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菸頭聽罷就嚷嚷道:“金子啊,你特孃的這麼多廢話,趕緊的說,到底要我們答應啥?”
金三爺嘀嘀咕咕道:“哎,說來慚愧,鄙人本來是有些積蓄的,奈何最近熱衷於賭博,衆位也都知道,這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小賭必定成大賭,此乃發展之必然,開始的時候鄙人還只是小打小鬧,到了後來,越賭越大,欠了一屁股債,實不相瞞,方纔收的那幾樣寶貝,都是給債主收的,市場價遠遠要比給你們的高。”
我覺得他說話有些漏洞,就道:“三爺您真是編的一口謊話,那債主沒有看到真貨,就直接給您打三百多萬?”
金三爺嘆了口氣,道:“鄙人那店鋪,是祖上傳下來的,大清朝便有了,也值些錢財,如今地契在債主那邊,若是鄙人收的是假貨,債主隨時能把宅子佔爲己有啊。”
師父扶着鬍鬚,講道:“三爺您的意思是,要跟着老夫一起下地底下,發筆橫財,來償還您現在的債務,贖回老宅?”
金三爺連連點頭,說可不是嗎,只要答應帶他下去,現在就領着大家夥兒去見那位研究夏朝歷史的教授,這次事情關係到我們生死大事,萬萬不可馬虎,師父只好答應下來,四個人吃過早餐,便在金三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比較破舊的小區內。
老菸頭路上嚷嚷這啥破地方?老教授怎麼住這裡啊,金三爺說老教授爲人節儉,不想住高檔地區,說話間便來到了一個單元的二樓,敲開門後見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帶着老花鏡,用敏銳精神的眼光打量着來人。
三爺一番介紹,那老教授纔算是放我們幾個進去。
老教授家裡面的佈置十分簡單,除了書,就是日常的桌椅板凳,連電視這種基本電器都不曾看到,幾個人坐在客廳,三爺便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謊稱我們對夏朝歷史很感興趣,這次前來,是想向老教授請教那四大巫師的事情。
師父趕緊接話道:“老夫年過半百,卻對夏朝歷史情有獨鍾,聽三爺說老教授您是高人,特來……”
老教授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擺擺手,讓師父離開這裡,幾個人面面相窺,都問老教授爲啥?教授指着師父說道:“你啊,身上有股子陰氣,是個倒斗的。”
衆人皆是驚訝,老教授接着道:“夏朝四大巫師,勸你們還是不要打聽,觸及他們秘密的人,將會永遠的被封印在地獄之中,無法1倫回。” Wшw▪ttκa n▪¢ ○
老菸頭看事情已經敗露,便嚷嚷道:“老頑固你這說的是啥話啊,就算我們是倒斗的,現在遇到麻煩你也要搭把手啊,俗話說的好啊,天下黨員一家親,兄弟幾個現在可都是危在旦夕,若是老頑固再不相助,必死無疑啊!”
師父索性也不再隱瞞,道“想必老教授也知道四大巫師的詛咒,老夫今日便實情相告,當日我等被人誘騙,進入了四大巫師的墓穴之中,中了詛咒,希望老教授能夠指點迷津,給老夫普及下四大巫師的相關知識,讓我們有所瞭解,尋求救命之法啊。”
老教授表情很堅決,也難怪,搞科學的是最煩倒鬥行業的人了,其實考古學家和倒鬥是一個性質,只是採用的方法不同罷了,俗話說同行見面分外眼紅,現如今都眼紅了,肯定是問不出來啥了,於是乎師父便站了起來,對老教授作揖道:“若如此,老夫打擾您了。”
金三爺一看事情不對,趕緊緩和氣氛,老教授根本就不吃這套,還讓三爺也滾,衆人吃了閉門羹,紛紛往門外走去,我剛走出去沒幾步,便聽到老教授在背後喊道:“且慢。”
師父趕緊轉身作揖,道:“老教授若是相助,那就是我等的恩人,他日……”
“休要妄想,我是讓那孩子且慢,你們趕緊滾出去。”老教授情緒有點激動,這可把老菸頭給逼急了,捲起來袖子就要上前教訓他,三爺和師父趕緊把他攔住,拉了出去,我則是被留了下來。
老教授走到我跟前,嘆了口氣,道:“孩子,你就是預言裡面的那個人,我勸你啊,趁早離開這幫人。”
我心說離開師父我去哪兒?鼻子一酸,就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腦全部告訴了老教授,希望老教授能指點我個辦法,破解這詛咒,老教授嘆了口氣,說了句:“天意使然,千年前如此,千年後,已是如此,千年詭咒,無法破解。”
不等我再問,老教授便擺了擺手,示意我出去,還讓我謹記:“千年浩劫,難逃一死。”
我心說你這瘋老頭兒,不願意幫我們也就算了,還詛咒我死,真是特孃的老不死,出去後師父迫不及待的問我老教授說啥了,我就把屋子裡面的對話給師父說了遍,老菸頭聽罷就罵老教授才難逃一死,三爺表情慌張,我知道他是怕我們不帶他發財,於是乎就幫着說這次老教授不開口,並不是三爺的原因,咱們該帶人家還得帶啊。
師父也沒拒絕,他建議幾個人先回三爺家裡面住幾天,看看是不是王妍有事出去了,沒準過陣子就回來了。
三爺也很贊同,正好自己的店鋪那邊需要安排下,這一住就是一星期,身體總算是休息過來了,還是不見王妍回來,想想也是,這妮子走的時候,把裝備啥的都帶上了,肯定是沒打算回來,她到底去哪兒了呢?
