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手握蒙古彎刀,抵住我的脖子,道:“你們來這裡到底爲了啥?漢人果然詭計多端,若是單純爲了尋找藥材治病,如何會帶有這些傢伙兒?”
其他人一看初十的蒙古彎刀夾在了我的脖子上面,紛紛擡槍,對準了初十,初十哈哈大笑,道:“蒙古草原的英雄都不怕死,騰格拉是不會饒恕那些偷獵者的。”
老菸頭猛地吐了口菸圈,道:“你得了吧,都是**人,你千萬別內訌,特孃的我們進來前已經收集了相關資料,大興安嶺深處類似於人熊的怪物還有很多,總不能赤手空拳防身吧。”
李慧穎也是點頭,聲稱自己的確是爲了治病,還把手心給初十看了,初十又看了看我的手心,聽李慧穎一番講解,這才半信半疑,把蒙古彎刀收起來,然後問我們到底要找哪種藥材?我說自己也不清楚,不過這病好像是從大興安嶺深處傳出去的,所以在深處,應該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安定下來初十後,王妍便問大家要不要繼續趕路,師父點點頭,道:“老夫覺得剛纔那些人熊,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逃竄,應該是有更危險的事物逼近,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去纔好啊。”
因爲附近古樹的原因,胖子給搞到的狼眼手電筒,也無法照射出太遠的距離,對比着指南針,我們往東北方向緩慢前行,這時走在最前端的初十猛地擺了下手,隨即蹲下了身子,老菸頭趕緊問他怎麼回事?初十指着地面道:“你們快看,這是啥?”
燈光打在地面之後,衆人皆是驚訝。
地面上竟然,有一排血腳印!
我心中立馬就閃現了一個念頭,難道密林深處,還有一個人?記得在薩克戒墓穴當中時候,老是有一個人跟着大家,難道是那個人跟着來了大興安嶺?不應該啊,那是黑影,怎麼現在實體化了?
師父提議跟着血腳印過去看看,衆人紛紛拉上槍栓,警惕着前進,我從斜挎包裡面拿出了把手槍,扔給了初十,讓他防身,走出去大概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我擦了擦汗擡頭這麼一看,立馬就是倒抽涼氣。
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怎麼回事?走在最前面的初十旁邊,好像還跟着一個熟悉的黑影,我揉了揉眼,依舊能夠看到,於是乎加快腳步,朝着初十旁邊走去,到了近處還沒等我細看,猛地刮起來一陣狂風,吹得我眼睛生疼,閉上眼睛沒一會兒風便停了,黑影也隨之消失。
老菸頭說平白無故的哪裡來的大風?衆人抱怨一番便繼續趕路,初十邊走邊說:“傳言大興安嶺深處,除了人熊以外,還有些怪異的老鼠,蜈蚣,蚰蜒啥的,說來也怪,這些怪物以前都沒有,是上世紀四十年代纔有的。”
王妍點頭稱是,說大興安嶺距離外蒙,還有東北三省都比較近,四十年代以後,便出現了很多怪事,至於那些老鼠蜈蚣啥的,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出現問題的,四十年代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得知。
來的路上我也問了王妍,她說四大巫師當中,第四位巫師的資料,很不完整,根本就無從追究,我們這次進到大興安嶺深處一來是要找到那些人發病的原因,二來就是要間接的找到第四位巫師的相關資料。
正討論間,四周忽的傳來了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手電光打過去後,衆人皆是嚇了一跳,我們周圍不知道何時,竟然圍滿了一人多長的蜈蚣,這些蜈蚣劇毒無比,若是被咬上一口,九死一生。
不等我們做出反應,這些大蜈蚣便首先發起進攻,衆人趕緊用湯姆遜一番掃射,逼退了最近的幾隻大蜈蚣,大蜈蚣越聚越多,我們邊打邊跟着血腳印往深處追去,不知不覺竟然跑到了處房子前面。
大蜈蚣追我們到房子前面後,便紛紛退去,血腳印也在此處憑空消失,我心道不好,八成是被這些大蜈蚣給套住了,它們故意引我們至此,雖然暫時不知道爲何,卻絕對不是啥好事。
師父也發現了蹊蹺,就問初十這些蜈蚣到底啥意思?初十說自己從來沒有進來過深處,現在遇到的一切,都是未知數,不過密林深處危機重重,露營休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房子的出現,也未必是壞事。
我們仔細看了看這棟房子,建造的很是獨特,給人一種特別怪的感覺,四周鑲着很多塊玻璃,不過屋子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王妍看到的燈光,是屋子上方的一個直徑半米的礦燈發出來的,那礦燈被建造的很是獨特,被從房子兩端橫戳出的兩根鐵柱子託着,燈光朝下,對着屋子照射,倒是有幾分醍醐灌頂的意思。
師父扶着鬍鬚講道:“老夫怎麼看,這屋子都透着一股邪氣,咱們……”
“額是真累了,吳師傅您啊,就是迷信思想太嚴重,像咱們這次遇到的疾病,你一味的認爲是詛咒,反正額是無神論者,想要進去這裡面好好休息下。”胖子打斷師父講道,隨後便朝那屋子走去。
王妍說謎題的關鍵就在這間屋子,到了跟前不進,豈不是前功盡棄?師父猶豫了下,便走了過去,這屋子的門是純鐵製造,外圍有個圓盤形狀的開鎖設備,這種開鎖設備我見過。
胖子對這個也有研究,三兩下便把門打開了,衆人拿出來狼眼手電,往屋子裡面照去,屋子當中空間很大,胖子帶頭便走了進去,李慧穎有點害怕,我說你不行就在外邊守着吧,李慧穎擺擺手說這不行,要是人熊啥的來了,我還不得被它們咬死啊?
