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女看到我和胖子,自知語失,趕忙捂住嘴巴,胖子倒是來了精神,快步走到船長身邊,道:“額說,華佗珠可是額們發現的,你們別動歪腦筋,別的不說,就說額那朋友,沒了華佗珠,九死一生,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額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這小子表面看起來說的一套一套,背地裡還是爲了那華佗珠的解釋權問題,饒是如此,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胖子剛纔那話有些囂張了,念及此處我趕緊拉着胖子,說道:“黨船長,胖子不是那個意思,他是……”
黨夢圓擺了擺手,道:“華佗珠我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物,這胖同志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這時候美女“恩?”了一聲,走進艙房,圍着胖子開始轉圈,胖子說知道自己很帥,也不用這麼瞅着吧,那美女護士聽完噗嗤下就笑了出來,道:“你太自戀了吧,我看你身上的傷口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應該是用過華佗珠了吧?”
胖子這人自尊心比較強,這美女說話方式有些直接,竟然讓胖子下不了臺,我趁胖子沒發作,趕緊轉移話題,問那美女司馬煌的傷勢如何了?
美女說司馬煌傷勢很重,沒有華佗珠怕是要立馬斃命,船上的醫療條件有限,沒辦法對司馬煌進行治療,要到醫院纔能有救。
胖子身上的傷口面積本來很大,卻因爲握過華佗珠,半天之內竟然全部結痂恢復,我心說這還真是個寶貝,要是能帶出去讓科學家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人類的醫學事業會有一個很大的進步。
這天晚上,黨夢圓安排我們吃過晚餐後,就在船上給找了些房間,饒是我握過華佗珠,筋骨裡面還是有睏乏之感,海底古墓這番折騰,真是要了我大半條命,躺在軟軟的牀榻之上,真是有種舒服至極的感覺,這一覺,我睡得那是天昏地暗,好不舒服。
轉天上午,遊輪便到了上海碼頭,因爲司馬煌傷勢嚴重,黨夢圓決定,讓遊輪停航一天,親自幫司馬煌安排醫院,另外他也想見見老教授這位朋友了,把司馬煌送到了上海當地的一家醫院後,我和胖子就按照老教授留下來的聯繫方式,聯繫上了他。
巧了,老教授說他也在上海,我們告訴了他醫院的具體地址,之後我和胖子黨夢圓三個人就坐在醫院大廳等了起來。
沒過多久,老教授就火急火燎的進了醫院,胖子趕緊站起來大喊,老教授看到我們後就快步跑來,到了跟前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我說老教授你別急啊,咱們這又不趕時間,老教授喘着大氣,道:“你們,你們不知道啊,自從,自從當年我見到過那枚金鑰匙後,就是日思夜想,天天盼着再看一眼啊,終於,終於……”
他話未說完,就認出了黨夢圓,激動的喊道:“是你!”
黨夢圓哈哈大笑,說一別幾年,教授是真的老了啊,老教授笑着擺擺手道:“剛纔太急了,只看着你有些眼熟,竟然沒有認出來,實在是慚愧啊,今天啊,我請客,咱們去好好吃一頓。”
現在正是中午,老教授一說吃飯,我們還真有些餓了,就讓老教授領着,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途中我多次想要拿出鑰匙給他,卻都被老教授拒絕,我也不知道這老頭兒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只是點頭應許。
到了飯店,我們要了雅間,等到服務員把飯菜上齊之後,老教授反鎖住雅間的門,讓我把鑰匙拿了出來。
我就問他怎麼剛纔不讓拿?
老教授擺擺手,道:“現在上海亂着呢,前幾天,有位國家工作人員,拿着文物在路上正走着,竟然被攔路衝出來的幾個人給搶了去,故此我才讓你不要拿出來鑰匙啊。”
我心說老教授真是多慮了,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可能會有人搶東西?再看老教授,激動的渾身哆嗦,拿着那金鑰匙反覆觀看,嘴巴里面喃喃自語道:“沒錯,就是這把鑰匙,美人魚號沉沒後,我還以爲今生無緣再見此物,真是虧得你們幾個了啊!”
胖子端起來酒杯子一飲而盡,道:“還別說,這次活兒,沒有額還真是不行,你問問水餃,在海底古墓當中,額是有多英勇,那海底古墓的機關重重,額可是眼睛都不帶眨上一下,額別的不說,單說傷勢,除了司馬煌,就只有額的傷勢嚴重了。”
老教授說去的時候不是四個人?怎麼少了一個?我這才把如何下到南洋,遭遇海眼,下去海底古墓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個遍,胖子也不忘在旁添油加醋,把整個事件弄得轟轟烈烈,黨夢圓聽完也是表情駭然,聲稱自己航海多年,都不曾見到過如此景觀,更別說那海底古墓了,老教授問我那刻有天象卦數的木頭盤子何在?
