀況,王妍咳嗽了幾聲後,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我見王妍醒了過來,心裡面別提有多激動了,撲上去一把抱住王妍,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王妍擡起來虛弱的手拍了拍我的後背,低聲說道:“沒事,我沒事兒,你別哭啊。”
我擦了下眼淚,道:“我不哭,對了寶貝,那欺負你的巨蟒,被我們給弄死了,讓它欺負你,今後不管誰欺負你,我都要去拼命,打不過我去騷擾,打得過,我就把那人幹掉。”
王妍笑着摸了下我的臉,說自己也不是那麼沒本事,我噗嗤下就笑了,道:“小笨蛋,你就是那麼沒本事。”
見王妍醒來,大家夥兒都很高興,就地休息了會兒,王妍便能站起來了,那巨蟒只是想抓來王妍泄慾,並不曾想傷害王妍,故此才讓王妍保全一命,王妍想起當時的場景,那也是心有餘悸,聽聞阿卡瑪救了自己,趕忙道謝,阿卡瑪擺擺手道:“老闆你這可就是見外了,我哪裡有如此本事啊,還不全是胖老闆的功勞?我只是做個幫手而已。”
胖子一聽阿卡瑪給自己戴了頂高帽子,也不謙虛,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自己爲了營救王妍,大戰巨蟒的場景,王妍腦子聰明,不用我說,她也知道胖子在吹牛,只是配合着笑了笑。
我自從下了石井,就沒有正正經經的休息過,坐的時間長了,便有些犯困,從揹包拿出了些乾糧和水,喂王妍吃了些,自己又吃了些,道:“我太困了,不行,我睡一覺,咱們輪流守班,待會兒再走啊。”
說完之後我便躺在了地上,雙眼合上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師父給推醒的,由於我睡覺的時候,保持着十二分的警覺,被師父這麼一拍,便立馬起身,環顧左右,師父見我如此警覺,不由得就笑出聲來,道:“徒兒好生謹慎,放心,並未發生狀況,老夫也是困了,徒兒你值下班,讓老夫休息一會兒。”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懸着的心纔算是放了下來,師父交代了我句萬分小心,就躺下睡覺了。
我揉了揉眼,睡意朦朧的看着四周,特孃的不休息還好,剛纔睡了這麼一覺,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了,尤其是小腿處,更是奇痛無比,我真是有些擔心出去後遭受截止之苦。
王妍就躺在我身旁,看着她熟睡的面龐,更加堅定了我要救他性命的決心,完成救命儀式後,如果我還有命在,定要和王妍結婚,生孩子,我正想着,忽然聽到四周傳來了陣悉悉索索的響動。
這聲音很小,似有似無,很快就被胖子的呼嚕聲給蓋住了,我罵了聲死胖子打尼瑪的呼嚕,剛準備去按住胖子的嘴巴,突然看到有個人影在不遠處一閃而過,那人影十分眼熟,當時剛剛睡醒,大腦尚且沒有完全清醒,竟有些認不出來,稍一愣神的工夫,那人影便消失了。
我只道奇怪,難道是僱傭而來的人中,還有活口?
很快我便排除了這種可能,如果真是僱傭軍的人,那爲什麼不找我們回合?木頭城機關殺傷力着實可怖,當時除了我們幾個絕對不會再有活口,縱然是有人沒斷氣,也該被流沙掩埋到底下了,焉有命在?
我正亂想之際,那人影猛地一晃,再次在遠方出現,我心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拍醒距離最近的阿卡瑪道:“疍民看好大家,我去去就來。”
阿卡瑪警惕性很高,被我這麼一拍就猛地起身,我也顧不得給他解釋了,直奔着那黑影所在的方向跑去,黑影似乎是故意等我一般,並不急着逃跑,我快到跟前,那黑影才猛地轉身逃去。
我喊了聲哪裡走,便忍着全身疼痛,咬牙追去,奈何那黑影速度極快,很快就把我給甩開了,這時候便聽阿卡瑪在身後大喊:“老闆,我來了。”
我猛然想起來這黑影是誰,特孃的這就是一直跟着我的那個人,也活該他這次倒黴,阿卡瑪既然趕來,必定把他抓個正着,到時候是人是鬼,還不得全部招來?
我正胡思亂想,腳下忽的踩到了個硬物,蹲下身子一看,好傢伙兒,竟然是個木頭板子!這木頭板子怎麼看都有些眼熟,竟和師父找到的那塊,有幾分相似,不過上面雕刻着的地圖,卻是和師父手中那木頭板子截然不同,此時阿卡瑪已經跑到跟前,見我拿着木頭板子發呆,就開口問道:“老闆,剛纔怎麼回事?”
直覺告訴我,研究這木頭板子比追趕那黑影更加重要,我若是對阿卡瑪實言相告,依這疍民的牛脾氣,肯定是追趕那黑影人而去,念及此處,我便對阿卡瑪道:“哦沒事,我剛纔覺得這裡隱隱有股霧氣升騰,怕是毒蟲,就來查看,沒想到毒蟲沒找到,竟找到了這木頭板子,阿卡瑪你來看看,這木頭板子和師父的是不是很像?”
阿卡瑪聽完就點了下頭,道:“司馬煌前輩說的沒錯,老闆你真是好人,小腿上有這麼重的傷勢,還在爲大家考慮,着實讓人佩服。”
阿卡瑪說着就伸手去接那木頭板子,放在眼前仔細一看,也是覺得吃驚,對我說道:“老闆,我怎麼看這木頭板子上刻着的東西,和吳老闆手上的,是用來相互補充的?”
“哦?此話怎講?”我大驚,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塊木板子,和師父那塊,竟然會是相互補充的關係,阿卡瑪又仔細看了看這木頭板子,狠狠的點了下頭,十分肯定的說:“不錯,老闆,我敢肯定,這木頭板子,和吳老闆那個,就是相互補充的,具體的咱們需要把吳老闆的木塊拿過來,對比之下才能知道啊。”
我們兩個人快步回到師父身邊,胖子見我們回來,就罵道:“額特孃的剛值完班,疍民你就把額喊起來了,真是好生可惡。”
阿卡瑪也顧不得和胖子說那麼多了,對我使了個眼色,倆人便把師父推醒,說明了下事情的緣由,師父聽罷臉色大變,忙道:“若如此,還不快快把木板子拿來?”
我和阿卡瑪趕緊把木頭板子交了上去,師父把自己的那塊拿出來,好別說,這兩塊真特孃的能夠拼到一起,師父把木塊拼到一起後往上看了下,面色立馬就變了,皺着眉頭喊道:“不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