的確,屋子外邊都是些怪物,想要睡個安穩覺就必須來到裡面,念及此處,我便覺得睏意襲來,急不可耐的走進了屋子。
跟在最後的李慧穎剛剛走進,鐵門便哐噹一聲關了上去!
隨後便從鐵門那邊傳來了卡卡擦擦的聲音,我們趕緊跑到鐵門處,這才發現鐵門內部沒有門把手,拉都沒地方拉,這麼稍一愣神,門外便傳來了咔擦一聲,已經可以確定門被鎖上了,我氣急敗壞的踹了鐵門一腳,大喊:“尼瑪的,到底是誰在外邊鎖門!”
老菸頭更是氣憤,猛吐了口菸圈,罵道:“怎麼沒有門把手啊?特孃的這就算是外邊那人不鎖門,咱們也出不去啊!蓋起來這麼個玩意兒到底是爲了啥?”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兒,趕緊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就是“啊!”的一聲,我慌忙拉着王妍的手,道:“你看,你看這房子,裡面怎麼啥也沒有啊?而且,而且外邊看起來那麼多窗戶,怎麼裡面就沒了窗戶?”
四周都是敦實的牆壁,哪裡有窗戶?現在看來,屋子外邊的那些窗戶,只是裝個樣子,只是誰會住在這沒有窗戶的屋子裡面?而且那個大型礦燈,到底是幹嗎用的?難道僅僅是向下照着這間屋子那麼簡單嗎?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思議,胖子也想到了些事情,滿臉驚疑的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些人都說自己進來屋子裡面然後出去了,雖然這段記憶他們記不起來,不過現在這樣子,他們怎麼出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是覺得滿頭霧水,這間屋子的建造獨特怪異,像是要把什麼可怕的東西給關在此處,若真是如此,進來的人怎麼可能出去?胖子所說的那些人我並不認識,眼下只存在一種情況,就是胖子和那些人當中,有一方,撒謊了。
我抱住王妍,安慰她說不要怕,然後問師父該怎麼辦?李慧穎被嚇得哭了出來,說什麼自己早知道就不跟來了,初十這時候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道:“我聽老一輩人講過,上世紀動亂時期,有批洋人奉命潛入我國,就借鑑研究我國古文明留下來的神秘力量,大興安嶺深處自古以來就被披上了層神秘的面紗,洋人們應該也是在這裡建造了實驗的秘密基地,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該不會八成是洋人們的實驗房,當年進行實驗的場所吧?”
王妍聽完便搖頭否定,說洋人心思縝密,撤退的時候,是不會留下來蛛絲馬跡的,師父扶着鬍鬚搖搖頭,道:“丫頭所言極是,老夫倒是覺得,如果洋人撤走的時候,沒有炸燬這些建築,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老菸頭吐着菸圈接話道:“那肯定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啊,就是這些兔崽子的被咱們的軍民追趕的太過匆忙人發現了,倉皇逃脫,沒有顧得上毀壞這裡,老子特娘當時要是革命軍人,我特孃的肯定抓着幾個洋人的娘兒們,讓她們爲咱們好好爲安慰下。”
師父擺擺手說老菸頭你別胡說八道,這些洋人不把投降當回事,不可能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大不了就是投降,唯一的情況就是,他們沒有來得及撤走,便全部死在了這裡,而且這一變化幾乎是在一瞬間出現,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透漏消息,再加上這個地方比較隱蔽,所以纔會保留下來這座建築。