我這纔想起來,遇到遊輪後,竟然忘了那東西,老教授只是嘆息,胖子就問老教授知不知道海之國,老教授點點頭,說古書上的確有記載,這批蠻子,最早源於東夏國,南渡至那裡,在漢朝末年,就沒了他們的消息,傳言是被數個隕石擊中,所在島國沉入了大海之中,那次災難中有很少一批人存活了下來,憑藉着過人的海上身手,在海上打撈青頭,殺人越貨,宋朝時期,朝廷對於海中古物尤爲看重,這些疍民因爲身手了得,就成了海上教頭,何爲海上教頭?乃是專門負責訓練人下海撈青頭所設的官員,疍民們生性反骨,因爲宋朝貪官污吏過多,海上教頭的錢財多被這些官員貪污,因此聚集起義,再次脫離朝廷管理,流傳海上。
我也聽店老闆和司馬煌說過,他們是大陸生活不下去了,看來和這些歷史有關,疍民的祖先在脫離宋朝統治後,肯定以爲大陸人不實在,所以就發誓再也不去內地一趟,長期生活在小島之上,中間經歷了多年戰爭,活着的疍民更是少之又少,現在全世界,估計也只有幾百號人了。
我就問老教授疍民都是海上作業人員的經營,現在是無產階級的天下,無產階級不會欺騙羣衆,爲什麼不提議讓疍民們參加打撈作業隊?
老教授說回頭會和上面提的,然後問黨夢圓最近情況如何,黨夢圓說自己的遊輪也賺不到幾個錢,不過還算平穩,胖子端起來酒杯子非要和黨夢圓幹上一杯,說是謝謝他的救命之恩,黨夢圓也沒拒絕,吃飯期間我就問老教授接下來怎麼做,老教授說通知我師父還有王妍他們,來上海回合,畢竟司馬煌傷勢嚴重,不能來回移動。
一提到司馬煌,胖子便想到了那華佗珠,就問我醫院會不會偷偷拿走那枚珠子啊,我聽罷一拍額頭,道:“不好,剛纔給忘了,現在這人心不古的社會,還真是不敢說!走,小胖,咱們特孃的快點去醫院看看,那華佗珠價值連城,運用得當,在醫學上,也會有重大推動,萬萬不能落入別人手中啊!”
老教授一聽說華佗珠,那也是雙眼放光,說自己要和黨夢圓敘舊,讓我們趕緊去!
胖子那是精神抖擻,和我穿上外套就衝了出去,打了個車直奔着醫院而去,到了醫院一打聽,司馬煌還在搶救室,胖子就問那護士看沒看到個拳頭大小的珍珠,那護士搖頭說不知道,胖子急了眼,一把拽住護士的衣領子,吼道:“你特孃的給老子放老實點!把你們院長叫來。”
我趕緊攔住胖子,說你有氣也不能找護士發啊!我給護士道了個歉,然後就帶着胖子往急救室走去,急救室的門依舊緊閉,我和胖子急的直跺腳,正發愁間,忽的看到門緩緩打開,幾位醫生推着車子從病房當中走了出來。
我和胖子趕緊上前詢問情況,當先有個醫生走來,把我們倆攔開說道:“真是奇怪,你們的朋友嘴巴里面有顆神奇的珠子,我們只要拿出來那顆珠子,你們的朋友立馬就會休克,甚至是垂死,再次把那珠子放入你們朋友體內後,便能恢復生命跡象,爲了不讓病人死亡,我們只好讓病人口中含着珠子進行治療,結果卻大衛吃驚,病人非但存活了下來,而且恢復速度很快,我們也沒敢把珠子拿出來,就暫時放在病人口中了,你們放心,他很好,大概明天就能清醒。”
我們倆這才鬆了口氣,胖子有意賣弄,說道:“額看你也是沒見識的人,不知道那是什麼珠子了吧?讓額來告訴你,那是……”
這華佗珠沒幾個人知道,也未必是件壞事,若是都知道珠子的珍貴,豈不是要人人來搶?念及此處我便趕緊堵住胖子的嘴巴,對醫生說道:“那是個藥,我們那裡的土法子,這胖廝有些精神不正常,我若是鬆開手,他定要罵你,你快點走吧,免得誤會。”
胖子被我說的急了,竟然用嘴咬我的手,我疼的是呲牙咧嘴,那醫生看到後就笑了,說看胖子也不像是正常人,然後哼着小曲離開了,我對着胖子耳朵說道:“不想華佗珠被拿走,就特孃的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