老菸頭自我安慰說丫頭走了正好不用分錢,我就問師父王妍家是哪裡的?
師父當年自己和老菸頭,去大興安嶺倒騰古物,路徑吉林延吉,在哪裡認識了博學多才的王妍,師父看王妍學問很深,便把她帶在了自己身邊,一起去了大興安嶺,王妍倒鬥嚐到甜頭後,便和師父老菸頭三人確定了合作關係,接下來的幾筆單子,都是王妍負責從史書上搜集資料,然後確定計劃路線什麼,再聯繫師父和老菸頭。
由王妍負責的幾筆單子,穩賺不賠,不過師父到現在回憶起來,覺得認識王妍有些倉促,似乎是預先安排好的一樣,細節他已經忘了,老菸頭是個馬大哈,更是記不住,只是感覺王妍的接近是有預謀的。
四個人商量了下,便決定去吉林延吉走一趟。
從河南到延吉,坐火車也需要好幾天,路上奔波勞累自然是不必多說。
到了地方後,師父便根據記憶,找到了王妍的家中。
王妍的家在郊區,是個四合院,有些古老,卻很獨特,阿姨不愧是大東北的,十分熱情好客,她認識老菸頭和師父,見我們幾個人來了,便要出去買肉買酒,好好招待我們,攔都攔不住。
阿姨讓我們先在客房坐着,她去去就來。
中午這頓飯阿姨給做的特別豐盛,跟過年似得,大東北那種好客爽快的氣質在阿姨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吃飯的時候我們便說明了來意,說是要找王妍,問阿姨最近她回來過沒。
阿姨一聽這個話題眉頭便皺了起來,道:“說起來我家那丫頭,從去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過呢,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總感覺,像變了個人似得。”
“變了個人?”師父疑惑的問道。
阿姨點點頭,便開始講了起來。
據阿姨所說,王妍以前是個狠乖的女孩子,從來不會和家人頂嘴,脾氣特別好,一年前的王妍,回來時候還好好的,但是在家裡面待了幾天後,便開始變了。
先開始王妍是整天愁眉苦臉,阿姨就擔心啊,便詢問王妍到底咋回事?每次詢問,王妍都會不耐煩的說些難聽話語,阿姨還以爲王妍是生理期來了,所以不順心,也沒往心裡面去,哪知道後來,自己的女兒越來越不對勁兒了,甚至在白天,不願意出門!
大白天的不出門曬太陽,晚上出來溜達啥?阿姨覺得奇怪,就讓王妍幫忙去買菜,王妍非但不去,還破口大罵,阿姨心裡面倒不是難過,而是害怕,這哪裡還是自己的女兒?分明是另外一個人啊!
又過了幾天,王妍變得更加奇怪了,整天不吃不喝,阿姨就害怕啊,便敲她的房門,去給她送飯,每次都是被罵出來的,要說這王妍例假也早該過去了啊,而且不吃不喝這麼多天,竟然沒有任何事情,阿姨覺得屋子裡面住的,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女兒了,而是,魔鬼!
就在阿姨準備去請高人來看看的前一天晚上,王妍出來了。
王妍臉色蒼白,毫無表情,先是走到了阿姨屋裡面,交代說自己屋子裡面的東西十分重要,讓阿姨不能進去,鎖已經換了,裡面裝了攝像頭,若是阿姨進去,自己就在第一時間自殺!
阿姨是個老實人,又看王妍這般表情,怎麼能不害怕?趕緊答應,隨後便見王妍匆匆離開了家,阿姨也很遵守承諾,並沒有去動王妍的屋子,自打那天以後,王妍便音信全無,阿姨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